看着满满一大缸的水被宫人们抬了过来，九月闻着了水味儿，十分地兴奋，迫不及待地扭动着身子，磨得虞秋筠有些难耐。
“乖乖，老实一点。”
虞秋筠拍了拍九月布满了鳞片的、应该是人类屁屁的位置，哄着让她不要再扭了，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
那手感有些奇特，又软又硬的，鱼屁股也不能用丰满来形容吧？
虞秋筠胡思乱想着，手上还十分不老实地捏了一捏。
九月没有说话，但是垂在桌下的鱼尾巴、狠狠地抽了一下皇帝陛下尊贵的小腿肚，让某个流氓皇帝默默地把手收了回去。
等到水缸被搬到了主位边上的时候，九月立刻扒着缸口，在敬王派来送礼的下人们震惊的视线中、迫不及待地就把自己的头插进了水中。
这阵仗正常人哪里见过，敬王的人还以为是虞秋筠突然暴怒，把美人按进水缸里就要虐杀呢。
把脸埋进水里以后，就如同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一般，让九月立时觉得通体十分舒畅。
九月的鱼尾一使劲儿，直接整个人钻进了水缸中，画出一道流畅、完美的弧线，溅出来的水，还泼了虞秋筠一身。
“呦！都弄湿了，咱们去换件儿衣裳吧，陛下，别冻着了。”江公公一边说着，一边赶紧递上了毛巾。
“不碍事。”虞秋筠用毛巾擦了擦脸，淡淡地说道。
虽然是淡水，但至少九月整个身子都能浸在水里、保持湿润，舒服多了，至少不用一直靠着术法维持身体机能了。
很快，光禄寺那边也已经准备好了菜肴，宫人们鱼贯而入，接连端上来一道又一道的佳肴。
皇上面前的桌子上至少还能腾出来空了，但是大多数人的根本还没怎么吃呢，撤不走碗盘，很快就摆满了面前的小桌子。
为了放下所有的菜，只能把精致的碗碟换成小的、不占地儿的器皿，看起来十分拥挤，而且一点也不优雅。
但是九月可不管什么优雅不优雅的，被虞秋筠投喂得十分满足。
渐渐地，十几盘饭菜下了肚，九月才终于没有那么饥饿了，开始用手抓着糕点，慢条斯理地吃着，不再那么狼吞虎咽了。
九月：好险，差一点就被饿死了！
有好一段时间，也没人进来送礼了，九月吃着糕点吃得有些无聊，于是三两口吃光了左手上的糕点，空出手拍了拍虞秋筠：
“啊……”（上节目啊！）
虞秋筠看了一眼已经完全不同于刚被抬上来的时候、那奄奄一息模样的九月，似乎已经完全恢复了，顺应她的意思，说道：
“不是都准备了节目献演么？演吧。”
虞秋筠扫视了一眼后宫的嫔妃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众嫔妃们面面相觑着，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出去献演了。
毕竟主位上坐着的，除了皇帝，还有个鲛人，谁知道她们是表演给皇帝看的、还是表演给那个鲛人看的呢。
虞秋筠见没人动弹，于是直接随口点了几个人的名字道：
“怎么了，嗯？舒良媛？云才人？方才不是都积极得很么？这会子怎么叫不动你们了？”
被点名的两人抖了一下，立刻伏下身子。
“回皇上，妾身方才已经献演过了，将宝贵的机会留给别的姐妹们吧。”脑子转得比较快的舒良媛、伏在地上说道。
“回皇上，妾身也是，已经献演过了的。”云才人赶紧跟着说道，有些干巴巴的。
云才人家境没有舒良媛好，第一次碰上这种质问，有些惶恐，伏在地上、抖若筛糠。
“演过的再演一遍，从位分最高的开始，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虞秋筠冷声道，下了最后通牒。
刚才他也没认真看，也不知道谁演了、又演了些什么，反正也是演给九月看的，重复的节目也没什么关系。
这下，再没有人敢推三阻四的了，按照位分高低，一个个走出来表演节目。
九月一边吃着糕点，一边欣赏着节目，心情很好的样子。
九月的心情是好了，可嫔妃们都惨了，身上有点技艺的还好，跳个舞、唱个歌，能差强人意地交差就行。
可那些不会这些个玩意儿的，在排队的过程中，都已经紧张得找不到北了。
很快，轮到了没有一技之长的遥选侍，她强行控制着自己发抖的双腿，慢慢走到殿前，和配乐的宫人商议了一下，挑了一首民谣。
乐声起，本就不怎么会唱歌的遥选侍一紧张，嗓子直接劈了，唱破了音，显得十分突兀刺耳。
伴奏也停了下来，殿内十分安静，只剩下遥选侍孤零零站在中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抖着声音讨饶道：
“皇上恕罪，妾身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没有一技之长，妾身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