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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9章 滴答催命,星火亡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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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内死寂无声,仿佛一个移动的金属棺材。高槿之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但他感觉不到丝毫触感,仿佛那双手已经不再属于自己。龚思筝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酒气,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成为一种无形的压迫,让他几欲作呕。

许兮若最后那个眼神,如同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视网膜上,无论他如何努力地睁眼或闭眼,都无法驱散。那里面蕴含的失望与厌恶,比任何厉声斥责都更具毁灭性。它彻底否定了他的存在价值,将他钉死在一个卑劣、虚荣、自愿堕落的耻辱柱上。他甚至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去辩解一句——事实上,他又能辩解什么?难道要告诉她,自己身陷囹圄,是被逼无奈,此刻的光鲜只是为了扮演一个更称职的“物品”?这听起来多么可笑,连他自己都无法信服。

龚思筝的呼吸平稳,似乎真的睡着了。但高槿之知道,这很可能只是一种假寐,一种对她绝对控制力的自信展示,甚至是一种无声的考验。他必须保持绝对的专注,将车开得平稳如履薄冰,不能有丝毫差错。

终于,那栋如同巨大墓碑般的住宅楼出现在视线里。高槿之将车悄无声息地滑入地下车库的指定车位。熄火的那一刻,引擎的低鸣消失,车厢内的死寂变得更加浓重,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冲刷血管壁的声响,以及那该死的、无处不在的腕表滴答声。

他僵坐着,没有立刻动作。他在等待指令,或者说,在等待审判。他不知道龚思筝是否会对今晚在“黑天鹅”门口,他与许兮若那短暂而致命的对视有所察觉。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可能引来她残忍的玩弄。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龚思筝才缓缓睁开眼,眼神里没有刚睡醒的迷蒙,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清明。她侧过头,目光在高槿之苍白而紧绷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上去吧。”她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推开车门,姿态优雅地下了车,仿佛只是结束了一场普通的应酬。

高槿之立刻下车,快步跟上,如同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进入电梯,按下楼层。电梯镜面映出他和龚思筝的身影——一个高大英俊却面无血色、眼神空洞的男人,和一个精致美丽却散发着冰冷危险气息的女人。多么“登对”的一幕,他想,胃里又是一阵翻搅。

公寓的门再次打开,又再次关上。这一次,高槿之甚至失去了滑坐在地板上的力气。他只是站在玄关的黑暗里,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塑。

龚思筝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走向卧室或酒柜。她脱下高跟鞋,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客厅中央,然后转过身,在浓郁的黑暗里精准地“看”着高槿之。

“今晚,”她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平缓却带着一种解剖刀般的锋利,“你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高槿之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停止了跳动。来了。他喉咙发干,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没有。只是有点累。”

“哦?”龚思筝向前走了两步,靠近他。即使黑暗中看不清表情,高槿之也能感受到她那审视的、带着玩味的目光。“是在想李查斯先生说的‘瓷娃娃’?觉得屈辱了?”

高槿之垂下眼睫:“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会?”龚思筝轻笑一声,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他西装的面料,停留在那块冰冷的腕表上,“这块表,喜欢吗?”

“……喜欢。”他机械地回答。

“它很配你。”龚思筝的声音近乎耳语,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就像这套西装,就像你现在的位置。它们提醒你,你是谁,属于谁。屈辱感是多余的,高槿之,那说明你还没完全认清现实。能成为一件被精心挑选、妥善保管的‘物品’,是你的幸运,多少人求之不得。”

她的话像毒液,缓慢地注入他已经千疮百孔的灵魂。他感到一阵阵反胃和眩晕。

“告诉我,”她的指尖稍稍用力,按压着他的腕骨,“今晚,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比如,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人?或者,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高槿之的呼吸骤然屏住。她知道了!她一定知道了!或许有眼线,或许只是她洞悉人心的可怕直觉!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几乎要让他脱口而出求饶的话。但就在话语冲口而出的前一秒,许兮若那双充满厌恶的眼睛再次闪过脑海——如果此刻他崩溃招认,只会让龚思筝更加确认许兮若的“特殊性”,只会将她拖入更危险的境地!

不能承认!绝对不能!

他用尽全身力气,压下了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战栗,声音低哑却异常平稳地回答:“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只是按照你的吩咐,完成了所有事情。”

黑暗中,他感觉到龚思筝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更久,仿佛在甄别他话语里的真伪。那短暂的几秒钟,如同在刀尖上跳舞,每一秒都漫长无比。

最终,她似乎暂时满意了,或者说,她觉得今晚的敲打到此刻已经足够。她收回了手,语气重新变得慵懒:“最好没有。记住,槿之,你唯一的价值就是‘听话’和‘有用’。失去了这两点,你连做‘物品’的资格都没有。那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她说完,不再看他,转身袅袅地向卧室走去。

直到主卧的门轻轻关上,落锁声传来,高槿之才仿佛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猛地向后踉跄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板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冷汗早已浸透了他的衬衫,黏腻地贴在后背上,带来一阵阵冰寒。

他逃过了一劫。暂时地。

但他知道,龚思筝的疑心一旦升起,就不会轻易落下。她就像一只玩弄猎物的猫,会时不时伸出爪子,试探着他的恐惧和底线。

而许兮若……想到这个名字,心脏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黑天鹅”?那里并非她平时会涉足的场所。是巧合?还是……他不敢深想下去。无论是哪种可能,结果都已注定——他亲手将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和可能,彻底葬送在了她那厌恶的眼神里。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没有开灯,摸索着回到自己那个如同高级储物间的卧室。他脱下那身价格不菲的“包装”,如同剥下一层带着屈辱的皮。手腕上的表被他狠狠拽下,想要砸碎,最终却只是无力地松开手,任由它跌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轻响。它依旧顽固地走着,滴答声在地毯的削弱下变得低沉,却依旧清晰可闻,如同诅咒。

他瘫倒在床上,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黑暗轮廓。酒精早已完全消退,留下的是无比清晰、无处可逃的痛苦和绝望。许兮若的眼神,龚思筝的警告,李查斯先生评估货物般的目光,陈总虚伪的笑容……所有画面在他脑中交织、翻滚,几乎要将他逼疯。

尤其是“红酒走私”这个真相,反复折磨着他。那种强烈的荒诞感和被愚弄感,甚至一度压过了恐惧。他付出了所有尊严和自由,本以为陷入的是足以瞬间碾碎他的巨型犯罪机器,结果却只是一个……相对“低级”的走私网络?虽然同样危险,但性质的不同,反而让他那种牺牲显得更加可笑和廉价。如果他早知道……如果他当时能更有勇气一点……这个假设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但世界上没有如果。他的选择,一步步将他推入了这个奢华的地狱。他甚至失去了为这份“真相”而愤怒的资格,因为他已经是这链条上被动的一环。

就在他被这些念头反复煎熬,几乎要窒息的时候,地板上的手机突然又震动了一下。

不是来电,是一声极其简短、特殊的信息提示音。

是高槿之那部藏在旧手表里的、属于“过去”的手机!

这个认知像一道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麻木!他猛地从床上弹起,几乎是扑到地板上,慌乱地在脱下的衣物中摸索着,手指颤抖地解开那只旧手表的表带,取出了那部几乎要被他遗忘的、象征着另一种人生的手机。

屏幕微弱的光亮起,映亮了他苍白而惊恐的脸。

只有一条信息,来自一个陌生的、一次性的太空卡号码。

信息内容极其简短,只有两个字:

“快走!”

高槿之的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他瞳孔急剧收缩,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字,仿佛要将屏幕看穿。

快走?

是谁?是谁发来的?是警告?是陷阱?是龚思筝新一轮的试探?还是……许兮若?

最后那个念头让他浑身血液几乎逆流!不!不可能!她那么厌恶他,怎么会……而且,她怎么会知道这个号码?这个号码他只告诉过极少数人,且早已废弃不用多年。

如果不是她,那会是谁?知道这个号码,并且知道他处境危险?

巨大的震惊和困惑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紧接着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惧。这条信息意味着,他的处境可能远比他想象的更危险!发出信息的人知道龚思筝的存在,知道他的困境,并且认为已经到了必须立刻逃离的地步!

“快走!”——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走去哪里?怎么走?龚思筝的监视无处不在,他身无分文(龚思筝给他的钱都在她掌控的账户里,自己的工资卡也尽数被龚思筝拿走),所有的证件都被收走。他就像一个被精心剪断了羽翼的鸟,困在华丽的笼中,连扑腾一下都会引来注意。

他能走到哪里去?

可是,如果不走……等待他的会是什么?龚思筝已经起了疑心,这条突如其来的警告信息,是否意味着某种他尚未察觉的危险正在逼近?李查斯先生那些人,真的只是“红酒走私贩”吗?龚思筝的掌控欲和残忍,他早已领教。一旦她失去耐心,或者认为他不再“有用”和“听话”……

高槿之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比夜露更加冰冷。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紧紧攥着那部旧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声响。屏幕上那两个字,如同黑暗中唯一微弱却灼目的火星,既带来了一丝渺茫的希望——原来并非所有人都抛弃了他,至少有一个未知的人试图警告他——但也带来了更巨大、更迫在眉睫的恐慌。

走?还是不走?

这是一个几乎无法做出的抉择。留下,可能意味着等待未知的、但绝对是可怕的结局。逃走,则可能立刻触发龚思筝的怒火和追捕,成功率渺茫,并且可能会牵连那个发出警告的人——如果这不是陷阱的话。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璀璨,却再也无法给他任何虚幻的安慰,那一片片灯光之后,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他又看向门口,那扇沉重的门,既是囚笼的入口,也可能成为逃亡的通道,但更可能在他试图开启时,变成地狱的闸门。

腕表在地毯上持续地发出滴答声,一声声,催促着他,丈量着他所剩无几的思考和决策的时间。

高槿之蜷缩在黑暗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酒精带来的虚幻勇气,电话忙音后的崩溃绝望,宴会上的屈辱麻木,被许兮若厌恶的万念俱灰……所有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凝聚成一种冰冷的、基于求生本能的清醒。

他必须做出决定。

就在他大脑疯狂运转,权衡着每一个微小可能性和其带来的恐怖后果时,那部日常使用的、属于龚思筝的手机,屏幕突然也亮了起来!

不是铃声,只是一条新消息的预览,直接显示在锁屏屏幕上。

发信人:龚思筝。

内容:“明早九点,准时到办公室。有‘新任务’给你。关于……许兮若的。”

“许兮若”三个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瞬间刺穿了高槿之所有的犹豫和侥幸!

龚思筝要对她下手了!就因为今晚那场意外的相遇?还是她早就计划已久,今晚只是找到了一个更完美的借口?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近乎绝望的保护欲,如同火山喷发般在他体内炸开!他不能再犹豫了!无论那条“快走”的信息是真是假,是陷阱还是救赎,他都必须行动!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许兮若因为自己而被拖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过去他已经错了太多,懦弱了太多,这一次,他不能再失去最后保护她的机会——即使代价可能是自己的生命。

高槿之猛地从地板上站起来,眼神里第一次燃起了某种决绝的、不顾一切的光芒。他快速地、无声地将那部旧手机塞进口袋,然后捡起地板上的腕表,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三点四十七分。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他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向下望去。街道空旷寂静,只有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街角对面——那是龚思筝安排的眼线,从未缺席过。

他的心脏沉了一下,但决心却更加坚定。他环顾着这个奢华冰冷的囚笼,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思考着。钱?证件?如何避开楼下的监视?逃去哪里?

每一个问题都如同高山般难以逾越。

但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衣柜深处,一个被遗忘的旧背包上。那里面,或许还有一点属于“过去”高槿之的微末痕迹。

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在天亮之前,找到一条路。

至少,要试图去抓住那黑暗中渺茫的一点星光,为了许兮若,也为了那或许早已死去、但仍不甘心彻底湮灭的……自己。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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