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头诡兽的出现，就足以影响无数公里外的星球？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小夜惊叹的说道。
夜长生笑了笑，“可不是么，这是风暴防线几千年来，排得上号的发现了。
申博士靠着这一发现，而且他前半生也只有这一个发现，就跻身风暴防线首席科学家之一。
一个发现奠定首席科学家的地位，能做到这的，也只有申博士了。
你也能看得出来，申博士这一个发现，分量有多重。
我们当时也不信，但是申博士给了这个数据。于是当时就是我，带着诡兽前来验证。”
“然后你就看到了陨石坠落？”陈木问道。
“是的，和我们刚才看到的一样。”夜长生说道：
“无论申博士的理论，听起来多么离谱，但是它确实能解释现实。
后来我们又做了很多实验，证实了神秘星球的陨石，并非智慧活动，而是可以被解释的复杂自然现象。”
小失说道：“所以你们就把一颗星球，当作了第六位首席？恕我直言，你们这也太抽象了吧，哪个大聪明想到的主意？”
夜长生哈哈一笑，“一个没有生命的死物，怎么能当首席呢。失乐之主说笑了，风暴防线还没这么抽象。
当时研究完这一自然现象后，我的注意力，就转移到其他黑洞了。
别的高层，也忙着发展诡气科技、镇压诡兽潮这种事上。
只有申博士，仍然投入巨量的精力，全身心的研究那颗神秘星球。
申博士给出的理由是——为什么这颗星球表面，会有那么多诡气？它于什么时候形成，以及脱落陨石这种现象，又能维持多久？
我承认，这确实是很有用的课题。
再加上当时申博士，因为发现了这一自然现象，一时间在科学界——风暴防线内部，风头无两！
所以自然而然，这项课题就被批准下来，申博士投入巨量精力，去深入研究。
那时候的我，没把这个研究当回事，或者说没那么重视。
我更看重眼前和当下，对于那种无数年前形成的星球，无数年后才会变的地质环境，没有任何兴趣。
我忙着南征北战，等级也在一步步提高，逐渐步入了风暴防线的核心高层。
后来一段时间，我调回了总部。那时候高层终于意识到，培养新人，训练新强者的重要性。
我们作为后来人都知道，那时候才意识到，其实已经晚了。
不过当时，我还是被调回总部，负责秘密培养一批新人。
说白了，我是去当教官了。
那几年里，我过的还挺轻松。当教官对我来说，比在前线南征北战轻松多了。
下班了，我就去喝喝酒。总部旁边的大排档里，我经常一个人喝杯啤酒，再整点烤串。”
说起那段惬意的日子，夜长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留念和回忆。
陈木本想说，夜首席你别扯远了，怎么又变成你的回忆录了？
但是当看到夜长生，充满怀念和回忆的眼神时，陈木将吐槽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或许对于夜长生来说，那几年的教官生涯，是他一生中，为数不多的轻松时光。
“也就是在那时，我和申博士，有了些私交。”夜长生说道：
“申博士那个时间，也在进行对神秘星球的研究。
每次他下班的时候，也喜欢来到这大排档，一个人吃点喝点。
一来二去，见的次数多了，我就跟他熟络起来。
虽然我跟申博士，一个武夫，一个搞科研的，话题方面不太投机。
但是你也知道，一个人喝酒太闷了。有人聊天，就算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各自说点工作上的事，也不会显得那么孤独。
我会跟他说，今天哪个小兔崽子不听话，又不好好练，被我胖揍了一顿。
他也会跟我说，那个该死的星球那么远，压根没法研究。
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申博士的实验，听他讲述，也一点点有了进展。
后来我记得，是我当教官的第五年，也是教官生涯的最后一年。
那年夏天的时候，是吃大排档的好季节。
我几乎每天下班，都会去吃点喝点。
不过那个夏天，申博士来大排档的次数，就肉眼可见的减少了。
听他说，实验好像有了新发现，在忙着做实验。
先是几天见到他一次，然后是几个星期，后来连续两个月，他都没来过大排档，想必是科研进入了关键攻关。
我和他是两个系统的，本来也不是生死之交，我也没去打听他的情况，只知道他在忙着做实验。
中间也见到了两次，申博士精神状态不太好，听他说什么‘生命就是函数’，叨叨些我听不懂的。
我还劝他，做实验不要走火入魔了，回头搞成了科研疯子。
然后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他居然看着我，拿着根烤肉串指着我，说——
你也是一个函数。
把我逗乐了。
后来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到了冬天。
大冬天的，吃烧烤什么的，滋滋冒油的烤串，才端上桌就凉了，油和肉都粘到了一块，吃着没劲。
所以冬天的时候，我很少去大排档。
正好那个时候，我也晋级诡主了。听闻总部那边，传来了新的消息，似乎是有关首席的事情。
当时首席候选人里，我就是其中一个。
年底的时候，我接到了核心高层的调令，让我在过年的时候，去一趟森林总部。
你们应该知道在哪，就是林山墓的山洞里。每次有什么大事，几个高层都会在那里商讨。
我意识到，邀请我前往，很可能意味着，我彻底进入了核心决策层。
升职了，这是好事啊！
当天晚上，我就决定，临走前去大排档搓一顿，算是纪念我这几年的生涯。顺便喝点小酒，庆祝一下。
也就在那天晚上，我到了大排档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许久不见的老熟人。”
“申博士？”陈木说道。
“没错！他正在靠门的位置，在那点了杯啤酒。看到我进来的时候，他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