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蔓青深深望了一眼,近在咫尺的男人,唇角勾起:“我们的关系曝光了,不仅是顾游,还有谢斯年。”
“马上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个年轻小妈跟你这个养子,之间存在着的奸情了。”
话音未落,她灿然一笑。
“你说什么!?”
突然得知了此事,安云深心下一惊,脚步下意识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谁料,沈蔓青再也没将眼神分给过对方,伸手推开了男人,讥讽道:“懦夫!”
她抬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不紧不慢道:“就算我伤了顾游又怎样?就算我跟你睡了又怎样?”
“焦长青他顾忌着焦氏的名声,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说到这里,她垂眸冷冷看了眼不远处昏迷过去的顾游,冷哼道:“少了个儿子,他还有四个,可焦夫人却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沈蔓青!”
“蔓青......你......”
这是安云深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女人。
他双唇蠕动,瞪大了双眼,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我?”
沈蔓青逼近青年,一手攥住了对方的胸口处的衣服,逐渐收紧手下的力道。
“安云深你记住,现在我们是绑在一起的蚂蚱。我要是死了,你也别想安稳。在所有人来之前,你最好乖乖配合我。”
她脸上还挂着方才飞溅过来的鲜血,加上唇角的冷笑,让人不寒而栗。
此话一出,安云深当即抿直了唇线,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明白。”
得到男人肯定的回复后,沈蔓青这才松开了对方。
目光重又落在瘫在地面上的男人身上,她眼中有的只有冷漠。
若是此时莫帆在此,定会感慨见到了最初的沈蔓青不可。
而焦家除了焦长青之外,没有人知道她曾经的果断。
花房发生了如此大的声响,很快就引起了佣人们的注意。
就连远在主栋别墅书房内的焦长青跟苏知节都惊动了。
整个晚上,焦家兵荒马乱了一整夜,直至凌晨才平静下来。
为了避免外界传出对焦家的不利舆论,受了伤的顾游并没送去外面的医院,而是请了家庭医生前来会诊。
“顾游怎么样了?”
一夜未睡,焦长青脸色憔悴,看着跟前的几位医生问道。
“伤口失血过多,后期好好调养即可。只不过......”
说到这里,医生迟疑了下来。
“只不过什么?”
焦长青连忙追问道。
“会留疤,即便用目前最先进的整容技术,仍旧不能保证后期的恢复情况。”
医生徐徐说道。
“我知道了,尽管用药,你们先出去吧。”
听闻此话,焦长青叹了口气,靠向椅背,摆了摆手道。
“我们先出去了,焦董事长。”
医生陆续离开了房间。
当房门闭合,只剩下了焦长青一人时,他整个脸色冷淡了下来。
自昨晚发生了这个变故后,他便特意给焦家上下封了口。
除了自己、知节,跟几个当事人之外,不再有其他人知道。
眼下,顾游脸上毁了容,对外的各种场合都不能再度出席,还要找个合适的理由,真是令人头大。
想到其中的罪魁祸首,他不由得神情紧绷。
“叩叩叩”
敲门的闷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请进......”
焦长青抬手按了按,酸痛的太阳穴,沉声道。
下一刻,苏知节推门走了进来,他侧身关上了房门,随后端着托盘走了过去,说道:“父亲,忙了一晚上,喝点参汤吧?”
“好好好,你有心了。”
焦长青拍了拍青年的肩膀,眼神慈爱。
这是他对其他人都不曾有过的期许目光。
“那......我先走了,您早点休息。”
站直了身体,苏知节适时告辞。
昨晚上的事情,事关父亲的家务事,他也不好插手。
“去吧。”
果不其然,对方爽快得答应了下来。
点了点头后,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目光落在仍旧冒着热气的汤碗里,焦长青眼神逐渐冷凝了下来,当即站起了身。
在同一时间,京州一处大院内。
简瑶缓缓落了座,将手中的拎包毫不在意的放在水泥地上。
“听说你有事找我。”
低沉的男声响起。
随后,一只拿着茶杯的手掌伸了过去,递到了自己的面前。
垂下眼眸,望着还残留着几丝热气的茶水,她抬手接了过来。
“不错,感谢你百忙之中,愿意见我一面。”
将茶杯轻放在桌面上,她扬了扬唇,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