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是在夸王昊有种。
类似于一种嘲讽，否则的话，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就该是崇拜。
而不是像看傻逼一样地看着王昊。
这几把火锅吃着挺香，就是后味有点苦，不知道有什么说法没有。
王昊在心里骂了一句，把嘴里的牛肉咽下去，边擦嘴边掏手机，冲史一尘笑了笑，“史科长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草尼玛的当着他的面，我也这么骂他。”
卧草……史一尘脸都绿了，屁股抬了一下想发飙，大概是想表达， 你特么骂你科长就骂，你草我妈是什么意思。
王昊拍了拍自己的嘴 ，嘿嘿笑道：“不好意思，应该是草特么的。”
史一尘翻了一个白眼，总觉得这小子在装傻。
付文婷在旁边已经冒冷汗了，她带出来的人再怎么不想谈这一单，但是在看到史一尘的时候都客客气气的。
她还从来没见过谁像王昊这样，见面就把史一尘圈进来骂得像狗一样。
她刚才在桌子下面已经拉过王昊，不想让王昊把事情给搅黄了。
不过呢，王昊想告诉她，如果不是多金的徒弟在，你这个支付宝儿刚才就给钱走人了，哪还有现在这一出？
王昊给大家散了一圈的烟
史一尘把烟叼嘴里，假模假样的地劝王昊，“年轻人，背后这么谈论你领导，还是不太好。”
“要是传到你们领导耳朵里……”
王昊在桌子下面把打火机的火抠到最大，再给史一尘点火。
那火苗子窜了十八公分高……史一尘跟乌龟似的，把他的头猛地一缩。
王昊张嘴就骂，“草尼玛的，原来我的火这么大啊！”
王昊根本没松火机，而是将就这火看了看火苗的高度，再把自己的烟点着。
等他松了打火开关的时候，由于刚才烧得太久，塑料都点着了。
王昊将就嘴里吸的烟，呼地一口吹成一缕如细箭般的青烟，顺势把火苗给吹灭。
把火机往嘴上一丢，满眼嚣张跋扈地看着史一尘。
史一尘就没见过这么狠的年轻人。
这跟满大街的混子还不太一样，那些混混很浮夸，一副出门就要砍人的样子，实际上都是些外强中干的傻逼。
而眼前这个，更像是混迹江湖多年的流氓。
史一尘要是敢在他面前逼逼，他的大嘴巴子可能就上来了。
史一尘心里也是怵怵的。
王昊说，“史科长刚才说，传到领导耳朵里会怎么样？”
“实不相瞒，我这人说话直，对事不对人，今天跟人喝酒，明天可能就敢曰尼的妈。”
“至于你说秦阳，我当他面，要骂他也这么骂，是不是不信？”
王昊当即就把秦阳的电话拨通了。
付文婷要拦，王昊看了她一眼，挑挑眉毛让她别管了。
付文婷轻叹了一口气，有种要完蛋的感觉。
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徒弟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王昊这个时候准备干点什么出来。
电话接通，传来秦阳懒洋洋的声音，“哪位？”
王昊说，“你曰妈没存我电话？”
顺手开了免提，就听里面的人有点急，“你哪个？”
王昊说，“王昊 ！”
“王昊？你说话客气点！”秦阳有点火大，妈的，年纪轻轻的满嘴脏话，跟我一个堂堂大科长，说话一点不注意。
王昊嘿嘿地笑，“那好，我客一点，秦科长，我师父付文婷的困难职工慰问金好久发。”
“还有她母亲的重大疾病补贴，公司好久解决？”
付文婷刚才都想抢手机了，可是听到王昊开口问的居然是关于她的事情。
于是就愣在当场，她屏住呼吸，认真听着电话里秦阳的声音，生怕漏掉一些重要的信息。
“咳……”秦阳在电话里咳了两声，“关于这个事情，公司方面是有考虑的。”
“我这边呢，一直在努力。”
“销售公司的情况你也晓得。”
“有消息了，我会通知。”
“王昊，你现在就是好好工作，这些事，也不是你该过问的是不是？”
王昊看着付文婷，她双目有些放空，刚才秦阳说了很多，实际上就两个字：没钱！
王昊马上就说，“老秦，我正在工作，跟华能这边分公司的装备科史一尘在吃饭。”
“ 他就在我边上。”
一屋子的人脸色当场就变了，暗叫，王昊是特么的狗啊。
翻脸翻得真快，前一秒有事相求秦科长，后一秒求人无望叫老秦。
再直呼史一尘的名字。
所有人看得头皮发麻的时候，王昊仍在继续说，“史一尘问我，你是个啥样的人。”
“我说你是我见过八机厂最大傻逼。”
“王昊！”秦阳没有懵，在电话里直接就咆哮起来。
“到！”王昊嘿嘿笑道：“我这人从来不在背后说人坏话的，都是骑脸放大，要骂你个傻逼，一定会给你打电话把你叫答应的。”
“王昊，你是你妈个神经病。”秦阳在电话里叫起来了。
王昊说，“秦阳，你看，我骂你就骂你，我没骂你婆娘，也没骂你女儿。”
“你要带我妈，我就要带你女儿了。”
“我曰你多特儿，你信不？”
卧靠……这是个老流氓啊……
一群人当场就傻了。
秦阳在电话里大喘气，王昊却笑眯眯地持续输出，“我骂你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先别生气，听我说完。”
“华能这边台上都用十二缸发动机带两千型的泵机了。”
“你把七百型国产货交给我师父来销售？”
“还说啥提成高？可以给我师父的妈妈付医药费？”
“你不是在帮我师父。”
“你是眼睁睁地要把我师父的妈送走。”
“我骂你骂得应不应该。”
秦阳大叫，“你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爬，你是你……你是个神经病。”
王昊嘿嘿一笑，“你要说我是神经病，那我明天就来你办公室好好跟你聊聊人生，你不要不来上班哦，你要不来，老子就去找关爱民（销售公司经理）。”
“关爱民不在，我就去找何明朗，何明朗不见我，你猜陈平章见我不？”
秦阳在电话里当场就懵了，“别别别！小王，我跟你爸关系还多好！”
“我爸，你给他提鞋配不？
“不配不配！”秦阳认怂的速度太快了。
王昊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样子，“我是神经病不？”
“不是 ，不是！”秦阳连连否认。
王昊说，“我师父的困难职工补助劝你快点办，办不下来，老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啪！盖上盖子，王昊再看着史一尘，“对不起，老史，教育这些国企里的个别狗杂种，就要用这种办法。”
“轮到你了！”
“啊？”史一尘一个战术后仰，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