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刺耳的声响，打断昏昏欲睡的刘军。
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检查员换了一波又一波，可是他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刘军，你不要以为你现在不说话，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劝你还是配合我们的调查！”
刘军眼眶深陷，跟之前的意气风发比起来，现在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勉强撑起眼皮，一声冷哼。
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然后姜建国从外面走了进来。
“领导。”
“领导。”
几名检查员赶忙起身，恭敬的跟他打过招呼。
姜建国看向不远处的刘军，神色从未有过的复杂。
“怎么样了？”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姜建国目光闪烁，显然对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他太了解刘军了，除非他是自愿，不然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开口的人真不多。
“你们先出去吧。”
命令一声，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刘军嘴角勾起一抹笑，紧绷的神经反而因为姜建国的到来，彻底放松下来，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双手用力的揉搓着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领导，给我一颗烟吧。”
很快姜建国把香烟递到他的面前。
刘军接过香烟，很快点燃。
姜建国也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一根香烟燃烧大半，刘军沉了口气。
“你们早就下好了圈套，就等着我自投罗网对吗？”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是那些人盘问他的问题，还是让他清清楚楚的意识到了，事情远比他想象当中糟糕的多。
他们不光掌握了他买通杀手，想要杀害宁月和宁天明的事，竟然连他的身份，都已经有了怀疑。
李路会出卖他，他并不意外，但这么多年他自认为隐藏很好的身份，又怎么会突然暴露？！
姜建国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刘军不甘心的开口。
跟在他身边二十五年，他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曾经更是他最信任的人。
“三年前。”
姜建国完全可以不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可是他还是说了。
刘军很明显的怔了一下，然后难以置信。
“三年前？这怎么可能？”
他一直深信不疑的是姜建国因为宁天明的关系，才会对他产生防备，可是三年前宁天明根本就没有回来，就连那时候的宁月，都还是那个低到尘埃中的卑贱孩子。
姜建国的神色慢慢变得严厉，冷酷。
他这一辈子自问从来都没有做过太多错误的决定，唯有刘军……
他是真真的看错了这个人！
以前的二十多年他对他从不设防，他甚至难以想象他到底窃取了他们多少情报？！
从三年前那次，他们一直都在研究的最新型，却被抢先完成最后一步的时候，他就开始怀疑，他的身边，他们内部是不是有卧底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