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砚冷笑一声：“她嚣张不了多久的，咚咚，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给你一个说法！我以前倒是一直好奇她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们线下见面，现在我倒是明白了，她是自己都心虚！说什么不愿意暴露身份，说什么对名声没兴趣……我呸！以前我们真是傻子，被那个女人给骗得团团转！”
秦咚咚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心虚。
只是蒋砚现在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因此并没有看见她的眼神变化，只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你放心，这一次，她完了！”
他噼里啪啦又打了很长一段话，结果发过去才看见，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就那么大剌剌地摆在屏幕上，看着无比扎眼。
蒋砚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崩裂。
不祥之兆，居然删自己好友了！？
好像用尽全力的一拳却重重打在了棉花上，一种无力感从心底升起，简直让人的怒火蹭蹭往上涨！
秦咚咚看着那个红色感叹号，反而有些忍不住松了口气。
她知道在这件事没发生之前，蒋砚其实是非常崇拜不祥之兆的。
万一那个女人巧舌如簧说了点儿什么，给蒋砚埋下怀疑的种子……
那后果她才不愿意承受！
“没事，蒋砚没事。”
眼看着蒋砚居然又想换小号去联系不祥之兆，秦咚咚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暗自咬了咬牙，突然把身体贴了上去，软着声音道：“大早上的我们干嘛因为这种人生气啊……”
蒋砚的身体果然一僵，体温也变得滚烫起来。
秦咚咚一鼓作气，羞涩地低下头，藏在被子里的小手却是轻轻游动……
男人猛然翻身：“你说得对，大早上果然不应该因为那种人生气。”
他压低了声音：“你看，火这不就上来了吗？”
“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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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澜一开始并不想让祁烨廷插手，觉得他打乱了自己的节奏，但是慢慢她却发现好像，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打算。
在祁烨廷的操控下，双方几乎陷入了胶着的状态，每次只要秦咚咚那边稍微松懈一点儿，祁烨廷就会立马施压，逼得她们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然而当秦咚咚那边束手无措时，祁烨廷却又会稍微露出一点儿破绽，引得她们想要乘胜追击。
整个过程在殷澜眼里，完全就是祁烨廷在遛着秦咚咚玩儿。
秦咚咚却是一天比一天焦虑，她原以为有这么板上钉钉的抄袭证据，用不了多久不祥之兆就能凉透了。
然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外面虽然骂声连天，维护不祥之兆的人却依旧不少。
每次都好像只差一点点，她就要被彻底驱逐出这个圈子再无出头之日，但是每次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
在这样的情况下，秦咚咚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次突然想起不祥之兆的那条微博。
——我记得我好像说过谨言慎行，但是有些人就是不当一回事。
现在想来，她根本就不是死鸭子嘴硬，而是真的有底牌！
时间越往后推，她心里就愈发焦躁，而蒋砚似乎也对自己被不祥之兆拉黑这件事有着超乎寻常的执着，不管她怎么勾引他转移他的注意力，他一闲着，就总是想着用小号把不祥之兆加回来，然后好好对峙！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持续给水军施压：“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前两天是怎么说的，明明说好了只要半天的时间，结果现在都两天了，人还是好好的，你们还能不能干了！？”
水军也是有苦说不出：“拜托，我敢说我们从干这一行开始就从来没有这么努力过，但是对面真的是块儿硬骨头，要不是看你给的实在多，我都想甩手不干了呢！”
秦咚咚心里一慌：“不能不干！当初可是说的好好的，我现在都砸进去这么多钱，你们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
“我们当时也没想到这钱赚起来这么困难啊。”
水军说着，又有些疑惑，“话说回来，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不祥之兆真的抄袭你了吗？你以前写的那些东西我都看了，和不祥之兆的文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秦咚咚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还要我说得多清楚！就是她抄袭我的，那么明显的证据，你是瞎了看不到吗！”
“行行行，就当是她抄袭你的吧。”
水军倒是感觉无所谓，“抄袭就抄袭呗，你这么凶干什么，搞得我都以为你是心虚了。”
秦咚咚心里一跳：“你想多了！”
“就当是我想多了，我才不关心你们这些呢，只要您把钱给到就行。”
秦咚咚勉强控制了情绪，看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余额，最终还是咬咬牙又转出去了一部分：“只要你好好干，钱当然是你的。”
见到钱，那水军顿时喜笑颜开，也不在意抄袭的人到底是秦咚咚还是不祥之兆了。
他飞速收了钱：“谢谢老板，老板大气，老板发大财，我们一定会努力！”
秦咚咚心情很不好，看见他的这些话就更烦了：“快滚吧！”
虽然水军拿了钱，但是她心里却依旧是安定不下来。
果然。
仅仅靠舆论，果然还是不行吗？
秦咚咚气愤地咬了咬下唇，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样，点开了一个人的微信聊天框。
“柳哥哥，我能不能请你帮一个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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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咚咚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件事闹大，已经两天了，这件事的热度依旧高居不下。
这天殷澜一上线，就收到了一条特别提醒。
她点进去一看，竟是帝都的网络作者协会，明晃晃地艾特了她和秦咚咚两个人，声称如果不祥之兆拒绝向东东小仙女道歉，那帝都网络作者协会将会将她从网文界永久除名，并且拉入黑名单。
网络作者协会可以说是作者圈子里很权威的组织了，不同的地方都有不同的协会管理，殷澜自然也属于帝都网络作者协会的管辖范围。
她看完作者协会官博发布的动态，一张脸顿时不好看起来。
和以前的小打小闹不同，这一次可是有官方下场，事情的性质也一下就变得不一样了。
她接起睛睛的电话，睛睛显然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帝都网协是怎么回事儿！照照，你看到他们发的动态了吗？！”
殷澜沉声道：“刚刚看到。”
“网协这一次未免也有点太胡来了！完全没有经过调查，仅仅凭着那个东东小西巴的一条微博，就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上面的人是脑子被屎糊住了吗！”
睛睛气得口不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