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琰闻言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只道：“是。”
他微微低头，发现她身上只穿了他的外袍，下面什么都没有。
而他的外袍太宽，她穿上之后松松垮垮的，胸口遮不住，更是露出一大片。
太史琰移开目光，声音沉了几分：“自己不会把衣服穿上？”
“刚才屋里那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戚染委屈巴巴说着，声音里竟渐渐带了啜泣声。
太史琰：“……你哭什么？”
“我、我……”戚染吸了吸鼻子，似是又委屈又难过，“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光了，我不干净了……”
太史琰：……
被他看光身体，是很丢脸的事吗？
无数女人想爬他的床，脱光衣服在他面前，他若看一眼，都是她们的无限荣幸。
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这么嫌弃？
太史琰被她哭得心烦，不耐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不说出去，便没人知道。”
戚染仍是哭：“可是我自己知道啊，我知道自己不干净了……”
太史琰：……
“母后说，不能随便让男人看自己的身体的，否则……否则……”戚染又吸着鼻子说道。
“否则怎样？”太史琰不耐烦道。
戚染抬头看他一眼，哭得更伤心了：“否则就得嫁给他……”
在她嘴里，仿佛嫁给他是多么绝望的一件事。
太史琰再次无语。
“呜呜……”戚染哭得真心实意，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嫁给本国师，让你很难过么？”
太史琰终于忍不住开口。
天底下这么多女人排着队想嫁给他，若能嫁给他，她们不知多高兴，这女人还哭？
“可是、可是你连下棋都下不过我啊……”
戚染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下好了，太史琰成功被她激怒。
“本国师也没说要娶你！”他冷冷道。
戚染倏然止住了眼泪，怔了一下，才道：“不娶？那不行，你得娶！”
“你不是不想嫁么？本国师不娶，岂不是如了你的愿？”太史琰冷声问道。
“可是我的身体都被你看光了，你不娶我，还有谁娶我？难道要我一辈子不嫁人，当个老姑娘吗？”她振振有词道。
太史琰：……
这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戚染终于似是想通了，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既然被你看光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嫁给你吧……”
太史琰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往她身上暼了一眼，嘲讽道：“公主也不用勉为其难嫁给本国师，毕竟你身上也没什么可看的，看了也是白看，你就当本国师没看吧……”
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戚染这下忍不了了，“没什么可看？”
他这是瞎了狗眼吧？她明明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
只见她忽然松开他的手，掀开身上的外袍，那外袍便缓缓滑落在她脚边。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清楚，这叫没什么可看？”
看得出她这回是真生气了，小脸都被憋得通红。
太史琰视线落在她身上，眸色暗了暗，仍是嘲讽道：“不过如此……”
“你……”
戚染气得正想跟他理论，却突然感觉一阵眩晕，随后，她再次两眼一抹黑，栽倒在地。
失去意识前，她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一整天没吃饭了，该死的低血糖！
她架还没吵赢呢！
太史琰见她气晕过去，再次沉默了……
说她没什么可看，就能把她气成这样？
无语半晌，他还是弯下腰，把地上的女人抱了起来。
触及那柔滑细腻的肌肤，他动作一顿，眸色渐渐暗沉。
虽然看起来不怎样，但摸起来似乎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