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空气泛着寒气，明显不是夏季。
上车之后宁空有很多话想问，可是到唇边，都压了下去。
就好像，这些话自己不应该在问了。
“宁家，破产了。”晋以宁一边开车一边开口说了一句。
商宁说过，宁空一直抓着他不放，或许就是因为原生家庭的罪过，宁家破产，应该会是她想知道的。
果然，晋以宁话音落下，宁空脸上的纠结变成了震惊，那双好看的眉眼失去了鲜活，但是这会儿却带着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之后，是慢慢暗下去的瞳色。
宁家破产了。
终于……
宁空眼眸开始发红，一直没出声，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埋在膝盖之间。
晋以宁余光看了过去，唇角动了动，并没有说什么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中有了细微的啜泣声音。
很细微。
晋以宁侧脸看了她一眼，伸手抽过了前面的纸巾递给了她。
宁空感觉到了他的动作，抬手接过了纸巾，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车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晋以宁眉头始终紧紧蹙着，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宁空的磁场其实一直都在，那商宁的呢？
还能回来了？
这个想法让晋以宁心口生了寒，不敢继续想下去。
一路开车回了A市，宁空都没有说话，只是靠着车窗发呆，这和以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晋以宁没有送她回去，而是直接回了会所。
“因为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你现在还不能离开这边，或许，需要检查一下。”
“宁嫣呢？”宁空好似没有听到晋以宁的话，只是抬头看向晋以宁的时候，眼中有了几分憎恨。
晋以宁想要打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没有错过她眼中的凌厉。
“不知道，或许在想办法还钱，宁氏欠了晋氏三个亿。”晋以宁淡淡开口，没有太过的冰冷，却也只是以往待人随和的模样。
宁空突然冷笑了一声，再次看向了晋以宁，“我要去见宁嫣，必须去。”
晋以宁看着自己面前坚持的人，以前也很少见到这么坚持的宁空。
“现在外面太危险。”
宁空看向了晋以宁，听着他的话，他依旧温和，就好像在关心一个走错路的小朋友，不急不躁的要把她送到正途上去。
但是这种关心，不是爱，也不是喜欢。
只是因为他的性格使然。
这几个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至少她完全不记得了。
“我那天……”
在晋以宁要下车的时候，宁空突然开了口。
晋以宁动作顿住，回头看向了宁空。
“你喜欢的那个人，叫商宁吧。”宁空开了口，好似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抬头看向了晋以宁，只是声音依旧低低的，“那个，科学家。”
晋以宁握着门的手收紧了几分，对于这样不哭不闹的宁空还有些不习惯，“先下来吧。”
这样的宁空也很奇怪，奇怪到他不能不小心的应对，至少，要先问过商丛枫。
宁空跟着晋以宁下了车，一直沉默的跟着。
她垂着眼目的样子多了几分乖巧，却也多了几分让人压抑的死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