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外面有风，这个披上吧！”
保镖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了张帆，脸却朝着窗外，没有看她。
“谢谢！”
湿衣服黏在身上的感觉，真的很糟糕。张帆接过保镖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红了耳根。
再次下车，保镖们显得比之前要谨慎得多，先下去一个人，观察了四周，这才通知张帆下来。
进了医院，也非常霸道的把其他患者推到一米范围外。
好在这里是私人医院，平常没有太多的人。不然这样的行为，被人拍了放网上，又是一顿狂喷加人肉。
另一边，女佣拿了换洗的衣服，已经在来往医院的路上。
“还好问题不大，只是灼伤，抹点药就好了！”
一脸和蔼的女医生查看了张帆的后背，出言安慰：“不会留疤的，应该是衣服挡了，处置也算及时，放心吧！”
“谢谢！”张帆牵强的笑笑，此时刚好女佣赶来，帮她在房间里把衣服换好。
终于浑身干爽了！
她抬了抬手，看向自己被溅了硫酸的手背，已经不红了，连一点儿痕迹都没留。
一个假设在她心里产生，系统所谓的“无病痛”，是不是包含所有对身体有伤害的破坏行为？
不管是不是，以后还是要更加小心才行。
虽然不留疤，但是真的疼！
她拿起放在一边的男人外套，有些沾湿了。
“帮忙把这件衣服，拿回去洗了吧，沾了硫酸的就不要了，已经褪色了。”
张帆把外套交给女佣，走出房间，看向给她外套的保镖。
顶多二十出头，没了外套，穿着黑色的背心，上身肌肉健硕却不夸张。
她没有看清男人的脸，太高了，要仰头。
“刚才多谢你的外套，有些湿了，我让人拿回去洗，等干了再还你。你，没外套，不会冷吧？”
“夫人放心，不会的！”
“那就好！”
张帆从男人身边走过，却发现有不少目光投过来，一个个小护士们，春心荡漾的在往这边瞟。
她这才愕然回头，重新打量着自己的保镖。
年轻，长相刚毅，属于硬汉那种，雄性荷尔蒙爆棚的五官感觉。
“还是去旁边给你买件外套吧！”张帆好笑：“不然你这样，太打眼了！”
出了医院，没多远就有卖男装的。
“你去那边随便买一件吧，钱我报销！”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门店。
“没必要吧？”保镖显得有些腼腆：“夫人正事要紧，请上车吧！”
估计安保公司有规定，他们有自己的行为准则，执勤期间，就算雇主的意思，他也不应该擅离职守，何况是给自己买衣服。
这要万一出些什么事儿，不是扯吗？
张帆想了一下：“行吧，我也一起去！”
一路带着个穿背心的保镖去公安局，让人看着也不太严肃的样子。
“不……”
保镖还没来得及拒绝，张帆已经大步往门店走去。进了店子，买衣服的整个过程，没有超过三分钟。
“服务员，这件，他能穿的码，谢谢！”
“嗯！不错！”
扫码，付钱，张帆风一样的来，又风一样的离开。
服装店的店员，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一件衣服的提成就到手了。
……
公安局里，张名泽提交的资料经过警方跟银行核对后，解除了对张帆账户的冻结。
娱乐公司的账号，在前期，的确存在大量的资金注入，但都是创始人，也就是张帆个人账户的注资。
而张帆的个人账户，也就是她的系统账户，没有任何问题！
账户的事情解决，剩下的就是张帆被泼硫酸了。
歹徒的身份，很快查明，是姜国洪，姜奇的爷爷辈。只是此刻的他，精神上，似乎出现了些问题。坐在审讯室里，一直都在诡异的笑。
查过了之后，才发现举报张帆账号洗钱的，也是他！
等张帆重回公安局时，这两件事情，都已经处于结案的状态，只等张帆本人到场签字。
“我都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害我呀？”
隔着玻璃，张帆看着审讯室里的男人，满脑子问号。
虽然这个男人姓姜，但是她真的连见都没见过。男人长得的确普通，但那一头少白头，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何况他耳朵上，鼻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啃咬的齿痕，看上去触目惊心，也不像是新伤。
这么明显的特征，她不可能不记得吧？
“嫌疑人精神可能存在问题，我们已经询问过很多次了，他只会不断重复同样的话。如果精神鉴定，他是精神病的话，这件事情，就只能这样结案了。”
精神病，不负刑事责任！
也就是说，张帆被泼硫酸，是白被泼的！
“我们会联系他的家属，如果需要经济赔偿的话，我们可以负责帮你们调解。”
“不必了！多谢警察同志！”
要什么经济赔偿？多少钱，可以买人毁容，她张帆出双倍，十倍都可以！
这件事情，看来她需要自己去查。
姜姓，没准就是姜家人，在姜家查查看！
这段时间钱小柔在做月子，姜母忙着带孙子，过来得也没那么勤，只有奶粉还在按时送来。
钱小柔得过抑郁症，产前产后，都有复发的迹象，一刻都少不了人陪。
张帆当然不可能跟一个病人争宠，对姜母来不来，也没那么在意。
“母亲，姜国洪您知道吗？”
她把电话打给了姜母，万一是姜家人要害她，多半也是因为姜奇的缘故，她不可能自己一个处理。跟姜母说起来，也许更容易有结果。
电话那头传来婴儿的哭声，吵吵嚷嚷的，间隔着，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帆帆，你刚才说什么？”
姜母似乎没听清楚，语气也带着些急躁。
张帆一滞，没好意思再问：“我晚点儿过去，跟您说吧，刚好看看大侄！”
挂掉电话，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钱小柔精神敏感，稍微有些不顺意，就会大叫，发泄完，她又非常自责。她的孩子，似乎也体弱多病，很不好带的样子。
唉……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