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放下电镐奇怪的问道：“这还有说法？”
李队扔掉手里夹杂着红砖的水泥块说道：
“要是按照现在人防工程的标准，不用最高强度的混凝土，稍微等级低点的c55、c60混凝土电镐打上去也只能留下个白印。”
“这墙修的，恨不得几锤就能凿个窟窿。”
“五六十年代不应该有‘豆腐渣’工程吧？！”
鼎羽看到墙里露出来的管线，伸手扣了扣说道：
“这里的防御跟我们认知的那种‘防御系统’不一样。”
“头顶上是好几十米厚的山体，里面没必要把墙体弄的‘太结实’。”
“有了那些‘鬼画符’和‘变异菌’，除非动用大当量的炸药……”
鼎羽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好几秒：
“妈的，对方还真准备了tNt。”
“看样子像是要将‘志异堂’的存在彻底抹去。”
“我越来越好奇‘第九科’和‘志异堂’之间为什么会发生冲突了。”
李队拉住要钻进去的胖子，说道：“去把准备好的防水布和胶带拿过来。”
“咱从这里开始收敛尸体。”
三人钻进了里面摆着不少“货架”的出仓库。
米、面之类的物资已经腐朽，散发着刺鼻的霉味。架子上那一排排落满灰尘的马口铁罐头，还是让胖子有点激动。
“卧槽，这可是五六十年代的‘野战口粮’。”
“大几十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李队从后面给了胖子一下，捏着鼻子说道：
“先去收拾尸体。”
“你真以为是电视里演的那样？几十年的东西掏出来就吃？”
“这些东西即使保存的再好，超过十年也完了。”
“我们以前基地里的储备物资，即使没消耗，两年也要更换一批。”
“五六十年代可没有现在的Fd技术、氮气置换技术。”
“我估计只有那边那些蜂蜜和食盐还能吃。”
胖子惋惜的将手里的罐头放回货架上，耸耸肩问道：
“那就怪了！”
“几十年前这里面怎么也有百八十号人生活，吃啥？喝啥？”
李队学着胖子的样子，耸耸肩回答道：
“我怎么知道。”
“反正要维持一个如此规模的‘基地’正常运转，必须有足够的后勤支持。”
“要知道，保密级别越高的单位，后勤工作越难做。”
“除非是国家在戈壁无人区建设的那种‘保密小镇’，自己种地自己养鸡自给自足。”
“天知道‘志异堂’在这里经营了几十年还藏着多少秘密。”
“吃的东西回头再研究，过来帮忙。”
鼎羽憋着气将角落里的一具尸体弄出来搁在防水布上拖到一旁。
胖子也是紧皱眉头大气都不敢喘的蹲在一旁。
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李队，小声问道：“他奶奶的，从进来就没看见过一具正常的尸体。”
“化成白骨的以前咱倒是看见过不少。”
“这种硬邦邦的玩意跟电视上演的也差太多了，连个人模样都没有。”
李队瞪了胖子一眼：“电视电影里的跟现实能一样么？”
“这叫尸体腊化现象。”
“低温潮湿的环境会让尸体里的脂肪转化为蜡状物质，停止腐败在表面形成这种石膏一样的硬壳。”
匕首尖在尸体上的各个部位划过，给胖子讲解道：
“在腊化之前，尸体先是腐败，生成这种绿色、黑色斑块。”
“然后就是肚子里的气体发酵，整个尸体吹了气一样肿起来，眼球、舌头甚至肠子都被气体顶出来，软组织充气、皮肤脱落。”
胖子咽了口口水：“巨人观？”
李队点点头接着说道：“等气体跑的差不多了又瘪回去，皮肤就跟‘融化’了一样。”
“这个过程产生的‘尸液’会将尸体的衣服、随身物品黏在身上，跟着一起腐朽。”
“最后才是腊化阶段。”
“这样的状态会维持很久很久，最终连骨头都会被分解变成碎片。”
胖子抬头看了看那些死在一起的尸体，又看了看鼎羽问道：
“这还调查个屁啊！”
“有啥玩意也都烂透了。”
“鼎爷，您不会是准备在这里刨开这腊尸来个‘尸检’吧？”
鼎羽长出了一口气说道：“算了，这活不是正常人能干的。”
“先把尸体都归拢在一起，有机会找个‘专业人士’来检查吧。”
胖子知道鼎羽不打算“玩尸体”，松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道：
“烂的没人模样了，就算明告诉你这是你爷爷，你也认不出来。”
“滚蛋，你咋不说是你爷爷呢！”
“好歹都是‘志异堂’的‘先辈’，留点口德吧！”
知道这些尸体里有可能有自己的爷爷，胖子和李队两人也不再开玩笑，而是小心翼翼的把尸体都用防水布包好，用胶带缠成粽子。
一具具的尸体被运了出去，整齐的码放在摆着一张乒乓球台的“娱乐室”。
“羽哥！羽哥！”
“我们发现个隐藏的保险柜。”
刚把这一层四十多具尸体收拾好，鼎羽就收到了罗莉的消息。
三人的AR眼镜上同时闪烁着一个小光点。
赶到“办公区”最里面的一间办公室，罗莉和小七正对着角落的屋顶不知道在看什么。
“保险柜呢？”胖子进门就问道。
这间办公室的办公桌、沙发、茶几，看起来很有年代感，装修的也比别的房间“精致”了许多，连屋顶都是石膏花边分割成的一个个方格。
地面上脱落了不少灰白色的墙皮。
小七指了指屋顶角落的一个方格：“在上面屋顶里。”
“无人机探测到上面有异常的金属反馈，看数据像是个一米见方的金属箱子。”
胖子拉过桌子摇摇晃晃的站了上去，直接用钛合金棒怼了怼。
掉光了墙皮的房顶露出里面的木龙骨。
有劲儿没地方使的胖子，摆了个捅马蜂窝的造型一通乱杵，木屑、墙皮、水泥渣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当心！”
鼎羽很有先见之明的拉着罗莉和小七往后退了几步。
“哎呦！卧槽！”
金属的断裂声中，一个沉重的保险柜从屋顶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