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前，人群一堆堆的围着，看着这底下躺着的尸体。
这些尸体还没有被盖起来，男男女女都有，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但是脸色惨白，浑身僵硬，已经是死透了的模样。
“诶呦，这绝对是妖在作怪啊！”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老是死人啊！”
“天哪，这哪里像是人干的事啊。”
“我听说，这些人都是在月圆之夜死的，阿虎死的那晚，打更的肖老头说，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铃铛的声音，诡异极了。”
“啊！我的天哪，这妖怪要是不被抓到，死的可就是我们哪！”
“对了，求鬼神吧！鬼神可有用了，上次强子他们家闹鬼，求了鬼神后，立马就不闹了。”
“对对对，鬼神管用。”
说着说着，人群中的风向就开始变了，这些天，鬼神在京城已经在民间传开了。
鬼神？
花颜满脸的疑惑，她随手抓了一个身边的人问，“鬼神是什么？这世间不就一个神吗？”
除了月神，谁还敢称神？
“哎呦，姑娘，这鬼神是最近才出现的，它可比月神灵多了，月神只管姻缘，鬼神却能保家护财。”
花颜：？？？
初入人间的花颜当然不知道鬼神的存在，一想到这个，花颜忍不住嗤笑一声，“哪有什么鬼神，不如神籍的神也叫做神？”
“真正的神只有月神一位。”
她解释的认真，那被她拉着灌输一道的群众只觉得莫名，“什么神不神的，我只管拜哪个管用。”
月神确实管用，但是他并不是对每一个都有用，那也得是看缘分，而且只管姻缘，但比起姻缘，人们显然对钱财权更向往。
所以自然也就更多人愿意拜鬼神。
花颜：“……”
“姑娘，你好像是瞧不起神呐。”
这时，一道声音从花颜的身侧传出，花颜闻声望去，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慕言，她装扮和往常一样，一袭白纱长裙，锦衣吊坠，长发高高束起，额前垂落的青丝无风自动，她唇角的笑总是那么恰当好处。
只见她左手一柄折扇，眸光落在她的身上，眼神似是含笑。
神棍做派！
花颜暗自吐槽了一句。
“我有说错吗？看你也是修炼之人，应该明白吧，仙要入仙籍，神要入神籍，没入籍的，不是歪门邪道是什么？”
“这忽然冒出来的鬼神，可不就是有鬼？”
“哦？”慕言扇尖抵住下巴，微微歪头眨眼，“那这仙籍，神籍又是谁定的呢，谁又规定，成神了的神和仙一定要入神籍仙籍呢，不如神籍仙籍的神就不是神，不如仙籍的仙，就不是仙了吗？”
花颜：“……”
这倒是问住她了，这是入仙以来在仙界就传授的。
“真是奇怪，明明是异世界的人，偏偏恪守原则，比本世界的还要古板。”慕言悠悠叹一口气，撞似无意的一句话，让花颜霎时间震在了原地。
慕言不说，她还没想起，她其实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是从未来世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