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序没说，已经平静看着他。
“失去所爱固然伤心，但失去一个不爱你的人又有什么可惜的呢？”徐子墨没有停下的意思。
“如果分手了她也还念着你呢？”牧序是知道十六夜弦有爱过他的，但他不能确定十六夜弦现在是否已经忘了他这个Npc。
“你看又犯贱了！”徐子墨捂着额头，“人家都跟你分手了，你还在意她干嘛？即使人家还念着你又怎么样？是你对不起她吗？是她对不起你傻比！人家就算念着你能念多久？一个月，一年，一辈子？又有他妈什么意思？人家念着你就一辈子不结婚了？有可能人家在别人床上还念着你呢？这他妈有屁用？”
“你踏马难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现在会在这艘船上？你心知肚明！”徐子墨点着他的胸口：“天涯何处无芳草？更何况这株更比那株好！”
“潇洒一点行吗？忘了她，享受当下！”徐子墨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
“我们应该最求的是恋爱中那一刹那的……光辉！”
他摆着手，“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晚霞连天，海浪拍打在游艇上发出破碎声音，牧序看着他走入船内的背影，沉默着没说话。
以前看英雄本色的时候，牧序对于发哥的话很记忆深刻，但始终他分不清，发哥那句‘我们最求的应该是那种，一刹那的……光辉！’到底是渣还是潇洒？
还是把‘渣’说得很潇洒的一句话？
不过有句话徐子墨说得很多，都分手了还对人家心心念念的，的确很贱啊……
牧序看着瑰丽的晚霞，晚霞之下的海面波澜壮阔……
准备活动做完了，在甲板上加起的炉子生起了火，时源奈抱着几根钓具走出来，“加油啊加油啊，今晚有没有吃的就看你们了！”
“芜湖！没问题，晚饭交给我们！”
徐子墨很兴奋，接过钓具塞给牧序一根，“走走走，弄点吃的！”
牧序的消沉态度似乎有所缓解，徐子墨从放鱼的水箱拿出一只章鱼肢解，挂在钩子上。
两人在船尾架着杆子，约莫过了一分钟，牧序指着海面，“都不打窝怎么会有鱼？快！你跳下去打个窝！”
“我丑，跳下去都把鱼吓跑了，你来。”徐子墨坏笑。
“我……”牧序刚说一个字，鱼竿骤然传开压力，“草！”
“哈哈哈哈哈！”徐子墨被他突然改词逗得捧腹大笑。
“有鱼没有啊！？”船头传开江沐伊宁的声音，“架子都烧红了，你让我锻铁呢？你们行不行啊？”
徐子墨看着被拽得狼狈的牧序，“是啊，你行不行啊？”
“你闭嘴！看爸爸表演就行！”牧序往后一拽，“这特么是老子的海！”
“还老子的海，哈哈哈哈哈。”徐子墨发出无情嘲讽。
和泉纱绪走过来，看着握着钓竿，吃力收线的牧序，轻轻微笑。
海面的水痕越来越近，牧序艰难的收线，和泉纱绪拿着水喷壶喷在轮盘上，因为角力而开始高温的线降下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