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的人好像捏上了瘾。
苏南栀神色麻木，开口道：“可以了。”
江北渝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顺便给她倒了杯热水。
苏南栀既然醒了过来，也就说明情况稳定了，她把氧气罩给摘了，在江北渝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接过他手中的水小口小口地喝。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南栀抬眸问道。
“昨天，”江北渝随口回了句，又问了自己关心的问题，“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苏南栀默默看了看他腕表上的时间，这个点，开摊的早餐铺应该不多。
“再等会儿吧，你昨晚几点到的？”
江北渝知道瞒不过她：“凌晨三点左右，不过没什么，我在飞机上合了眼。”
他眼睛里的红血丝不是这么说的。
苏南栀：“那你回来多久啊？”
江北渝听到这里，伸手去摸了一下她的脑袋，“不走了，下次出差派别人去。”
苏南栀也就不说话了。
现在病房里其实很昏暗，他们没有开灯，借助走廊透入的灯光还有桌前的夜灯看着对方。
江北渝叹了一口气：“你差点吓死我了，出事也不跟我说，我这个当男朋友的是摆设不成？”
他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就算我人不在，京市的人脉也在，这种小事我可以给你处理好。”
苏南栀：“我也能处理好。”
江北渝要跟她讨论的不是这个问题，他能不知道女朋友是个不显山露水的富婆？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北渝道，“碰上这样的事，起码，你得跟我倾诉一下吧？不然，我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准备下岗了。”
苏南栀：“……”
江大少爷的内心世界一如既往的丰富多彩。
让人无话可说。
平时忙起来，再加上双方时差的原因，江北渝连消息都没能尽快回复，通常这边睡了那边醒着，加上小姑娘有个嗜睡的小毛病，能聊天的时候实在是少。
异地恋拆散了很多对情侣，时间和空间的距离会消磨热情，同时也会容易被新的事物吸引。
然而在江北渝这里，是与日俱增的思念。
一年的时间，让曾经自然而然的一些相处变得微妙起来。
例如江北渝23岁的生日过了半年多了，他的小女朋友19岁了，出落得亭亭玉立，也许会有别的蜂蜂蝶蝶在她身边乱飞。
大学时期的荷尔蒙分泌多不可思议，他们说，因为年轻，所以大把试错的机会。
但有的人不需要试错。
江北渝趁着光线昏暗大大方方地盯着苏南栀看了会儿，最后扬了一下嘴角，“虽然不知道现在说这话会不会有点迟或者不合时宜，但是苏小栀，好久不见，今后请多多关照。”
苏南栀对上他的视线，又嗯了一声，“我要是死了怎么办？你给我守活寡？”
江北渝完完全全没有跟上她的思路：“？？？”
江北渝抓着她的手捏了两下，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给个面子，我刚刚还在煽情呢，你突然来这么一句，是想看我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