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齐廷军还以为是自己想的那样——卫明是在为自己没有铸造道基的情况落寞。
只见他拍了拍卫明的肩膀，语气深长地说道，“不要灰心，曾经有一个思想家说过，具体是谁，我也忘了，不过他说过【坚持一切皆有命的哲学有什么用呢？这是老妇人的，甚至是无知的老妇人的哲学】
所以啊，你不要灰心，你若真的信命了，你就真的是失败了……你要相信自己能承受住滂沱大雨，去找寻属于你的彩虹，知道吗？”
“你也知道，你夫子我不怎么会说话，也不懂其他大道理，毕竟只是一个教武学的，不过……”在卫明的疑惑中，齐廷军大笑道，“我相信你小子一定不会被命运打败的，别问我为什么，问就是直觉。”
卫明无奈一笑，心说你猜得还挺准的。
“你别不相信，我这可不是信口开河，这真是我的直觉，我觉得你就是……”顿了顿，齐廷军凑近一点，压低声音说道，“我觉得你就像是一条困龙在渊的那条蛟龙，你只是暂时被困住而已，等到你腾飞的那一刻，世界都会为之震惊，你的出现也会为这世界添一笔丰富浓厚的色彩。”
就这还不会说……卫明心里吐槽道，但看着齐廷军那双真挚的眼睛，卫明衷心地点头谢道，“知道了，夫子，谢谢你，其实……我自己也相信。”
“你这小子……”齐廷军笑了起来，半晌后，他眼神认真，一字一句地说：“以后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你要是实在找不到别的夫子的话，我又不在学宫的时候，就去妖都军营找我，大多数时间我都会在军营。”
说着，他拿出一枚铜制的令牌，上面雕刻着【野狼团1号】：“这是我的令牌，守卫见到这枚令牌，就会放你进来。”
卫明瞬间被眼前那一枚令牌和齐廷军的话怔住了神，但他也没有迟疑多久，一把将令牌接了过来，没有一点假意的推脱：“那就谢谢齐夫子了，齐夫子你放心，我有不懂的，一定会去找你的。”
看着眼前少年那咧起嘴角的笑意，齐廷军忽然心头跃然一个想法：貌似他以后会不得安生？
但他也没有收回刚才的那番话，而是假装笑骂道：“你也不推脱一下？”
卫明摩挲着令牌冰冷的触感，反问道：“跟夫子何须这么客气，否则你还以为我瞧不起你呢？”他内心补充一句：况且，多条路总归没有好处。
“行吧，不过你这小子还真是……罢了，你能成长对于我来说，起码我做到了身为夫子的责任。”
听到这话，卫明再次怔住了。
责任？
那么……身为准灵代的自己来说，是不是也是有责任的呢？
或者说，成为契约者踏上修行一途的其他人来说，是不是也有责任呢？
毕竟不会无缘无故就丢馅饼下来……
卫明完全被系统不会无缘无故降临他身上的事情牵引了心神，却忘记了准灵代的身份不也是天上掉馅饼下来的吗……不然怎么一年半之久，都还没有契约。
考验？
可能吧……不过他更相信的是，蝴蝶效应……
…
一行人走着走着，议论声在人群中越来越大，当齐廷军想要回头说一声时，忽然听到其中一个学子说出的一句话，让他顿时一愣。
他身旁的卫明也是稍稍怔住，但下一秒，嘴角却不由地扬起一个轻微地弧度，低语道，“是好戏要上演了么……”
“你们看，这不是祭酒跟夫首吗？他们怎么在前面？”
“好像……是在等我们？？”
“唉？他们身边的那些人是谁？”
“对啊，是谁呢？”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学子惊呼一声，“你们看其中一个人腰间佩戴的那个正方体的小物件，是不是很像……”
“应该是了，那个东西只有执法官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