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万的别墅，五万起的家用，奥迪，宾利，保时捷。
如果这都不算富，什么才算？
宁菲笑了下，那种对生活的满足与幸福感。
纵使是隔着屏幕，这一刻的顾雪凝，依旧感觉得到。
“告诉我，你真的爱他吗？”
“他是我老公，是我结婚证上的男人，是我将要共度一生的人。”
“你不爱他。”
顾雪凝很直接，作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顾雪凝自信。
以宁菲的性子，如果爱，不会给出这种带有自我暗示的答案。
“如果你爱他，你不会左言他顾，更不会避之不答。”
“所以呢？”
“为什么，为什么要嫁给一个你不爱的人？”
“因为生活不只有爱情，还有亲情友情，还有太多我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现实？”
“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很大笔钱做手术费，你的爱情，可以买单吗？”
“我，我可以努力。”
“是人就在努力，凭什么觉得你的努力，就一定有结果？”
“相信我，最多两年你便会知道，以我们的出身，最不该读的就是金融。”
宁菲自嘲的笑了下，什么是现实，现实是。
一样的学校，一样的专业，一样的班级，一样的毕业。
有的人，才毕业便签了五大，进了券商，去了京沪广深。
有的人，拿着还算优异的成绩，找了很久的工作，找了份保险经纪的活。
“姐妹，你变了。”
就像是换了个人，那边的宁菲，无论是言谈还是态度都跟过去大相径庭。
稍作犹豫，再次开口的顾雪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认识的宁菲，不会这么消极，更不会把自己的未来寄托在男人身上。”
“人总是要变的，区别只在于早晚。”
“就算会变，也没你这么颠覆吧，曾经那么积极乐观个人，怎么就。”
“姐妹，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祝我幸福，好吗？”
“我能说不好么。”
柳眉微蹙，看着那边浅笑嫣然的她，对上那略显复杂的眼。
顾雪凝几乎可以确定，宁菲是想通过否定自己，达到对自我的情感控制。
“听着，你最最好的姐妹，在这里要求你，一定要幸福。”
“会的，一定会。”
未来很长，会不会幸福，因人而异。
或许是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又或是昨晚没休息好。
原本只是想小憩的林宁，再睁眼时，床柜的时钟，已过两点。
“这么久，怎么不叫我？”
丸子发型，长款毛衣，光腿，毛绒拖鞋。
看着窗前埋头手机的宁菲，林宁打了个哈欠。
没猜错的话，她手里的华为xs，应该是给自己买的。
“想你多睡会儿，看看怎么样，你的新手机？”
“挺好的，我去冲一下，屋里太热，睡的我一身汗。”
“知道热还穿着睡，去吧，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昨晚在大悦城买的东西送来了，包括家居服，睡衣那些，你睡觉那会儿我都洗好烘干了。”
“哦，要不要一起？”
“想什么呢，家政就在楼下。”
“不是，这都几点了还没干完，四个人干这么久？”
“买的全屋精扫服务，活干的细。”
说是全屋精扫，自然不只是扫地，拖地，擦玻璃那些。
大概十分钟的样子，看着手边熨烫整齐的居家服，洗过澡的林宁。
22年的人生里，第一次体会到了温暖。
这种温暖，不是温度，是发自内心，被人呵护照料的温暖。
这种温暖，是颠沛流离的过去，从未有过的温暖。
“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学姐，这般体贴入微，到底是为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惑，若有所思的林宁，才刚行至二楼。
“老公，这里～”
“顾，顾学姐好。”
白色高领毛衫，七分铅笔裤，毛绒拖鞋。
看着笑而不语的顾雪凝，看着其身侧的宁菲。
闻声侧过身的林宁，招呼的同时，给了个疑惑的眼神。
“是我叫雪凝来的，咱家不是养猫狗嘛，顾伯伯做的就是这行。”
特意叫雪凝来家，有部分原因是想借机试探下林宁对社交的态度。
通过这两天的观察，宁菲有发现，自家这位先生，似乎不大喜欢跟人交流。
就好比买房这么大事，换做正常人，最次也要跟家里朋友知会声。
林宁没有，不仅没有，甚至连买房的喜悦，都没多见几分。
“欢迎，你们继续。”
微笑，转身，作为宁菲最好的姐妹，顾雪凝，林宁自然认得。
看着说罢离开的爱人，看着身侧欲言又止好姐妹。
才刚起身，本意是想迎林宁落座的宁菲，笑道。
“别误会，他性子就这样，不是针对你。”
“我ok，到是你，头回见你这么紧张一个男人。”
同为学校备受追捧的美女，林宁如何，顾雪凝并不care。
不等宁菲开口，顾雪凝皱了皱眉。
“姐妹，恕我直言，你以前可不这样。”
“在你眼里，以前的我，什么样？”
“自信，积极，热心，努力，上进，有理想，有抱负...”
“停，亲爱的，你说的这些，能换来这里的一切吗？”
莞尔一笑，出声打断的宁菲，拍了把手中的抱枕。
“这个抱枕的单价是4500，这套户外家具，是意大利的minotti，20多万。”
“...”
“说这些，是想告诉你，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很满意这个男人。”
忘了在哪看过，人这一生，说白了就是个取舍的过程。
想到顾雪凝那短暂而失败的婚姻，宁菲轻叹了口气。
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
那个曾让她不顾一切去爱，去嫁的男人，会让她输的那般彻底。
“呵，都这么满意了，还唉声叹气。”
“我叹的是你，听着，那位王晨冬，没你想象得那么好。”
“王晨冬？他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