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歆歆两手搂着粑粑的腿晃了晃，发现没人回应，再抬眸，看见粑粑脸色臭臭的。
“粑粑，你怎么啦？”
孤栎寒冷冷绷着俊脸，没说话。
可小家伙紧紧抱着他不松手，他也走不了。
“等会有人来接你，松手，我走了。”
季歆歆瞅着粑粑的脸看了又看，脸上光彩收敛很多，眉头拧起小疙瘩，问，“粑粑，你生气了吗？”
“没有。”总统大人脸上略僵，冷冷偏过了头。
大人真的好奇怪呀，为什么都喜欢藏着自己的心情呢。
歆歆拿手抠了下小脑瓜，思考了好几秒，才重新出声道。
“粑粑，歆歆很喜欢跟粑粑待在一起，可是歆歆想做个乖宝宝，不想影响粑粑上班班。”
上班班?
孤栎寒额角无声滑下一条黑线，面无表情听她继续。
“你们都不吃饭饭，歆歆要吃那么多，粑粑要好好上班班才能养歆歆吃饭饭坐车车乘机机呀。”
“……”
被小家伙认为需要上班才能养活一娃的总统大人深深沉默了。
季歆歆说到这儿，小脸豁然绽开一抹浅笑，发现新大陆似的发现了自己这么懂事的一面。
但粑粑还没理她，歆歆再接再厉，小声道，“而且，告诉粑粑一个秘密喔，歆歆已经成功打入兽兽的内部了。等歆歆从天牢回来要给粑粑一份惊喜!”
惊喜?
如果跟上次一样，从天牢回来就昏睡几十个小时，那还真算得上叫惊喜。
听着小家伙一脸认真之色，轻声细语的叨叨叨，孤栎寒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眉眼间那几分冷戾消了不少。
感觉到季歆歆在抱着摇晃他，孤栎寒垂下眼皮，嗓音清冷矜贵，道，“再不松手，你的饭票车票机票玩票便没了。”
小家伙还真信了，忙的松开抱着粑粑大长腿的手，松到一半又重新搂住，小心兮兮瞅着孤栎寒表情，确认道，“那粑粑不生气了喔?”
“……”男人嘴角的浅淡笑意煞生生被煞风景破坏，神色淡淡点了下头，“嗯，走吧。”
******
阿闫安排妥善出行车辆和飞机，站在总统府大门口，看着一大一小气氛融洽如初牵手而来，是真真真真的习惯了自家大人对这个小女孩不知限度的宽纵，以至于眼皮都没眨一下。
只是等车子载着季歆歆走远了，阿闫忍不住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大人，您为什么让歆小姐跟兽族之人这么……近距离频繁接触呢？”
孤栎寒弯腰上了车，闭上眼睛假寐，淡淡道，“你没发现么，兽族那对兄弟，似乎对她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信任。”
经总统大人这么一提，阿闫想起上次天牢里一处细节。
那对兽人兄弟，自己关在里面没有越狱，偏偏在季歆歆进去之后带着她越狱。的确古怪。
“所以，放任他们的相处，是双向试探。”阿闫顿时便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坐在副驾驶看了眼已经看不见影子的车，回身低声请示道，“上次属下早早回府清查，天牢那边还没有梳理一遍，要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