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舟转头朝齐曼曼看去，齐曼曼顿时眼泪不要钱地掉，“阿舟，我真不是故意的……呜呜……”
秦可可见状，面上恢复了往日的清冷，面无表情地朝后退了一步，默默远离了沈亦舟。
沈亦舟回过头来，见她远离自己，瞬间不露痕迹地微微皱眉。
从秦可可的方向，看得一清二楚，见他或许是因为心疼上齐曼曼那皱眉样，不禁心里冷笑，能猜到的。
但，心里为什么还是会有一丝不该有的期待呢……
不禁想到这两个星期，他想方设法每天都会以合同条款的借口，跑到她面前刷不止半小时的存在感。
这些都算什么呢？
就在她想转身离开之际，沈亦舟就一个跨步走到她身前，一只手搂住了她细腰。
语气里有些莫名的委屈，“离我这么远做什么，今天的见面时间才开始呢。”
秦可可心底微怔，侧头不解地看着他，心里有些异样感油然而生。
看着她的怔愣的神色，沈亦舟心底微微抽痛，腰间的力道稍稍收紧，语气里尽是柔色，“秦小姐，今天给点奖励，当我女伴陪我到宴会结束？”
他以后不想再让她因为任何人受委屈。
没听他们继续对话，陆之南已经不耐地搂着顾清就要离开。
走到沈亦舟旁边时，脚步停顿，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这么多年过去，还是像个没有长进的废物。你要是解决不了，我不介意亲自出手。”
沈亦舟眯眼，看着那两个俊男靓女离开的背影……
操！
更气了。
回过神来，才搂着秦可可一起看向齐曼曼方向。
“齐小姐，首先，我不叫阿舟，请你注意称呼。其次，刚才我只看到是你抬手想打秦小姐，一条裙子而已，只允许你不小心泼到别人，现在轮到你身上就要打人？你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打了你。”
不等齐曼曼再次委屈开口，沈亦舟当着众人面，冷声道：“弄脏的裙子，我沈亦舟还赔得起。”
明显撑腰的话语，让秦可可手指微蜷，好几秒才将那抹异样恢复。
这不只是对齐曼曼说的，这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这个叫秦可可的女人，是他沈亦舟罩着的人，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了去。
齐曼曼再是生气，也捱不过沈亦舟公然为秦可可撑腰，但她还是想要膈应膈应秦可可，心里才出得下那口气！
“抱歉，沈…沈总，只是当初沈叔叔给我们定亲后，我习惯了这样叫你。”
周围八卦的声音断断续续，沈亦舟不止一次骂自己当初的眼瞎，现在更是想把几年前的自己找出来耍个连环套拳。
“定亲？单方面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齐曼曼撇嘴，眼眶红红，看着他就像看负心汉一样，“你忘记了吗？沈叔叔当初让我……”
“齐小姐，你满嘴都是你的沈叔叔，你要真这么喜欢我爸，你就去给他老人家当小的吧。”
顿了顿，继续挑眉道：“当然，如果我妈不介意的话，再者你爸妈也没问题，我也不会说什么。”
“噗嗤——”
这下不止周围隐忍的笑声遮不住，连秦可可都没忍住笑出了声。
沈亦舟见到她笑后才重重呼出一口气，再次悄悄凑到她耳边说：“当初我没和她定亲，真的，这几年我连见都没见过她。”
这声音不大不小，但足够被周围的人听得真切。
齐曼曼脸上火辣辣得烧，气得直接走出了众人视线。
秦可可被沈亦舟拉到了一处休息隔间坐下，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直没说话。
“你等我一下。”沈亦舟将人安顿好，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不到十分钟，回来时已经带了好些她喜欢吃的慕斯小蛋糕和茶点。
“来，先吃点东西垫肚子。”
秦可可就这样看着他，一言不发，也不动作。
沈亦舟：“怎么了？”
她抿了抿唇，斟酌纠结片刻，还是问出了口：“沈亦舟，你是不是就喜欢自己得不到的？”
沈亦舟听完一愣，随后轻笑，“你是不是想说我犯贱，就爱去贴不喜欢自己的？”
额……
“我……倒不是这那个意思，就…今天齐曼曼那样子，你都没有一点不忍吗？”
其实她确实觉得沈亦舟挺犯贱，只是甲方爸爸在前，也不能这么直接承认。
沈亦舟挑眉不解，“不忍？我忍她很久了。”
“嗯？”秦可可觉得自己每个字都听到了，但凑一起就有些不能理解。
沈亦舟轻叹一口气，看着她因宴会而化了精致的妆，唇上不知道涂了什么，看起来亮晶晶的，晶莹剔透。
他眼神暗了暗，才认真道：“刚才要不是一直忍着不想给清清嫂子惹麻烦，按她差点伤到你来说，今天她都没这么好运就此揭过。”
秦可可翻了个白眼，这种马后炮的话谁不会说，只淡淡应了一声：“哦。”
“不过，下来后我不会放过她的。”声音很小，但在这安静的隔间里，足够能听得真切。
以齐曼曼这几年老是打探他行踪的事，就让他心生厌恶。
前几年要不是齐家一直护着，他早就……
秦可可却是心尖一抖，不是感动的，而是……一言难尽。
“沈总真是多变，喜欢一个人时舔成什么样都愿意，不喜欢了就如此对待。”
沈亦舟好笑又无奈，勾唇半笑，看着这个对自己怎么做都不满意的女人，薄唇轻启：“这也不好，那也不行，那么小祖宗教教我，我该怎么办你才满意，嗯？”
秦可可一噎，小祖宗……
她直接选择不接话了。
她骚不过这个男人，她认输。
随后，沈亦舟收起了脸上的漫不经心，用严肃又认真的语气，对她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在当初和你在一起前，就不喜欢她了。”
以前其实也不见得是喜欢齐曼曼，只是那时齐曼曼是唯一一个在有阿辞的地方，还愿意靠近自己的女生罢。
他当初对秦可可做的那些混账事，时长回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是脑子抽疯。
当时他对齐曼曼，明明也只是对她在异乡的惯性照顾，真的只是惯性了，有时候是无意识的。
不管怎么说，当初心智不成熟，对爱也不成熟，都是他边界感处理不到位的问题，伤害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秦可可伸手拿起他端进来的点心，一个劲儿就往嘴里塞，她确实饿了。
沈亦舟看到她微红的耳尖，嘴角微勾，笑得宠溺。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喝口牛奶，别噎着了。”
“怎么吃得像个小仓鼠一样，呵呵……”
秦可可：“……”别以为你是甲方，我就不敢甩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