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回来的时候，萧野的碗终于在他不懈的努力下被清空了。
江漫回头看他时，小王还不忘捂住肚子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吃坏什么了，哎哟我这肚子疼的真不是时候。”
顺便朝着萧野挤眉弄眼。
江漫：“不是说饿了一下午什么也没吃么？吃空气吃坏了？”
小王哈哈大笑：“害，那就是中午那顿饭！我回家问问我妈是不是没炒熟！”
匆匆跑到萧野身边坐下，端起碗猛吃起来，一副拒绝再交流专心干饭的模样。
小王吃起饭来像是吞食兽，嘴里大约是装了搅拌机，没一会就席卷餐桌把剩下的饭菜消灭干净。
今晚的事情最终还是惊动了江父江母，等江漫到警察局找江渡过后没多久，江父江母就赶了过来，一脸惊魂未定，大约是通风报信的人又一番添油加醋。
可无论再生气，始作俑者已经当场毙命，追责至其父母也无法得到什么补偿。
毕竟丰源村，已经停滞发展许多年了，丰源村的许多人连温饱都存在问题，又何谈什么赔偿呢？何况失去了家里年轻劳动力的孙立峰父母，只能哭着喊着想要跟着去死。
江漫没有理会，生死有命，他们若是真的想跟着孙立峰去死，不是她可以拦住的。
她也没有义务，没有立场去阻拦。
至于剩下那些参与者，即便他们苦苦哀求不要和他们计较，但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江漫唯一能宽恕的，不过就是不与他们追究到底，不利用江家的势力加码，但也不会抹去他们本应承担的惩罚。
——
再见到方念桐已经是早就定在元宵节后面几天的庆功宴上。
在此期间那几位穿越者江漫只见了洛雨一次，任务是去勒令其还一部分之前的欠款。
自己就和个放高利贷催债的人似的。
江漫日夜期待着和方念桐的会面，如果对方能让自己尽快结束现在这样做一些弱智任务的日子就更好了。
她想要摆烂，想要躺平，至少不是现在这样天天为了几个生命值奔前跑后的。
一天天的，心脏都要停了。
整顿庆功宴江漫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方念桐远远递来一个眼神，江漫才定了定神对身边的魏导和许云骁说：“我去趟洗手间。”
匆匆离开了餐桌往门外走去。
江漫跟随着方念桐离开的方向走，在一个拐角口被拽住了胳膊。
“听说你前几天被人围堵了，没事吧？”方念桐问。
江漫耸了耸肩：“我倒是没事……先不说这个了，这里……现在是安全的吗？”
江漫不敢直接问系统是否已经断开连接，只好用是否安全代替。
毕竟自己刚被追杀过，在意安全与否想必无可厚非。
方念桐轻轻点了点头。
江漫：“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不是说断开时间只有十分钟左右么？我有太多事情想问你了。”
由于方念桐不能主动说出或者用别的方式向江漫传达那些设定好的禁忌词，很多事情只能由江漫瞎猜，现在只知道如果江漫说出禁忌词，005也会立马连接回来，这是系统设定。
但是方念桐说过，即便005回来……它也不会将此事上报主神系统。
只不过……如果自己说出禁忌词，是否所有系统都会被连回来？
江漫问了第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究竟是不是真实世界？你上次只和我说，这个世界不像005和我一开始说的那样，但是如何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你们又是怎么附身到这些人身上的，而且怎么会有系统入侵呢？但如果不是真实世界……我觉得我的感受告诉我，非真实世界不可能有这样真实的感受。”
方念桐：“是。至于我们是怎么做到的……系统是植入宿主脑内的，当它植入的宿主脑死亡后，它就可以读取我们这些……灵魂的记忆，可以说，像我能够继续活着，不过就是带着曾经记忆的一个非生命体，我继承了自己曾经的记忆和思考方式，所以好像是拥有了第二条生命一样，与其说我们是依附于这个宿主活着，不如说我们是依附于系统继续活着。系统让宿主刚死亡的脑神经重新跳动，我们依靠这个活下去，所以之前设定系统断开的时间，我们也只能设置这么短，否则……”
“否则你们就真的死了，不对，按照你说的，你们其实已经死了。只是这个宿主会真的失去所有生命迹象……那你们还能重新依附于下一个宿主吗？”
如果只是记忆，不能多复制几份吗？
方念桐摇了摇头：“记忆再提取后只能转存一次，也许有办法继续保存吧，但我还活着的时候，我们没有找到相应的办法。”
“那系统呢？如果宿主死亡了，它还能换个宿主么？”
方念桐点头：“系统只是个载体而已，宿主二次死亡它可以顺着网络重新找到新的宿主。除非……”
除非什么？方念桐闭上了嘴，似乎说到了不该说的话题口。
既然方念桐不方便说，江漫也不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为了这一个问题将系统连回来问不了其他问题可就得不偿失了。
江漫换了个问题：“你们……我记得005最开始和我说的时候，你们这些宿主都有各自的攻略对象，那攻略失败的代价是什么……会，被抹杀么？”
005天天将任务失败生命值扣完会被抹杀挂在嘴边，那其他宿主呢？总不能就是来这个世界游玩顺便攻略吧？
方念桐：“会。但是……抹杀宿主的代价并不是主神系统想要见到的，所以系统一般不会主动抹杀宿主，虽然对于我们来说，被抹杀可能要比你被抹杀容易得多，因为我们是依附于系统活着的，而你不同，你没有死亡，是005依附在你身上。”
“但是主神系统会教唆我去替它抹杀掉那些宿主……好让它，重新传送一些新的穿越者过来，弥补这些穿越者没有攻略成功，无法完成它想达到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