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周翰博的话后，云汐显得非常好奇：“周教授，你究竟发现了什么啊，让一向冷静的你竟然会如此兴奋？”
曲镜也若有所思地说：“看来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了吧。”
周翰博点了点头：“我破译出的记忆水晶最后的内容，有一部分是一些新的虚拟现实领域的技术，但剩下的一部分包含了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
“什么信息？”曲镜连忙询问道。
“关于那个龙玉现实中所在的虚拟现实设备的信息。”周翰博一字一顿清晰地说。
“那不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信息了吗？”曲镜难以掩饰内心的激动，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我记得这些虚拟现实设备的研发都有周教授你的功劳吧，既然这样的话不就是可以直接锁定那个龙玉是谁了吗？毕竟每个人的虚拟现实设备的编号肯定是不一样的啊！”
然而，周翰博摇了摇头，暂时按下了曲镜的兴奋：“先别急着高兴，虽然我知道了龙玉的虚拟设备的相关信息，我也进行了追踪调查，但我发现这个设备采用了极其复杂的加密技术，使得想要查询使用者究竟是谁变得非常困难。”
“那能够破译这种加密吗？”曲镜询问道。
“没那么简单。”周翰博叹了口气，“不知道曲镜和云汐你们有没有了解过，这个设备采用的加密手法是一个名为反演绎递归逆序列重组编正码的顶级加密手法，是被公认的一种完全为了不让人破解而采用的死结之码。”
云汐微微皱眉，困惑地询问道：“死结之码，这是什么意思啊？”
曲镜倒是若有所思：“打上死结啊……看上去很像一个复杂的加密方式。”
周翰博耐心解释道：“这种编码方式非常特殊，它利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算法将用户信息深藏于至少上百层加密之后，每一层加密都需要不同的密钥来解锁，而且这些密钥还以随机的方式不断变换。最棘手的是，如果试图强行破解，系统不仅会自毁所有数据，还会反向追踪到入侵者的位置。这种加密手段完全是为了不被破解才会设计而成。”
曲镜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沉思片刻后说：“这么说来，周教授你基本上就没办法通过这个虚拟设备的信息来追踪出龙玉的真实身份了吧。”
“对，我感觉如果想破译出来，至少得花几年的时间。”周翰博摇了摇头，“很明显，这肯定是行不通的。”
“那周教授你之前为何如此兴奋？”曲镜疑问道，“是发现什么其它的关键信息了吗？”
周翰博微微一笑：“虽然我无法追踪出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但我查到了另外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
“什么信息？”曲镜和云汐都连忙询问。
“龙玉使用的那台虚拟现实设备，并没有人的意识接入。”周翰博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光芒。
曲镜听到周翰博的话后，眉头紧锁，显然还在努力消化这条信息的含义。而云汐有些诧异，情不自禁地插嘴道：“咦？周教授，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翰博继续解释道：“这意味着，龙玉进入虚拟现实世界使用的那台设备，设备虽然是开启状态，但内部并没有检测到人类意识的存在。”
“等等，周教授，这有些不对吧？”曲镜突然站起身来，他的眉头紧皱，“如果龙玉的设备中没有人的意识接入的话，那他是如何操作、如何与虚拟现实世界互动的？我可是见过龙玉的，这也太过诡异了……”
“嗯，我和阿镜的想法一样，确实太诡异了，就像幽灵一样。”云汐点了点头。
“如果那台设备中没有人的意识，那龙玉是如何操控它执行那些复杂操作的？难道是远程控制或者自动运行？但这也太不合理了吧？这不简直是多此一举吗？”曲镜感到非常不解。
周翰博并没有直接回答曲镜的问题，相反，他微微一笑，似乎在考验曲镜的推理能力：“曲镜，你觉得除了远程控制和自动运行之外，还有可能有其他解释吗？”
曲镜慢慢坐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开始在脑海中快速筛选各种可能性。
“除非……”曲镜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这可能意味着我所见到的那个龙玉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他完全可能是一套先进的人工智能程序。这解释了为什么我们无法追踪到他的真实身份，因为他根本不是以常规方式接入虚拟现实的。”
周翰博点了点头，对曲镜的回答表示满意：“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可能正在面对一种先进的人工智能程序，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我们难以追踪到龙玉的真实身份。他的存在形式和行动方式可能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但是，一旁的云汐却眉头紧锁，她的表情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怎么了，小汐？”曲镜似乎注意到了云汐的表情，贴心地询问道。
“但是，我觉得那个龙玉不太像人工智能吧……”云汐有些犹豫地说，“如果龙玉真是一套程序，那他之前与阿镜你的交流怎么会那么自然，而且还有自己的独特的看法。”
“并且，他在记忆水晶中也展示出了自己独特的性格，完全不像我们印象中的人工智能。他的行为，他的话语，甚至他的情绪表达，都太像人类了……”
“其实小汐你说的很对。”曲镜点了点头，“但其实也可以解释。我们在虚拟世界中遇到的龙玉确实是一段程序，但龙玉并不仅仅单纯是一段程序，现实的背后是有人操控龙玉这个程序的。”
“阿镜你的意思是，这个龙玉是一个背后有人操控的人工智能吗？”云汐望向曲镜，询问道。
“嗯，我觉得可以这么解释。”曲镜回答道。
“总而言之，不管怎么说，不论操控这个程序背后的这个人是不是也叫‘龙玉’，这个人并没有进入虚拟世界！”周翰博补充道。
“只要他不是人，而是一段程序，这就是他最致命的薄弱点！”周翰博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这下反戈一击的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