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散场还算早，现在也才晚上七点多。
回到木屋，闻着满屋子的酒气，杨凡敞开大门通通风。
收拾完残局后，他精心泡了壶茶。
提着茶壶躺在藤椅上，开始美滋滋的翻手机。
又到了每天最快乐的时光...
刚打开抖声，第一条推荐就是个白腿细腰的小姐姐扭来扭去，杨凡直呼晦气。
看这玩意还不如看看奥德彪。
看着永远都是99+的评论私信，杨凡没丝毫没有点击的欲望。
翻到最新的视频，王勃那条果然人气最多，看着评论区的内容，杨凡嘴角渐渐露出迷之微笑...
“哇草，老板又请明星来了！”
“我都猜到还会有明星，没想到会是王勃。”
“这次是王勃，下次又会是谁呢？”
“我挺喜欢王勃的，早知道那天就去了。”
“老板这是要打造名人系列吗？”
“当然啦，这你都看不出来？”
“正经人谁看草莓，我都把这号当娱乐看了，每天睡醒就要瞅瞅谁来了。”
“我也喜欢这种猜盲盒的感觉。”
“哇咔咔，我喜欢明星系列，帅气老板多来几个明星！”
“明星有毛看头，我要看大佬！”
“我要看球王，老板能弄来吗？”
杨凡一愣，回了句后期安排。
“呵呵，你们只关注名人，而我只关注老板，盯着他装逼。”
“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神他么王勃说他帅气，夸他有演技？还混个几年铁定男一号，要不要点脸啊...”
“你跟老板谈脸？”
“他能秀你一脸。”
“你们要看下半句，那才是装逼的精华，人家是个企业家，有企业精神，为了你们能吃上草莓才放弃男一号。”
“学到没？”
“学到了，每天一课，课课不落。”
“老板开个班吧，我交学费。”
“感觉老板在装逼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哈哈，明显装过头了，有多帅发出来看看啊！”
“农业公司的多半中年人，感觉应该是个油腻男。”
“我感觉是那种皮肤黝黑，面容朴实的男人，就像我爸那样，种田的嘛...”
“你们错了，这老板挺帅的，我见过，还很年轻。”
“真的假的？发来看看。”
“我也想看。”
“同求。”
“同求。”
“同求...”
“老板不让散播肖像你们不知道？我只发一张远景的侧面，你们去我主页。”
“帅气千万老板别请我喝茶啊，侵权了我立马删。”
杨凡确实不让散播肖像，上次那件事闹得本来就大，有些有心人还散播他的照片，企图人肉网暴他。
杨凡一气之下告了好几个侵犯肖像的，全网禁止散播。
虽然不可能真的全面禁止得了，总有些人私底下发，但起码扩散不了。
“我也有，是在山里拍的。”
“确实非常帅气，但我不能发，你们可以去他山里，运气好能碰到他。”
一个妹子头像的账号进一步帮杨凡证实了，下面一大堆要照片的
“姐妹，私信一张啦！”
“我也要，看完即删。”
“姐妹，分享分享啦。”
“我保证偷偷看，绝对不散播！”
“不行了，我心痒痒太好奇了。”
“你那是发浪了！”
“难怪那个中奖的女生非要给老板生猴子，年轻帅气又有钱，天天还有明星看，谁不想啊。”
“我就不想，那女生怪可怜的，都被骂惨了，这草莓吃的也遭罪。”
“就是，那些人酸死了嘴巴一点不积德，现在都还有人骂，老板也不管管。”
看到这里杨凡愣了愣，赶忙退出找到那条中奖视频。
那女生的评论已经彻底沦陷了，骂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没下限。
有需求条回复都是生猴子，还有男的起哄让他别卡死性别...
杨凡眉头紧锁。
因为那女生在杨凡回复的下面又回复了一条...
“我会给老板生猴子的，我也愿意给老板生猴子，我真的不是骗草莓，求求你们别骂我了好不好，我生活已经严重受到干扰，几天晚上都睡不了觉，我求求你们了...”
评论后面配上大第一排大哭的表情，可以想象它是有多崩溃。
杨凡点开她的主页，已经成了私密账号，显然是被攻陷了。
这些人也真是缺德，明明就是网络用语非要死揪着不放，杨凡生气可又无可奈何，只能跟在下面斥责几句，同时安慰安慰那名女孩。
放下手机后，杨凡想了想还是给女孩打了个电话。
嘟嘟的等候音响起，电话过来了一会才被接听，里面传来轻柔的女性声音。
“喂，你好，你哪位？”
“美女你好，我是神泉公司的老板，我姓杨，就是给你送草莓那位。”
“哐当！”
电话里头发出碰撞声，显示是撞到什么了。
“啊，不好意思。”
“杨老板你好，你叫我小雪就好了，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不好意思哈。”
女生宿舍里，小雪揉了揉发痛的膝盖，原本憔悴无比的脸庞多了几丝血色。
杨凡有些纳闷，这声音语气听着像个乖乖女啊，很难想成那种喊着生猴子的泼辣女孩。
“小雪你还好吧？网上那些评论我看了，确实给你造成很大困扰，网络上什么人都有，你别忘心里去。”
小雪沉默了，说起这个她就心累，以前总听说网暴，现在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难受...
那些骂声，嘲讽声，甚至还有问候家人的，每句话都像毒刺一样扎在心里。
她已经感觉不到生气了，只觉得心痛，痛得几天都彻夜难眠，就连那心心念念的草莓都变得没了兴趣。
她眼睛肿了，全是红血丝，头发也乱糟糟，三天都不敢出门，有人挖出她的学校，有人挖出她的信息，她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真要疯掉。
“小雪你没事吧？”
杨凡见半天没回应，不由得担心。
“没事，我没事的，谢谢你关心。”
小雪咬咬牙，鼓起了勇气说道：“老板是你来找我，还是我去找你？”
“找你干嘛？”
杨凡有点莫名其妙。
“生..生猴子呀。”
“呃...”
“别闹，我知道那是开玩笑，你别往心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