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神不好。”郝子言眨一下眼睛，确实，汤里的雾气挡住视线了。
“哦。”
滴咚，手机又一次响起。
舒童拿起桌面的手机，张震柯的短信。
第三条：不回信息，在偷吃什么？
舒童迅速看到前两条，这是什么跟什么？
肯定是他知道今天这个屋子里有别的男人，在吃飞醋，还不想明说。
舒童抿嘴偷笑一声，余光扫过餐桌。
那些她干过的坏事一件件从脑海浮现，没眼看。
“偷吃排骨汤，你呢老公？”舒童回复后把餐桌上的美食拍一份给他。
“从现在开始，你每隔半小时给我发个视频，不，二十分钟。”
舒童刚想放下手机，又拿起来。
“遵命，老公说什么是什么，爱你。”
很快，手机就传来一个表情包：撕头发。
郝子言看着舒童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敲击，脸色不好。
“吃饭呢，玩手机。”
砰，一碗汤出现在面前，。
砰，一碗米饭出现在面前。
“嗯，小柯的信息。”舒童咧嘴笑笑。
“妈妈，小柯叔叔哪去了？过年不回来吗？”贝贝一脸好奇问道。
“小柯叔叔生病了，在老家，过年后回来。”
舒童说着舀起一勺鸡蛋羹放在米饭上凉着，夹起一块虾放在贝贝碗里。
“那，过年我和弟弟在一起，我俩陪你。”
......
郝子言一脸黑线，“那我呢？一个人回去看爷爷奶奶？”
这声音，像被人抛弃似得。
“你给我们做饭吧，爸爸做饭最好吃。”
......
“哈哈哈哈，我觉得可以，举手同意。”
舒童说着抓起念念的手举起来，贝贝紧跟着举起来。
“明天回爷爷和奶奶那里，有压岁钱哦。”郝子言说道，满眼期待看着自己女儿。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也很卑微。
不过，他自己知道，过年其实想留下来陪舒童。
呸，真是舔狗！
“那我把压岁钱给弟弟怎么样？”贝贝拉着念念的小手。
“哈哈哈，你得问你爸爸。”舒童朝着贝贝眨眨眼，下巴指向郝子言。
“爸爸，可以吗？”
“不可以，弟弟那么小，压岁钱都给你撕了。”
郝子言说着夹起一筷子粉丝给贝贝。
“弟弟可以给妈妈保管啊。”贝贝不依不饶说着。
“压岁钱只能自己保管。”郝子言和自己女儿斗智斗勇。
“我会给念念压岁钱，你自己保管你的。”
“快吃饭，吃饭说话容易咬舌头。”
郝子言有些不耐烦，女儿大了，斗也斗不过，说也说不过。
“子言哥，我觉得吧，我们做亲家也挺好的。”舒童咬着筷子，笑着看着他。
“是挺好的，我这辈子都得给你们打工。”
“你和你那小老公可以啥都不用做啦，直接躺平。”郝子言边说边摊开手，一脸无语。
“哈哈哈哈，我网上查了一下，你设计的胸针老贵了，还有限量版的。”
舒童挑挑眉继续说：“我那个是不是可以卖几十一百万？”
“绝版的，全球唯一！”舒童夹起一筷子虾递给郝子言。
“卖了吧，去换一套房。”
郝子言抬眸睨着他，满脸阴鸷，就着大虾就是一大口米饭。
“好嘞。”
舒童耸耸肩，歪着头偷笑。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舒童继续说。
“说！”郝子言扒拉着饭，头都懒得抬。
“接地气，早这样就脱单了，也不会到现在还是单身......狗。”舒童最后一个字拖得老长，声音很小。
“我今年，横竖给你找一个女人，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舒童拍着胸脯说道。
“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你今年桃花运旺。”
舒童抬筷子指着阳台，“就那个方向。”
“我也有种预感，你今年又会怀孕，甭想着出去工作。”
郝子言总算找到一句话回击舒童。
“怀孕会变丑，会变胖，会变老，会长斑，你看你眼角的斑还没落下，哼哼。”
郝子言喋喋不休，用筷子指着眼前的菜，说一句指一下。
“怀孕34，生完孩子35，我看你40也走不出这个门，你就在家一个接一个看孩子吧。”
“你家小老公不是挺能的。”这真是补刀咔咔的。
“......”
这句话说到舒童心坎上了。
虾不香了，排骨不香了，鸡蛋羹也不香了，怀里的念念也开始嫌弃。
“不会的，我就要一个孩子。”舒童生气了。
“到时候别哭就行，哎呦，肚子上长虫子了。”郝子言夹着嗓子学舒童哭，嘴角一撇一撇。
“好吧，我希望你一直单身。”
最后还是舒童妥协，她可不想再怀孕，至少今年不想，明年也不想。
可是，张震柯说过还想要一个孩子，两个不够，要一窝。
他说他要天天种，再次怀孕的概率太大了。
舒童刹那间觉得一切都不美好了。
郝子言看着眼前的舒童脸又红边绿，长出一口气说道：“总算报仇了。”
“爸爸，你为啥要报仇？是因为压岁钱吗？”
念念见缝插针的问道，小嘴巴塞满虾仁，粉丝还从嘴边支出来。
“你想不想再要个弟弟？”郝子言话锋一转问贝贝。
“你和妈妈给我生吗？”贝贝一脸期待看着舒童。
是的，她还想要，这个弟弟不那么听话，要个妹妹也行。
“要个妹妹也行。”
“算啦，当我没说，快吃饭，我们一会给贝贝压岁钱，然后回去收拾东西回老家。”
“好......吧......”贝贝一脸拒绝的嚼着粉丝，粉丝从嘴里一直拖到碗里。
她想吃一天粉丝，这样就不用回老家了。
“子言哥，回去路上多久？今天就动身吧，明天赌车。”
舒童说道。
“嗯，一会回去我安排，四个小时左右，没事。”
“路上带够吃的。”舒童说着盛了一碗汤给郝子言，也给贝贝盛了一碗。
就这样，午饭时间结束。
“我一会收拾，你回去吧。”舒童阻止郝子言收拾碗筷。
“那，好吧，不要出门，和孩子在家待着，有事打电话。”
郝子言边说边从口袋拿出一个薄薄的红色信封，不大不小。
“爸爸，这么小放几块钱？”贝贝伸手就想捏。
“两块宝贝，爸爸对你才是真爱。”郝子言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他说完递给舒童：“给孩子的，存好别乱花。”
舒童接过来，一捏，这手感再熟悉不过。
舒童眉眼都挑成弓形。
这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