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空白，两个人身上都有些潮湿。萧焲紧紧的抱着他，耳边是缓缓平静下来的气息……
“我要洗澡。”程凌闷闷的说。
“一起去。”萧焲抱着他不松手。
“哥，你饶了我吧。”程凌觉得萧焲的体力真的是无敌了，这会儿了还有精力折腾他。
萧焲埋在他的脖颈处，蹭着他闷声笑着。
“笑什么？”
“没什么。你这样我怎么舍得放手呢。”
那就别放。程凌心里马上接了一句，但是迅速被自己推翻了。于是他没有说话，推了推萧焲。
“起来，重死了。”
萧焲低头在他的锁骨上重重咬了一下，才从他身上下来。
“嘶——你是狗吗？”
“你的狗。”
“变态。”
说着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几点了？”
萧焲取过床边的手机：“3点了。”
我操，三个小时？！
“我去洗澡了。”程凌下了床。一阵头晕目眩，隐隐的疼痛从某处传来。
嘶——
“怎么了怎么了？不舒服吗？还能走吗？我抱你。”萧焲马上从一侧过来，满脸的担心。此刻的程凌在他眼里跟瓷娃娃没什么两样。
“滚。”程凌白了他一眼。要是现在撑不住倒下去那也太他妈丢人了。
说着就撑着进了洗手间。萧焲还在一旁跟护着孩子第一次走路的家长一样，长着手臂环住他，直到嘭——的一声，程凌关上了门。
“真不用我帮你啊。”萧焲还站在门口喊。
“你闭嘴。”
“啧，还害羞了。”
程凌出来的时候萧焲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换好的床单被套什么的被扔在一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艰难的套完了最后一边的床单。
“你真的是不一样了。”程凌站在门口啧了两声：“我还记得刚来的时候连卫生都不愿意自己打扫，天天请家政。”
“那还不是因为你。”萧焲走过来温柔的把他拉进怀里。因为程凌他才觉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干什么事都能乐在其中。
程凌笑了笑：“洗澡去吧。”
萧焲出来的时候程凌正坐在桌子前写作业，他只开了一盏灯，身影被光投射到墙上，萧焲就这样看的觉得心跳有些加快了。他一直觉得程凌身上那种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并全力以赴的气质一直都很吸引他。他深深的沦陷在这样一个属于程凌的温柔旋涡里，直到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
他更加加深了自己的决心。更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他深呼吸了一口走到了程凌身边。
“你还真的在学习啊？！”萧焲撑着桌子看着程凌手里的数学卷子说道。
“我昨天一个字都没动，要是不补上，只会越拖越多。”程凌说了一句，眼睛没有从卷子上离开。
“那你……”萧焲滚动了下喉咙，琢磨着言辞。
“怎么了？”程凌抬头看着他。
“你……”萧焲的眼睛有些不自然的向下瞄去：“不会不舒服吗？我给你拿个坐垫？”
程凌立即就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脸皮有些发烫。
“滚。”
萧焲随即笑了起来：“你真的要学习啊？！”萧焲觉得程凌真的挺厉害的，都这样了还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气。
“反正我睡不着，你先睡吧。”程凌说。
“我也睡不着，那你坐我腿上吧。”萧焲拍了拍自己的腿。
“不用了，我还行，你……”程凌斟酌了下用词:“你技术不错。”
这是被夸了？！萧焲的动作瞬间扭捏了起来。他暗自发笑，自己果然是天赋型选手。
“嘿嘿嘿。我也睡不着，我想看着你。”
萧焲跨过程凌的椅子，坐到了他后面，把整个身体贴近他，抱住他。轻轻蹭着他的脖颈。
是啊，是得多看看，毕竟看一眼少一眼。程凌暗自道。
“你是不是，以前做过？很熟练嘛。”程凌写下方程式，调笑着问了一句。
“啊？”萧焲吓得跳了起来。“我没有我没有啊。”萧焲疯狂摆手。涨红了脸，越说越激动，害怕程凌不信，本来就太健全的语言系统此刻直接出现了bug，变得语无伦次起来：“我真没有，我……我也是第一次。真的真的。”
“行了行了，逗你的。”程凌也被他的动作逗笑了。
“吓死我了，程初七，这玩笑可不能乱开啊，我一个黄花小伙子，你不要污蔑我的清白。”萧焲如临大敌，抱胸站在三尺之外。
“哈哈哈，行了你。我就说一句，你还急了。”程凌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赶紧坐。”
萧焲这才重新坐了下去。
“你真的可以吗？要不你坐我腿上？”萧焲还是有些怀疑。
“你闭嘴。”萧焲再说下去他的脸还要不要了？
萧焲不说话了，安安静静的抱着程凌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两个人都没有睡意，终于，在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程凌也写完了最后一个字。
身后有人的感觉让他安心，往后一靠就落入一个怀抱的感觉是他一辈子的追求，让他想沉迷在这种安全感里，就算溺死也没有关系。
希望时间走的再慢一点，再慢一点……
于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萧焲，你可以不走吗？”
萧焲愣了愣，呼吸有些加重。手里的动作紧了紧，鼻音有些严重：“不可以。”
听到回答的程凌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眼角有一些湿润。
“程凌，你可以永远在我身边吗？”
于是同样的，程凌也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可以。”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