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干终于破出来水门。
李诗韵正急着呢，看到李干出来后，和方轶筠分开了嘴唇，整个人都傻了。
“快帮忙！”
李干顶开方轶筠的屁股，把她往上推。
李诗韵后知后觉的帮忙，把人拽了上来。
她看到黑影又来了，焦急的喊道：“李干你也快点，它在后面了。”
有了空气，李干恢复就快了。
李诗韵拽方轶筠的时候，李干也从旁边往上爬，几乎和方轶筠同时上船。
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那玩意撞到了船上，差点把李干颠倒了水里。
人类的主场，从来不在水中，李干赢了一场已经很庆幸了，根本不敢再度落水。
他捡起木浆，盯着水面。
黑影，快速靠近。
李干把木浆当叉子，狠狠地往下扎去。
破水！
木浆就感觉扎到了岩石上。
“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头这么硬！”李干震惊。
那东西头硬的要死，身体去势不减，仍然撞得小船左摇右晃。
“李干，那玩意儿到底是啥？”李诗韵问道。
“你忘了这水里有龙王的传说吗？”
“真有水龙王？”
“肯定假的，但至少说明，这东西肯定也活了好几百年。而且我看到它的爪子，和巨型鸡爪似的，或许真有一点半点关系！”
“几百年的怪物……”李诗韵有点傻眼。
这条河的怪物，由来已久，具体几百年，已经追溯不清了。
毕竟村子太偏僻，中间有不少年份，根本没有读书人能够书写地方志，许多历史彻底断层。
很多故事，都是靠口耳相传的。
除了祭奠龙神，祭祀童男童女的传闻外，还有水鬼传闻。
不管是什么传闻，也不管这些年的故事核心是什么，村子这些年，从来没断过对龙神湖的敬畏。
就李干所知道的，每一年，都有村民会来到河边，将各种动物类的祭品，丢到河里。
鸡、鸭、猪、狗，亦或是某种山中猎物。
许多农户，家里如果有多余的猎物肉食，也会投到水里祈求平安。
丢了那么多污染物进来，这条河还能清澈透明，未出现富营养化的情况，也说明了不少问题。
而且，这水也寒的过分。
即便是最热的七八月份，下水的人，也会冻一哆嗦。
关于童男童女的传说，其实也有不少故事。
李干第一次去外公家百年，也算是外公接纳了父亲，让李干“认祖归宗”。
那一次见面，外公就说过这片湖的神奇。
说在几百年前，村里将一名童女献给龙王。
结果龙王把童女给丢回了岸边，还暴怒下了七天七夜的雨水，冲垮了不少多少农田。
村民们不知道龙王为何愤怒，无论怎么做法祈求都没能让龙王原谅。
后来通过调查，发现童女有个禽兽的伯伯……
村民将童女伯伯给献祭了，大雨才突然停下，天空才重新出现太阳。
李干不确定水里那玩意儿，到底是不是真的龙王。
可如果那个故事是真的，说明这玩意儿还有智慧？
李干思考的同时，努力划桨逃跑，如果看到黑影靠近，李干立马做出攻击准备。
“这样不行，那东西头太硬了，我们得有更加锋利的武器！”李干焦急道。
李诗韵拍着颠了方轶筠肚子好几下，她咳了好几下水，终于醒了过来。
“姐，你有武器吗？”李诗韵急迫的问道。
她一醒来，就看到李干站起身来，狠狠地将木浆扎入水中，船体同时被怪物撞得左摇右晃，李干却快速的坐了回去，继续划桨。
好英武！
她隐约记得，自己完全昏迷之前，李干抱着她疯狂往上游泳，还和她嘴对嘴吹气？
是李干吧！
可恶……居然欠了他一条命。
“姐，你没事吧？”李诗韵又问了一声。
方轶筠回过神，看了眼李诗韵，顿时整张脸红了起来。
李诗韵又问了一次，她才冲到旁边，找到了一把瑞士军刀。
“这个可以吗？”方轶筠问道，同时把刀。
“好短！总比没有好！”李干把这多功能玩具刀具抢了过来。
方轶筠吐掉嘴里的泥沙，询问了一下情况。
她刚苏醒过来，还好脑子清醒的快。
她看了眼岸边，发现还有不少距离。
“那玩意儿这样撞，我们来得及回到岸边吗？”方轶筠问道。
“来不及，那应该是这个村常年祭祀的龙王，应该是饿了。”李干回道。
“也就是说，给它吃的，它就能消停？”方轶筠问了句。
李干觉得好笑。
“主意是不错，准备一些鸡肉、猪肉丢河里，它就会转身去吃东西了，可我们没这些，把你丢下去怎样？”
“我，你好烦！我只是在头脑风暴，你嘲讽我干什么！”方轶筠气急败坏。
“都说感觉到古怪，就该走了，不是你非要来中心画画？我们在最起初的位置，早就划船回到岸上了！”
“我哪里知道水下真的有怪物，这又不怪我！”方轶筠急红了眼，委屈的快哭了。
李干深吸一口气，也没再继续埋怨她。
毕竟他自己也没坚持下来。
“这船挺牢的，或许能坚持到我们回去。”方轶筠抱着李诗韵，祈祷的说道。
咔的一声炸裂。
船体正中央，破开了巨大的口子，河水汹涌的向上灌。
方轶筠呆了一下，发现李干和李诗韵都看向了她。
“我我我……”方轶囧脸看着两人，干巴巴道：“如果我说巧合，你们信吗？”
“怎么办？”李诗韵看向李干。
“凉拌！”李干翻白眼。
看方轶筠自责委屈的小模样，李干心软的补了句：“这船下水好些年头了，被撞烂了也正常。”
没一会秒，船沉了。
“你们两个快点往回游，我殿后！”
李干想也不想的喊了句，憋到了水里，主动向黑影冲了上去。
现在的位置不是深水，光线更亮。
李干看到，那玩意儿身上有大量黑黝黝舞动的水草，它的脑袋尖、圆、大，不是他认知的任何东西。
脖子上似乎有鳞片，如果配合背上类似毛的水草……
龙王？
这破东西，不会就是村名说的水龙王吧？
不等李干继续多想，这玩意儿主动撞向李干。
那么大的东西撞过来，跟活人被电动三轮车撞一样，会要命的。
李干被蚺王撞过，那全身骨头断裂的滋味可不好受。
他努力向侧面游去，躲过了一次进攻。
可他没有继续逃，而是扭身爬到了怪物身上，拔出了瑞士军刀。
“你的头很硬是吧！”
“连浆都戳不动是吧！”
“想要吃人是吧！”
李干大概锁定眼睛的位置，将刀子狠狠地扎进它的眼睛里。
那东西在水中快速扑腾起来，狂暴的力气就要把李干摔飞出去。
李干拽着刀子，想要彻底刺入它的脑袋，搅碎它的大脑。
可这玩意儿，不仅在全力挣扎，还在水中死亡翻滚。
李干被带着整个视野都在水底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