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天山逃出来的。”
恶灵没有容貌，但话音却非常轻灵动听。
从声音不难听出，这是个女孩。
林书墨更加诧异了。
张九玄也挑了挑眉，显然就是他也没想到。
先天恶灵没有性别之分，它们只是一个物种，
可现在这个先天恶灵却拥有性别，这就耐人寻味了。
不过林书墨也只是诧异了一下就接着说道。
“我们不关心你从哪来，我只想知道你身上的法诀是怎么回事？”
恶灵创造出来的幻境太真实了，连幻境当中的人都是真实的。
换句话说，那个幻境简直就是一方小世界了。
当然这个真实并不是说那些人都是活人，而是那些肉身都是真实的，只不过他们没有灵魂。
开辟小世界，还能创造活生生的肉体，就连真仙也做不到这一点。
恶灵叹息道：“那是我从天山偷出来的一道秘法，那道秘法能够让我在幻境当中制造肉身。”
林书墨轻挑眉梢。
制造肉身！
这可不是一般的能力。
好在那些肉身没有灵魂，不然的话，可就是活生生的人了。
“那你的灵智是怎么回事？”林书墨再次问道。
先天恶灵和其他生物不同，它是没有灵智的。
其他生物还能通过修炼开辟灵智，可先天恶灵却不行。
但这个先天恶灵却拥有灵智，这让林书墨很是好奇。
就连张九玄都好奇的看着恶灵。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是从天山逃出来的，逃出来以后遇到了一个叫张道陵的家伙，然后就被他给封印了。”恶灵摇头低语道。
“再然后，我就吸收了一丝气息，然后破开了封印，再然后就遇到你了。”
这样的回答让林书墨很是无语，愤愤不平的咬了一口苹果若有所思。
“你知道自己被封印了多久吗？”张九玄问道。
恶灵想了想说：“快有两千多年了。”
“看样子我们得去一趟天山了。”张九玄笑道。
恶灵的回答根本没办法解释他们心中的疑惑。
只能是亲自去天山一趟，或许会有收获。
林书墨却是摇了摇头，“没兴趣，要去你自己去吧。”
他也只是好奇而已，并不是非要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有这个探索的时间，还不如找点美食来的舒服。
张九玄挥了挥手，示意恶灵退下，这才缓缓道：“恐怕你还真得去一趟。”
“凭什么？”
“你难道没有察觉到它身上的气息吗？”张九玄随口问道。
林书墨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
这怒火一闪而逝，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但张九玄还是感应到了。
“你既然察觉了，那就去看看吧，地球不同于仙界，如果我们真的想胜，那就只能从这里入手。”
“地球到底有什么？”
这一次林书墨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淡然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林书墨以为张九玄能够给他一个答案，可张九玄却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
“不过这十万年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张九玄话锋一转，凝重道：“根据我们得到的资料，地球是初始之地，万物开端。”
“这不可能。”林书墨眉头挑动，直接否认了这个消息。
“这里的灵气太贫瘠了，即便是没有封印时期，恐怕也不及仙界十分之一，根本不可能是万物起源。”
张九玄起身看向窗外，“但消息不会有假，所以我们必须找到答案。”
“不然的话……”
后面的话张九玄没说，但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所以你不惜逆转时空布局，为的根本就不是你的初恋吧？”林书墨开口道。
他就感觉奇怪，一个被儿女情长困住的人，怎么可能成就仙尊之位。
恐怕回来再见初恋只是顺带，张九玄真正的目的还是要寻求最后的答案，去争夺最后那一层境界了。
张九玄苦笑一声，“我回来的确是为了小雅，但寻求最后的答案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说出这种话，就证明两者对他同样重要。
“所以，后面的十万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林书墨起身来到张九玄的身边。
本来他是不想问的，因为这会改变很多东西。
可看张九玄的样子，后面十万年怕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张九玄望着窗外，再次叹息一声，缓缓的吐出了四个字。
“万籁俱灭。”
……
三天后。
林书墨透过飞机上的窗户看着外面的云层，整个人的脸色都是黑的。
“我说，为什么就不能御剑飞行呢？非要乘坐这么个玩意？”
最后他还是同意了张九玄的提议，去天山走上一趟。
毕竟要让现在的张九玄自己去，林书墨也不放心。
“入乡随俗，不要总是动用超标的力量。”张九玄笑道。
“再说了，修了一辈子的仙，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呵呵……”
这叫享受吗？
坐飞机哪有御剑来的舒服。
“老爸，有御剑的精力，看看电影跟小说不好吗？何必那么费劲呢？”屎蛋在一旁抱着一个平板说道。
平板当中时不时的还传出一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那你怎么不看，就知道抱着平板打游戏？”林书墨撇了撇嘴。
这一次他只带了屎蛋出来。
张子涵已经开始着手打理他的产业了，也就没办法来。
乔依依就不用说了，乔家大小姐，也不能每天都跟着他乱跑。
倒是另一个人让林书墨感到有些意外。
“所以你又是为什么跟来的呢？”
“额，呵呵，总得有人照顾你们的生活起居嘛。”何悦欣眼神飘忽，讪讪笑道。
这是她能找到的最好的借口了。
要不是因为这个接口，林书墨根本就不会让她跟着。
可林书墨还是从何悦欣的脸上看出了一丝不对劲。
尤其是何悦欣看向张九玄的时候。
那眼神总给林书墨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
反观张九玄倒是目不转睛，就好像看不见身边的何悦欣似得。
但从来不管别人死活的张九玄却是在上飞机之前帮何悦欣拧开了一个矿泉水瓶盖。
这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的事情。
哪怕是林书墨都没见过张九玄会对谁如此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