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人成功地被他们甩掉。
他懊恼地拍着方向盘，还没高兴半个小时，他就被发现、被摆脱。
传出去同行不知道会怎么笑话他呢。
但今天也并非一无所获，他们终于找到了刘明利的踪迹。
线人急着回去汇报今天的成果。
方利民和张政刚好也从露家回了警察局。
他们二人见到他还有一些惊讶：“你怎么回来了？”
“我发现了刘明利的踪迹。”
他们调查了那么久，一无所获。结果这几天，各种线索和头绪都涌了出来。
方利民当即询问：“在哪里发现的？确定是他吗？”
“新月赌场。基本可以确定，因为他烧了半张脸。戴了鸭舌帽，刚好可以遮住半张脸。”
线人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如实汇报了一番。
“我看见他时，他正在给帮乞丐撵走打他的人，还给了他钱。”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不相信刘明利会有这一面。
方利民也很惊讶，这种事会是他做的吗？
而另一边，宋亦晴和方怀安也回到了家中。
本以为只是简单地参加一次生日宴，没想到牵扯出这么多的事情来。
大家都在讨论刘明利的事情，这让宋亦晴渐渐起了疑心。
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她注意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刘明利被烧伤了脸，常年带着口罩帽子出门。
想到从客车上下来，捡到她钱包的那个男子，和他们所描述的刘明利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他就是刘明利吗？
他为什么要给方怀安送膏药，为什么要跟在自己身后？
她绝不相信他们两个是偶遇那么简单。
宋亦晴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刘明利该不会是她的……
她精神恍惚，想起了王明兰口口声声说她不是罗家的女儿，但说到她是谁家的女儿时，只说出来一个刘字……
她该不会是刘明利的女儿吧？
宋亦晴手一抖，将方怀安正准备吃的药打翻了。
黑色滚烫的药汁溅了一地，方怀安听到动静从客厅走进厨房。
看到满地狼藉，他率先关心的却是宋亦晴。
“快起来，别烫到你。”
他推开宋亦晴，挽起袖子，开始打扰。
宋亦晴回过神来，蹲在地上，和他一起打扫。
“我来吧。”
“你去歇一歇。我来。”
宋亦晴目光铮铮地看着他，蹲在原地。
方怀安发觉她的情绪不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赶紧来安慰。
“怎么了？有心事？”
宋亦晴的眼神飘忽，嘴唇紧抿成一条线。
她急需一个人帮助她消化情绪，最佳人选就是方怀安。
她没有犹豫，将他领进了自己的房间：“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方怀安挽着白衬衫的袖子，露出流利的肌肉线条，两个手臂轻轻地搭在西装裤上。
“你说。”
“我怀疑给你送膏药和给我送纸条的人是刘明利。”
“他？”
方怀安皱起了眉头，他们素来没有交集，刘明利怎么会向他们发出善意。
“他没理由这么做啊。”
宋亦晴被他提醒，他说得对，刘明利没理由对他们好。
背后的原因，她恐怕猜出了一二。
“我可能知道一点，但不能确认。”
方怀安让她坐在椅子上慢慢讲。
宋亦晴心中乱成一团麻：“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是他的女儿？”
她艰难地开口，随即观察着他的表情。
方怀安很震惊，怕她心里难受，尽可能地表现得正常一点。
“你不是罗家的女儿吗？怎么会变成刘明利的女儿？”
宋亦晴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这次回去的时候，王明兰有时候会糊涂，她就会说我不是罗家的女儿……”
“具体是谁家的女儿，她也没说出来个大概。”
方怀安把她搂在怀里：“不管你是谁的女儿，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宋亦晴，我的夫人，瑾年的妈妈。”
宋亦晴环住他的腰，她知道，他永远不会因为身份问题对她抱有偏见。
从始至终，他爱的都是她这个人。
“谢谢你，怀安。把这些事情跟你说了以后，我心里好受多了。”
宋亦晴很想知道真相，关于自己的身世，关于刘明利身上发生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坚实的后盾。”
“嗯。我想调查刘明利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她想认证，刘明利到底是不是大家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她心底里认为，刘明利是被冤枉的。
“好，我知道。回头等爸爸回来，可以问问他。他好像提过刘明利的事情。”
宋亦晴点头，但她猜测，方利民调查的角度，应该不会涉及到她的身世。
她有捷径可走，直接问系统。
“扶苏，扶苏……”
“宿主。我在。”
“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
系统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问题了，不敢回答得太果决：“我尽量……”
“我到底是谁的女儿？我是罗明生的女儿还是刘明利的女儿？”
“这个……”
系统迟疑了一下：“抱歉，宿主，你还欠我许多积分呢。”
“债多不压身，我先欠着不行吗？”
“可能不太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回答这个问题需要很多积分。”
绕来绕去都绕不开积分这个话题。
宋亦晴有些恼火：“我不是说了吗？先欠着。”
“从来没有宿主欠系统积分这个概念。您这么说是开了先河的。上面已经对我们进行了调查。”
“所以呢？”
“我没办法再赊积分给你了。”
宋亦晴抱着肩膀：“那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
“您说。”
“刘明丽如果不是我亲爸爸的话，他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话？又为什么要给怀安送膏药。”
“……”
系统没有了动静。
“扶苏，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有。”
“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抱歉，宿主。系统升级中……”
不知道是真升级还是假升级，不论宋亦晴再说什么，系统都没有了反应。
她气急败坏地想要砸了它，却发现他在自己的意识里，根本没办法动手。
看来，想要知道真相，还得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