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汐没有回答季言的话，倒是看了眼季言手里的小鱼干，然后抬头，反问:“这小猫，是季老师养的？”
季言皱眉，莫名的从眼前女生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
是他的错觉？
不过他还是点头:“算是吧，前段时间我路过这边的时候，看到有只小猫在这里。”
“我听其他老师说，本来学校是有只黑猫的，一直带着这只小白猫在这附近走动，不过我没看到过。”
“我看这只小猫饿了，就给它弄了点吃的，但它似乎不吃猫粮。”
季言耸了耸肩，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抬了一下，示意手里的小鱼干，“今天我给它带了点其它的东西。”
程汐又是盯着那小鱼干看了几秒。
这小猫，馒头都咬不动，还指望它咬这鱼干？
恐怕还没断奶吧。
应该是有一段时间没吃东西了，所以它才会这么瘦。
想到这，程汐看着季言，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一处草丛，语气平静:“那只黑猫死了，就死在一处无人问津的地方。”
季言的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倒是走过去，顺着程汐刚才示意的地方，探着身体一看。
果然就看到了那只小白猫。
在小白猫旁边，还有一长条断了的猫尾巴。
黑猫的尸体不见了踪影。
季言看着，只沉默了一会儿，就说:“你回去上课吧，我把这里处理一下。”
正好这时候，学校的上课铃声响起。
程汐站在旁边没动，深深的看了季言一眼:“不好奇猫怎么死了吗？”
女生一字一句的开口。
这听似是问句，实际上是试探。
她怀疑是季言杀了周慧。
季言看懂了程汐那试探的眼神，立马想到了最近有人在查他这件事。
他垂着眸，把自己带过来的一盘小鱼干放到猫粮旁边，似随口回着:“死都死了，还找死因做什么？”
达到目的，不就行了。
程汐笑了一声:“那季老师你可要小心点了。”
“我让人查了你的资料，挺有意思，对你感兴趣的人，应该不止我一个。”
季言放在身侧的手抖了抖，但他的面色依旧平静。
这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在威胁他。
好一会儿后，季言才说:“你我不是敌人。”
他也没有否认。
公主殿下和他猜想的一样，聪明。
“韩霜亲自动手的？”程汐再问。
她的心里几乎已经确认了季言暗地里的身份。
季言低着头:“是。”
程汐听后，视线在季言身上停了两秒，“是那个叫邵雪的女人，让你这么做的？”
季言惊讶的抬眸，似是意外程汐怎么会直接叫邵雪的名字。
不过很快他眼底的惊讶就被他隐去了，点头，“没错。”
程汐没再说话，转身走了。
既然周慧死了，也确定是韩霜杀的，那这件事就此结束了。
她对季言具体怎么引诱韩霜去杀了周慧没兴趣。
季言站在原地，看着逐渐走远的那道纤细身影，叹了口气。
不愧是未来的女皇，仅仅是几句对话，就给他一阵强烈的压迫感，让他不敢对其说谎。
只是现任女皇那边就有些难交差了。
说好的要保密来着……
……
程汐到了教室，已经有科任老师在讲台上拿着书上课了。
程汐从教室后门进去后，就坐在了位置上。
把书包放在了课桌柜子里，就拿出了语文书和笔，认真听课。
一节课结束。
程汐把才拿到的崭新书本叠放在了那一堆的书上。
刚放好，一偏头就看到陆以寒在椅子上坐着，正犹豫不决的看着她。
她挑了一下眉，嘴角一扯，“有事？”
在陆以寒那边，好些同学的目光都看向了程汐。
陆以寒见程汐和他说话了，立马眼前一亮。
“嫂……”喊到一半，陆以寒突然觉得不对劲，再一看周围的人都盯着他看，立马改口:“程汐同学！”
他嘿嘿笑着。
就把课桌箱子里的一杯奶茶，还有面包提着，放到了程汐的桌子上。
“吃早饭了吗？这是我给你买的早餐。”
一脸殷勤的样子。
程汐当然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
她看了眼吃的，清冷着嗓音:“每周五下午放学，下课后我给你补习。”
补习？
陆以寒几乎是秒懂:“好的！我最喜欢补习了！！”
周围桌子边，几个和陆以寒玩的比较好的男生听到这句话，顿时看陆以寒跟看到了外星生物似的。
惊恐万分。
平日里带着他们去翘课上网打游戏，现在说是喜欢补习？
天上好像有猪在飞。
班上的同学，有些人是知道程汐的。
但因为之前程汐就自我介绍了，根本没和班上的人互动。
程汐看着又是很不好相处的样子，所以都没敢和她说话。
看程汐的眼神也有些疏离。
不过也不妨碍周围的人和朋友一起议论。
“啧啧，看到没有，那才是学霸，之前以一人之力救活了隔壁的整个春藤附属中学。”
“本来隔壁那学校都要倒闭了，结果硬生生的炒作学霸人设，直接翻红了。”
有人疑惑:“也不知道是真学霸还是假学霸啊。”
“……”
有人崇拜程汐是学霸，自然也有看程汐不顺眼的人。
“真学霸能安排到咱们这个特殊班级？刘华荣那老家伙脑子应该还是挺好使的，不至于把真金弄到咱这个垃圾班来吧。”
“也是，不然在隔壁读书读得好好的，怎么会转学？”
有一个知情者女生道:“我听说是她之前是在春藤学校，拿刀要捅班上的学生，才会被隔壁学校开除，然后转到咱们这个班的。”
“你听谁说的？”
“咱们学校的八卦群啊，徐秀秀说的。”
“我好像在校贴上也看到过这事……”
程汐就扫了一眼旁边的人，视线紧跟着看向了窗外，没有理会教室里的那些异样眼光。
有的事真真假假，她不在乎，那就没必要解释。
陆以寒听了，皱眉，心头不舒服，紧跟着哎了几声，吆喝:“干嘛呢？干嘛呢？网络上的那些事都是瞎说的，这你们也信？”
这是要替程汐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