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寒榵说的没错。
大白鲨本来就在跟李偲商量，要找机会向何助理表示一下感谢。
具体到底怎么个感谢法，要不要送点什么实质的东西，或者直接给钱。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发现何助理还真不缺啥。
就凭他那欧皇一般的强运加身，要什么能没有？
只是他不屑用那种手段而已。
不然寒榵也不用费心搞定铃木小次郎了，指不定让何助理给铃木小次郎倒杯水，说两句话，合同就签了。
“那怎么办呀……”大白鲨头一回想送人感谢礼，这还是她活这么大，第一份呢，“思思你帮我想想鸭！你是无所不能的Zero鸭！”
出师未捷，两位影子世界呼风唤雨的新人之神，就身先死在一个普通人这儿了。
李偲也头疼。
她是见识过不少人和事，连死而复生这种事都经历过。
按理说这天底下还真没多少事情能难住她。
偏偏何助理这种老天爷自带BUG，还真就教她没辙。
当然，转过来一想，当年大白鲨的非酋体质，她也没本事解决。
至多陪她一起想法子，创造了属于大白鲨独一无二的暗杀方式罢了。
“哎呀，思思你快叫人再上多点吃的！何助理要过来跟我们一起庆祝啦！”
大白鲨激动地抓着李偲的胳膊，摇来摇去，给她看手机屏幕。
李偲无奈的扫一眼，旋即捂紧脑门，唤来侍应生，追加一批新菜。
这两人的聊天记录简直不堪入目，她是一个字不想多看。
想想自家的身娇体弱的小萝莉，居然跟那么个臭男人在微信撒娇卖萌，还发那一串又一串的软萌表情包，李偲徒手撕了何助理的心都有了。
哎。
李偲重重的叹口气。
真不知道KING和老司机知道这事儿会作何反应。
KING倒还好，老司机那个女儿奴……
何助理前途堪忧，且轮不到她动手。
……
一顿奢侈到寒榵都有一丝肉痛的庆祝餐结束，四人看了看时间，准备再逛逛。
“反正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吃了那么多，正好散步促进消化。”
李偲热情提议，寒老婆奴不可能反对，何助理自然不敢在准老板娘的面前造次。
最开心的莫过大白鲨。
一路主动跟何助理手拉手，“人多，不要走散鸭！”
何助理柔软了一晚上的心脏，早就化成水了。
管它呢，就算哈妮小姐成年了，在他眼里心里，哈妮小姐永远都是个宝宝！
“宝宝说的对。”
何助理：！！！
他怎么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了呢？！
“宝宝？”大白鲨立马两眼放光，在何助理伸手阻拦前，扭头对落在后方的李偲就是一声大喊，“思思！！他叫我宝宝！！！宝宝是什么鸭！”
李偲：……
寒榵：……
何助理单手掩面，没脸见人。
李偲冷笑一声，对哈妮回道：“就是华国话的哈妮的意思。”
大白鲨碧绿的眼睛登时如澄净海水般，转回脸对何助理脆生生应了一声：“嗳！”
何助理连忙捂紧胸口。
完了。
我彻底完了。
“哈妮是真高兴啊……”李偲忍不住感慨，挽着寒榵的手臂，脑袋歪靠在他肩头，“小时候哈妮也偶尔会笑的，但是……真的太倒霉了。”
寒榵侧目深情注视着李偲，媳妇儿难得小鸟依人一回，真想现在就带她回酒店。
“你不知道，最开始，哈妮接手的暗杀任务，完成率创造了史上最低的记录。”
“哦？她？最低？”寒榵没法想象。
大白鲨怎么说也是跟李偲搭档多年，两人的事迹，他这些训练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能从不同人嘴里听到。
那是纯粹的敬仰和崇拜。
“0%”李偲轻笑，“每一次，不管谁跟她搭档，目标人物存活率都见了鬼的达到百分百。”
寒榵吃惊，“真的假的？”
“真的。”
李偲弯了眉眼，注意力始终没敢从大白鲨周围移开半分。虽然这会儿有何助理在，应该没问题，但她不能松懈。何助理的运气到底能影响大白鲨多少，目前尚是未知数。
“她爸妈为此头发都愁白好几根。所有人，连大白鲨自己都觉得，她可能天生不是那块料。”
那时候，大白鲨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偷偷跑来找李偲，两个人各有各的烦恼，缩在李偲的被窝里，两个小团子抱在一块哭。
哭完天一亮，又是一身鸡血的不放弃不死心。
“都过来了。”寒榵抬手揽住李偲的肩膀，用力捏了捏，“唉，媳妇儿这么厉害，我压力够大了，你可别亲自给我增压了。”
李偲闻言笑弯了眼睛，“怕什么，再差还有何助理垫底呢。”
寒榵捏了捏她耳垂，“我是他老板，要做表率，哪能跟自己下属比谁垫底。”
李偲笑眯眯，拿脸蹭了蹭他的手背。
心上人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
……
这天是休息日，每个人都从工作和家庭的牢笼里逃窜出来，蜂拥至各色商场门店。
何助理和大白鲨默契的没有再去白天那家品牌门店。
那一个多小时的时光，像是一个共同的秘密，悄悄被两人珍藏起来。
不过银座这边娱乐挺多，商场更不缺。
想买衣服，哪里都有，什么样的都有。
李偲和寒榵全程拒绝当电灯泡，远远坠在两人后方，反正彼此不走散，怎样都行。
大白鲨兴奋的选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
从连衣裙到连体裤，休闲装，运动服，甚至她几乎一辈子都可能穿不上的正装。
何助理平时不是没陪亲妈和亲妹逛过街，但像大白鲨这么血拼的架势，还真是头一遭碰上。
这都不能叫血拼，“血洗……更合适吧。”
“嗯？”大白鲨仰头看他。
“没……没什么。”何助理庆幸这边商场买的东西，可以付款后，留下姓名联系方式和酒店地址，商场会负责统一送过去。
不然他今晚可有的苦头吃。
一只手牵着大白鲨，另一只手全程捂在心脏处没移开过。
忽闪忽闪的金色睫毛，像是翅膀沾满星光碎屑的蝴蝶，青碧的眸子如海般深深吸引人。就这样一双眼睛，一听见何助理说话，便会一瞬不瞬认真专注的看向他。
太萌，太可爱，太……刺激心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