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烈阳以为，自己调侃自己，总好过徒弟给自己没脸。
虽然没有外人，但总之是不好意思的。
赵菁绷着的内心终于松了口气。面上一点也没显露，“师尊，你是个好人，一定会有更好的女孩子喜欢你、爱你，愿意嫁给你的。等我上界的时候，你多半已经子孙满堂了。”
原烈阳除了点头，无言以对。
好半晌，原烈阳咳嗽一声，“我想到一件事。”
赵菁基本做好了心理建设，缓了过来，“什么事？”
“你知道这个世界和上界叫什么名字？是什么关系？”
“名字不知道。关系嘛，就上下界呀。”
原烈阳微微一笑，全身心放松，刚刚的尴尬、窘迫没了，剩下的都是从容自若。
“我以前看到过一则资料，上界叫「紫云苏水界」，是一个比较高级的世界，她对应的下界有许多个。”
“许多个？我们这个世界不是唯一？上下界不是一对一？”
“对。许多个世界的修士飞升上界都会飞升到「紫云苏水界」。”
赵菁疑惑，“那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明我们这个世界刚好在上界的正下面，所以，上界的「天缝」、「地缝」，与我们这个世界的「天缝」、「地缝」，刚好在一道「剑锋」的直线路径之上？”
原烈阳微微点头，“大概是这样。但我也没在「世界之外」看到「世界的全貌」。只能从「天缝」、「地缝」猜测，紫云苏水界的「上界」、「下界」（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在那道「剑锋」的直线路径上。”
想到以前的地理知识，听到的九星连珠，赵菁更奇怪了，“师尊，你看天上的月亮和太阳都是圆的对不对？”
“嗯。你想说什么？”
“我怀疑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也是圆的，是球形的。上界也是球形的，再上界也是球形的。”
看原烈阳眉头皱紧，赵菁想到以前蹭玩具看到的地球仪、蹭图书看到的太阳系、银河系模样，用灵力演示出一个平面、运动的太阳系：
“假如这第三颗球是我们现在在的世界，第一颗第二颗不考虑，离太阳太近，温度太高，不适应人类生存。假如我们在这颗球上，假如上界是第四颗球，再假如上上界是第五颗球……”
赵菁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这样不对。这第四颗球已经离太阳很远了，第五颗球离得更远，上面的温度肯定很低。与我们在上界感受到的不一样。
举个例子：你是太阳，你在发光发热，离你近的自然热，离你远的自然冷，只有离得不远不近的才温度适宜，感觉到舒适。
上界也有一年四季？
并不是非常炎热，或者非常寒冷，所以上界有可能也处在第三颗球的位置，而天上的太阳和月亮，可能不是和我们这个世界的同一颗。”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
赵菁说到兴头上，整个人都在发光，想到以前听到的什么平行宇宙，多维宇宙，根本不给原烈阳说话的机会：
“我觉得，师尊，我们这个世界，上界，上上界，很可能处在不同时空中，但有一定的关联机制，比如飞升机制。当它们处在同一个点位的不同高度时，比如这里，有外力，用一把剑，从上往下，对这三个世界造成了不同程度的破坏。一定是这样。”
同时用灵力复制两个一模一样的平面、运动太阳系叠加在一起，再直观地用灵力剑从上往下斜砍进去，就造成了上界的「天缝」「地缝」和这个世界的「天缝」「地缝」一条直线上但越来越深的豁口。
“师尊，你看，是不是这样？”
确实和之前看到的「天缝」「地缝」一模一样。原烈阳抿了抿唇，质疑道：
“按你这个说法，这三个时空中的第三颗球的运动必须得始终一模一样，不能有丝毫偏差才行。
不然，你飞升上界走的是飞升通道，下界来走的「天缝」「地缝」通道。这三个时空中的第三颗球运动稍有偏差，你就不可能从这个缝回到这个世界，王宁和我也不可能。
如果三个时空的运转真的是一模一样，那是不是说明还有无数的时空和世界和我们已知的时空叠加在一起？
据我所知，与上界，即紫云苏水界对应的下界有无数个。你这个……一模一样的不同时空中的世界，其他世界都不在紫云苏水界的正下方……”
“那也可能是与我们同一时空的第四颗球、第五颗球啊，而且，你我都没在世界之外看到过世界的全貌，凭什么断定其他世界不在紫云苏水界的正下方，没准其他世界也被这把锋利的剑切出了和我们之前补的中央大裂谷一样的豁口……”
天枢对炼药没什么兴趣，与其苦恰恰地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还不如晒晒太阳，散散心。刚走过山坡来，就听到赵菁这样说，立即传音赵菁道：
“主人，你忘了我跟你说的浮华世界相当于是一颗世界树啦，我们处在树的中下层，上界大概是中上层，离树冠还远着呢。”
赵菁当没听到。她当然记得世界树理论，但她没法跟原烈阳解释这个理论的出处，所以只能用以前在地球上学到的知识来假设来猜想。
原烈阳抿了抿唇，脑海灵光一闪，“你怎么确定这个运动轨迹是平面的呢？还有，既然万物都在运动，这些球都在运动，那这太阳又为什么会是固定不动的呢？有没有可能太阳也是围绕着什么在运动，比如一个更大的太阳，我们暂时发现不了的太阳？”
赵菁目瞪口呆。
师尊果然是师尊，这脑瓜不去搞科研，比如那什么特别高大上的天体物理学，实在是屈才了。
好半晌，在原烈阳得意又疑惑万分的神情中，赵菁才找到的自己的表情，点点头，“师尊说得对。万物皆在运动。太阳其实也是在运动的。围绕太阳运动的这几颗球也不是在一个平面内运动的。”用灵力模拟出以前视频看到的内容，“大概是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