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
蔺神通就转身看向了宝月莲台，蔺无形和封月台内的众多天命修士，此时已经全都涌进了宝月莲花之中。
奔着宝月莲台中心的那朵气运莲花而去。
再次开口说道：“我不想为别人的目的而活。”
“更不想像兰陵文姬一样，死得毫无价值。”
“可你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就在蔺神通说话时，几人的身后又有声音传来，是彭小柯走了过来。
侧过目光，众人看向彭小柯。
只见彭小柯抬起目光看向凌驾天穹的龙族四尊。
轻声说道：“龙族破碎天门的传说，是天命给诸世大帝埋下的希望，如今封月台内的所有人都知道龙族隐藏于天命之海，从未离开过这个世界。”
“你们以为，天命会允许世人带着这个真相离开天命之海，去打破他给诸世大帝留下的希望？”
说到这里，彭小柯的脸上露出了一种被抛弃的失落和绝望。
喃喃说道：“龙族四尊是万族时代的至强者，他们的力量已经超越了大帝桎梏。”
“有他们在，你们连活着离开天命之海的机会都没有。”
“更别说能改变什么！”
“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彭小柯能看到的结果，蔺神通同样能看到。
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和楚夜站在一起。
因为在这天命之海内，他们的命运都是相同的。
看着彭小柯，唯有楚夜的目光深处一如既往的平静。
仿佛这天地间，任何事物都不能动摇他的心境。
突然，楚夜对彭小柯问道：“那你知道龙族四尊为什么会出现在封月台吗？”
彭小柯摇了摇头：“天命难测，没有人能看穿其用意。”
“或许，他是在警告那些想要颠覆秩序的人，所谓的脱离掌控，不过是蚍蜉的挣扎罢了。”
“也或许，你口中的天命，害怕了。”
彭小柯刚说完，便有人应声开口。
这最后一句话并不是彭小柯说的。
看着说话的白袍小和尚，彭小柯微微蹙眉：“天命掌控世间一切，何来值得惧怕的存在？”
南无显露淡然，声音缥缈：“要是这世间所有一切都在天命的掌控中，那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公子的身边？”
一句话让彭小柯神情一滞，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南无。
南无则继续说道：“正是天命无法真正的掌控这个世间，所以龙族四尊才会出现。”
“因为，天命已经感受到了威胁。”
“唯有将威胁扼杀在封月台内，真相才会掩埋，诸世大帝才会心怀希望，天规才会继续执行。”
彭小柯冷哼一声，不相信的说道：“依你所说，要是龙族四尊不出现，世人又怎么会知道天命的真正目的？”
南无道：“那是因为有人在龙族四尊出现之前，就看清了天命真正的目的。”
“谁？”
问出这个问题时，彭小柯不等南无说出答案，已经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了楚夜。
而南无此刻也将目光看向了楚夜。
“公子在没有进入封月台前，就猜到了天命的目的，和诸世大帝的命运。”
“或许，这才是龙族四尊出现在封月台中的真正原因。”
对于众人投来的目光，楚夜目有深邃，声音依旧平静的说道：“龙族四尊的出现，只是验证了一个既定的事实。”
“但让我真正好奇的是，天命为什么会知道我的猜测？”
说到这里，楚夜先是看向了南无。
在没有进入封月台前，楚夜曾在万族的祖源之地就说过龙族或许从未撞碎天门，离开过这个世界。
那时只有南无和丑奴两人在自己身旁。
如果天命不是无所不能的存在，那么他不可能知道这一切。
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能和天命产生联系，而且这个人就一直跟在楚夜的身边。
南无当然知道此时楚夜看向自己的意思。
但南无十分坦然的说道：“不是我！”
楚夜点了点头：“当然不是你，要是你，那这场博弈就太过无趣了。”
然后，楚夜又将目光看向了从进入天命之海起，就摘下面具的丑奴。
见楚夜看向了自己，丑奴的目光中已经没有了先前得知真相的无奈和愤怒。
有的，只是淡然。
一种让所有人都感到陌生的淡然。
就好像，眼前的人是丑奴，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