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摇了摇头，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
“当你选择将剑放下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就不再属于任何人。”
“只属于我。”
“昂！”
龙族四尊的嘶吼突然响彻在整个封月台内，无尽的龙威汇聚于一处，朝着彭小柯涌去。
哪怕彭小柯有皓月剑的庇佑，在龙族四尊的威压下，还是在瞬息之间失去抵抗。
双腿弯曲，直接朝着楚夜跪倒了下去。
这时，楚夜缓缓走到彭小柯身前，停下脚步，低下目光再次看向彭小柯：“一个人想活着，总该付出代价。”
“我不是在给你选择的机会，而是你的答案，就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在龙族四尊的压迫下，彭小柯气息起伏，面容扭曲，显得十分难受。
但彭小柯也知道，楚夜的话更是一种警告。
要是自己今天不说出天门的所在，那自己一定会死在这封月台中。
在楚夜的注视下，龙族四尊的威压愈发浓郁，就像噬人的巨浪般将彭小柯淹没，要将彭小柯整个人给碾碎，也使得彭小柯的呼吸越来越微弱。
终于，彭小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来自死亡的威迫。
艰难的从口中吐出了两个字：“荒域！”
当彭小柯说出荒域两个字时，龙族四尊带来的威压顿时散去，彭小柯也在死亡的边缘被拉了回来。
整个人瘫倒在封月台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得到了彭小柯口中的答案，楚夜的脸上并没有多少喜悦。
目光从彭小柯身上收回，又看向了云宫消失的方向，平静的说道：“一万八千年前，妖皇伏天在荒域中献祭三百六十五支妖族，欲要撞破天门，一万八千年后，你最后一世命运同样隐匿在荒域之中。”
“看来，这一切从来不是偶然。”
随着楚夜的声音落下，一道身影在楚夜的目光中显现，逐渐变得清晰。
然后出现在了封月台中。
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封月台内的众人脸色一变，甚至显得有些惊恐。
眼前这个人正是打碎光柱，开启绝杀仙阵，独自进入云宫的丑奴。
只是现在的丑奴和之前的丑奴并不一样，准确的说，此刻出现在封月台内的是承载天命十二世的第五惊鸿。
之前的丑奴，不论是对天命还是对楚夜都存有敬畏。
那时的丑奴，只能是丑奴，即便承载了天命，登临了大帝，依旧是丑奴。
而眼前的第五惊鸿，虽然外貌上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对任何事物的敬畏。
就连他的气息，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是一种源自于骨子里的傲然。
这种傲然不是因为第五惊鸿承载天命十二世后，力量给他带来的自信，而是属于第五惊鸿本该有的骄傲。
他是第五惊鸿，就该凌驾于世人之上。
“我们终于见面了！”
这是第五惊鸿见到楚夜后说的第一句话。
第五惊鸿和楚夜两人因丑奴而有了关联，但两人从未真正意义上的见过面。
可楚夜此刻没有觉得有丝毫奇怪，反而像是和许久未见的朋友一般，说道：“我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