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爽在昏迷中醒来,一睁眼发现一张邪恶的面孔对着自己,她受惊之下想呐喊,却发现喉咙没法动,舌头也不能动,嘴唇张不开,没法发出声儿。
帕克冷冷一笑:“柳爽,柳树的柳,爽快的爽,你本该被炸弹炸死,可你却只是晕了,你没死,这是老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感谢撒旦,感谢我的神。我知道你是中国bIS(军统)的人,我知道你身上藏了毒药,我知道你们跑不掉时,就会服毒自杀,在这里。”说着,晃了晃手中的胶囊,“毒药在我这里,我剥夺了你自杀的权利。”
柳爽一动不动,心怦怦直跳,她发现自己的身躯好像被软化了,每一寸肌肤都不受支配,连眼皮几乎都支撑不起来。
帕克邪恶一笑:“我给你注射了一种河豚毒素,德国纳粹最新产品,这种东西注入你的体内,你的肢体就会瘫痪,但神经系统丝毫不受损,也就是说,你能感受到一切痛苦,你却喊不出来,也动不了,我又剥夺了你呐喊的权利。”
柳爽大惊,眼珠一阵滚动,她不知这个恶魔将如何处分自己。
“把她竖起来!”帕克一声令下。
几个小弟将柳爽竖起来,倚靠在椅子上,后背两条铁板相夹,固定住头颅。
柳爽这才看清,屋子里还有两个人:小龟和紧凑。
这哥儿俩也没跑掉,被帕克活捉了。
均五花大绑,被打得皮青脸肿,跪在地上。
帕克踱来踱去,突然蹲在柳爽面前:“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漂亮?一定是!可惜……可惜……”
柳爽的心怦怦直跳,但她说不出话来,眼睑一阵颤动。
帕克像个神经质一样突然站起来:“你!一定不知道我的喜好!我对女人没兴趣!我恶心女人!恶心女人的身体!我喜欢帅哥,我的人去了清迈,一定会活捉陈三,我会……好好服侍他……哈、哈、哈、哈,我会……扒下他的皮,人皮,晾干,浸泡,披在身上,我和他融为一体!哈哈哈哈!”
柳爽、龟哥、紧凑哥静静地听着,感觉这是个十足的变态。
“但!”帕克突然一转身,眼睛直勾勾看着小龟和紧凑哥,“我也不喜欢丑陋的男人!我恶心你们的长相!”突然又一转身,手指柳爽,“我给你!一场视觉盛宴!你不知道杀人的快乐,那种感觉,嗯~~~~”忘情地摇摇头,“灵魂都在颤抖……每个细胞都在兴奋……真的很美……很美。”
说罢,猛地一转身,一脚把紧凑哥踹倒。
紧凑哥躺在地上,怒目而视。
帕克凑过去,微微一笑:“你一定是螃蟹转世!一定!你让我很不舒服!你让我的强迫症发作了!我很不舒服!为什么你这么紧凑!为什么?!为什么?!”
帕克咆哮着,突然拎起墙角的大铁锤,一锤砸向紧凑哥的脸颊,“砰”地一声响,紧凑哥的脸被砸碎了,五官稀烂,黑色的血液,白色的脑浆,一块流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帕克像个疯子一样咆哮,一锤锤继续砸着紧凑哥脑袋。
颅骨完全被砸碎,变成了饼子,碎骨和肉摊在地上,帕克扔了大铁锤,深吸几口气,身子歪歪斜斜:“清净了……清净了……哈哈哈哈……清净了,这才叫艺术,你们不觉得很美吗?他的脑袋变成了肉饼,不觉得很美吗?”
柳爽倒吸冷气,可她被毒素剥夺了呼喊的权利,她连呐喊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惊恐地看着。
龟哥怒目而视,眼球几乎爆裂,血水流出来了:“帕克!我草你姥姥!三爷不会放过你的!”
“嘘——”帕克突然一个小跳,像少女一样扭捏走到小龟身前,“三爷?三爷?呵呵呵呵!再也不会有三爷了!你想为你的兄弟报仇?来人!上链条!”
“是!”
四个大汉走过来,将小龟抱起来,任凭小龟挣扎蹬踹,每人一条腿、一条胳膊,将小龟的四肢固定在四根链条上。
柳爽顺着链条看过去,是四个滑轮机,像古代的杠杆刑具,只要转动大滑轮,小滑轮就跟着拧紧,链条就会收紧。
帕克走到小龟身旁,微微一笑:“你叫小龟,对不?龟壳很硬,我知道,我今天就把你拆了,我不要四肢,只要龟壳,动手!”
四条大汉一同转动滑轮,四副齿轮相咬,慢慢转动,链条逐渐收紧,小龟本来是趴在地上,四条链条一收紧,把他腾空撑起来。
“我草你姥姥——”小龟青筋暴起。
“再大点声!再大点声!对!对!这才叫艺术!登峰造极的艺术!喊!喊呀!”帕克在一旁加油,“使劲儿!”
四条大汉拼命转动滑轮,四条链条嘎嘎作响,猛地收紧,小龟的两条胳膊、两条腿被拉直,骨节发出咯咯的声响。
小龟疼得满头冒汗,舌头都要咬掉了:“啊——”
“对!对对对!喊!喊!艺术在灵魂的呐喊中诞生,我们一起创作!加油!”帕克大喊。
“我草你姥姥——”
“加油——”
四条大汉拼命转动滑轮,咯吱一声脆响,小龟的四肢和躯体分离,腿和胳膊都被拽断了,身躯落在了地上。
大腿和髋骨连接处,股骨头都支棱出来了,筋脉带动,肠子流了一地。
小龟趴在地上,一阵抽搐:“我……我……我……”
眼睛一闭,气绝身亡。
“哈哈哈哈!快拍照!快拍照!”帕克大笑,吩咐手下。
手下的人赶忙拿着相机砰砰拍照。
柳爽已惊悚到了极点,她知道她今天完了,她将遭遇地狱般的痛苦,而且她还喊不出,她的每一根神经都会传递痛苦,她将在无声中饱受十级痛苦而死去。
她连咬舌自尽的资格都没有,她将穿越地狱。
帕克一回身,冲柳爽嘿嘿一笑,然后像个小丑一样迈着小碎步来到柳爽面前,戳了一下柳爽的鼻子:“该你啦。”
柳爽疾速呼吸,胸脯起伏不定。
帕克愣愣地盯着柳爽的前胸:“艺术!艺术!”突然脸色骤变,“这是肮脏的艺术!它不该存在于世界!我最讨厌女人的身体!我最讨厌!”蓦地,诡异一笑,“你一定靠它蛊惑了很多男人吧?包括陈三?我知道,你引以为傲,但这不是活物,这是灾物,应该去除的灾物。”
柳爽一句话也说不出,惊恐地看着帕克,她虽然不能动,但她每根汗毛都竖起来了。
帕克扑哧一笑:“You know nothing of art, nothing of hell, and nothing of the art of death.”——你不懂艺术,你不了解地狱,你不了解死亡的艺术。
柳爽呼吸急促。
“but I do!”——但是我懂!帕克又补充了一句,“我会把你制作成一件伟大的艺术品,我要让你在艺术的殿堂留名青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