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梦话了？”
姜思尔从床上坐起来，注意力全在陆淮也刚才的话上，一时间都忘了问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
陆淮也转身把水杯递到她面前：“润润嗓子。”
姜思尔接过道谢，喝完水嗓子确实舒服了许多，她没忘记正事，“我刚刚说什么梦话了？”
她做梦了吗？怎么想不起来了。
“说要去吃小笼包。”
“？”姜思尔惊讶：“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有点饿了。唔，要不……”
陆淮也：“我已经让助理去买了。”
姜思尔眼前一亮：“你果然靠谱！”
过了会儿她才问起这是怎么一回事，陆淮也把昨晚的经过一笔带过。
“感觉怎么样？”陆淮也：“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姜思尔躺回床上，唉声叹气：“本来就是去休假的，谁知道临时出了这么多事。”
病来如山倒，姜思尔这次不是普通发烧，正好赶上了最近最严重的流感，反反复复烧了几日，在床上一病不起。
陆淮也和剧组请了假，把人直接从医院接到了自己家里照顾。
起初姜思尔还有所顾虑，觉得这样不妥当，后面她病得脑袋整日晕乎乎的，也没什么精力思考，干脆由着他去了。
——
“思尔，起来吃药了。”
姜思尔这几日过得浑浑噩噩，吃饭也没什么胃口，除了睡觉就是吃药，基本上就没怎么离开过房间。
“昂……”陆淮也当了她几天的保姆，可谓是细致入微，姜思尔思绪翻飞，有时候甚至在想如果陆淮也以后不想拍戏打算退休，干脆让他来当自己的生活助理，他一定很擅长。
迷迷糊糊接过陆淮也递来的药丸吞下去，姜思尔咕嘟咕嘟喝了两大杯水，栽回床上。
“不是我说……”她一开口，嗓子沙哑气若游丝。
陆淮也给她掖好被角，手探上她的额头，皱眉，“额头又有些烫了，不要踢被子了。”
“我把温度调低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陆淮也的声音比往常要温柔许多。仔细想想，他这两天对她好像确实颇有耐心。
岂止是有耐心啊，亲娘都不带这么体贴的。
姜思尔喟叹一声，忍不住说出心声：“老陆啊，你以后要是不想当演员了想换个工作的话，我不介意你来当我的助理。”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照顾人啊。”
姜思尔还在感叹，“你这么专业，以后能去医院当护工了。”
她这话，听起来像是夸奖，可细品似乎又哪里不太对劲。
陆淮也没深究，“少说话，嗓子不疼了？”
“疼！”姜思尔配合着哀嚎一声：“我不仅嗓子疼，我现在浑身上下哪里都疼。”
她的难受不是装出来的，男人抿紧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药也在按时吃，特效针也有在打，可就是迟迟不见好转。
白天她还好，除了浑身难受外，意识还是清醒的。可一到夜里，她就开始高烧不退，扯着他说胡话。
凌晨一点，陆淮也给她测了体温，果不其然，三十九度。
姜思尔哭着摇头，就是不吃药。
“乖，我尝过了，这次的不苦。”他捏住她的下巴，嗓音轻缓像是诱哄：“思尔，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