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之前说的吗？我没有问过你心情好不好？没有问过你身体舒不舒服？”寒卓一句接一句道：“李朝颜，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们那个时候都不成熟，我那时候发现爱上了雅雅就跟你说明白了，安安静静答应分手的是你，不告而别离开我家的也是你！我不觉得分个手是什么天大的错，你记恨我这么多年的真的很没道理！”
“今天你不把话说明白，我还真就不走了。”寒卓声音很冷，似忍着极大的怒意，他说完后为了堵断李朝颜的后路，接着道：“你也别想走，你走哪儿我都跟着你。”
李朝颜轻笑了一下，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一瞬瓦解，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样，笑了出来。
“这是什么笑话吗？”寒卓依旧暴躁着。
李朝颜轻声道：“寒卓，这几年你一直粘着我如果就是想问我你犯了什么错，那我现在告诉你，你没错。分个手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你没错。”
——分个手而已，又不是杀人放火，我为什么要愧疚？
寒卓想起这是之前自己说过的话，怒气值开始消散。
“如果你觉得我态度不好，那你还是不大了解我，除了对我的直系上司和同事，我对谁都这样。”李朝颜道：“并没有区别对待你和别人，你真的不用误会。我们就是普通朋友，我只是用我任何的合适的方法对待你而已。”
“另外就是，你这么缠着我，你想干什么？”
李朝颜一个问句，寒卓的怒气值消散得干干净净。
他心里剩下的，有点无奈，有点窘迫，还有点伤心。
“我……”寒卓只犹豫了几秒，便说出了相逢五年来的决定：“我想跟你在一起？”
寒卓想过无数次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李朝颜的反应。
生气的，冰冷的，毫不在意的和不信任的。
但他唯独没想到，她会很淡定。
淡定到仿佛听到了一句普通的话那样，她点点头，重复寒卓的话道：“哦，想跟我在一起。”
寒卓点头，李朝颜又道：“那如果你在遇到另一个宋池雅怎么办？”
寒卓愣住了。
李朝颜继续道：“跟我分手？”
寒卓凝眉道：“你胡说什么？”
李朝颜不理他，继续道：“下一次你的运气说不定会很好，你再遇到的宋池雅也许会陪你白首偕老，这样，就算你跟我再来个别后重逢，你也不会再缠着我了。可是寒卓，你就一定笃定你再跟我谈分手，我会轻易答应吗？”
“颜颜，讲点道理好不好，雅雅已经死了，世上再也不会有雅雅了。”寒卓道：“你这假设根本就不成立。”
“不成立吗？我假设的宋池雅不是宋池雅，是你再爱上别人的可能性，我觉得是成立的。”李朝颜倚着门，扯唇笑道：“再说了，寒卓，我觉得你挺奇怪的，当年我比宋池雅更早跟你在一起，你因为爱上宋池雅要跟我分手，这会儿你又要跟我在一起，我的理解是，你这个在一起不是因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