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还禹恨不得早点坐实流言，他一点儿都不想去澄清。
笃定杜沫这个性子也是懒得解释的性子，肖还禹便玩笑道：“为什么不是你澄清？”
意料之外的，杜沫轻声道：“行吧，我来澄清。”
肖还禹睁大了眼，他想到杜沫说这话的一个可能，便闷声道：“急着澄清，你有喜欢的人了？”
杜沫也没注意肖还禹的反应，而是借此说出了自己心里藏了两年多的小秘密。
“嗯，早就有了。”
肖还禹心里难过极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是谁啊？N外的？我认识吗？”
是你啊，是N外的，你当然认识。
杜沫心里回答完，嘴上说道：“以后有机会认识。”有机会的话。
杜沫如此淡定，肖还禹就越相信她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还想着近水楼台的，他内心默默自嘲了一下，在京城的住处喝了两天闷酒，暗自伤怀了两天后，又把所有的心思投入学习和工作中。
杜沫也忙着打工，没意识到肖还禹的刻意疏远。
她跟人澄清过了她不是肖还禹女朋友这件事，法学院没人相信，倒是肖还禹来学校上课后一句“人家女孩儿有喜欢的人，可别乱说了”把流言给击碎了。
杜沫是个不太在乎他人目光的人。
流言的存在与否对她来说根本不重要，让流言成真，让肖还禹成为自己的男朋友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只是，越是靠近，她越觉得自己跟肖还禹之间存在着如天堑般的差距。
家世外貌成绩，她没有一样拿得出手能与他匹配的。
做普通朋友也许两人还能一直走下去，要是她表白了，她也许就永远失去他了。
越是靠近，越是胆怯。
所以，才会不想让他多心，才会出面去澄清她自己根本都不在乎的流言。
但是想到肖还禹没有交往的女孩子，她心里依旧妄想着。
也许，再努力一点，跟他站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未必显得有那么不堪。
想到这儿，杜沫越发沉迷学习。
除了打工，她就是泡图书馆，等察觉和肖还禹很久没见面时，寒假都快到了。
她约了肖还禹吃饭，两人见了面，诧异地异口同声道：“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话一出口，两人都笑了起来。萦绕在两人心间的心事仿佛都不那么重要了。
“忙工作和学习啊。”肖还禹道。
杜沫附和：“一样啊。”
她说完之后忍着心疼，轻声道：“我记得你去年也说工作忙，但也没瘦这么多啊，要好好吃饭呐。”
不喜欢他又怎么样？那就让她喜欢啊。
她又还没有结婚！
杜沫不知道，她轻轻的一句话，让肖还禹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好，你也是。”肖还禹说着夹了块排骨给她道：“你爱吃这个，但可别变成这个啊，女孩子有点肉才好看。”
为了他这句话，杜沫开始有意识地养肉。
配不上他，至少尽可能变成他喜欢的样子啊。
寒假，杜沫先回的N市，肖还禹送她去车站，看着她淹没在人群中的细瘦身影，他做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