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谢临瞻要回去，林言道：“我和你一起走。”
林致远心里惦记着收购的事，本打算吃过饭后好好哄一下女儿，最好让她心软，只投资不收购。
可惜林言完全不给他机会，吃过饭后和谢临瞻一起离开了。
林致远决定从叶婉这里入手：“你好好劝劝言言，让她放弃收购的想法，世界上的钱是赚不完的，哪能向自己亲人开刀呢。”
“想多了吧，言言做生意是就事论事，说她不近人情，也不想想她回来你家人对她是什么态度。”
林致远叹口气，确实，在林言面前打感情牌也要看看他们是怎么亲手把一副好牌打烂的。
———
房间外，天上不知什么时候飘起了雪，幸而不大。
谢临瞻和林言把手抄在口袋里走路，权当消食了。
谢临瞻本想就卢凯的事跟她解释清楚。
林言摇摇头：“没必要，我不想在这种小事上浪费精力。不如和我说说国家精英计划具体指什么？”
她当初被A49局找到，薛主任就告诉她，她将是国家精英计划的一份子，A49局将会尽心尽力地培养她，充分发挥她的潜能。
从谢临瞻这里，是第二次听到这个名词。
谢临瞻：“我只知道这是个很大的计划，涉及到几代人。曾经一个项目出问题被停了，至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你们学校既然对接过这个计划，有没有具体的案例呢？”
谢临瞻怪异地看林言一眼。
林言连忙笑笑，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好奇嘛，我最喜欢听稀奇古怪的故事了。”
谢临瞻笑了，林言这时候还挺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也是，毕竟年龄就这么大，爱听故事也很正常。
谢临瞻忽然生出一股做哥哥的虚荣心，想要在妹妹面前树立高大的形象。
于是想了想说：“我们学院确实有个传闻，和那个精英计划有关，但我不确定真假。”
林言眸光瞬间点亮：“快说说。”
“好像是十几年前，我们医学院有一个天才少年被选中参加了这个计划，他签了保密协议，自愿参与某个项目，但是没过多久他就疯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和他同期的精英人才后来都出国了，只有那个人退学被家人接回去了。”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叫什么…”谢临瞻努力回忆。
“叶凯。”林言说。
“对对，但是我们老师主任都不让提起这个名字…唉？你怎么知道？”
“胡诌的。”林言淡然一笑，眼神中闪过一瞬冷凝的锋芒。
果然是小舅，他的身份，学历和年龄都对得上。
当初学校坚称不知道小舅为什么发疯，外婆一直询问结果，十多年没人回应，她便慢慢放弃了。
谢临瞻为人比较正直，正好也是京城大学医学院的高材生，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问他。
于是林言甜甜一笑问道：“以后你回到京城我们可以经常联系吗？我的目标就是考进京城大学。”
“当然可以，”谢临瞻是独子，巴不得有个合得来的妹妹。
小时候他很宠林优，但长大了发现和林优有了无形的隔阂。
谢临瞻：“我过几天就要离开海城了，临走前还要去看一下外婆。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问出这样的话他也觉得有些唐突，外婆对林言的态度…再加上从小就把她送走。
她无法原谅外婆也是情理之中。
林言摇摇头：“我不受欢迎，还是不去了。”
谢临瞻叹口气，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