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我能打电话吗？”
杨主任摇摇头，“当然不能，清园预科班考试不是普通考试，你可以当场放弃，而其他任何行为都可以被视作作弊。”
他看到林言的眼眸有种莫名情绪闪烁。
终归是不想失去宝贵人才，杨主任说：“非要打的话，我们要监听而且录音。”
林言笑笑，清园固然神圣，但是要监听自己电话，他们还不够资格。
“那算了吧，其实我就是想打电话告诉我妈妈，让她给我炖一锅鱼汤补补脑子。”林言随口胡诌道。
然后她摆摆手，继续盯着电脑上的那道题。
答案她当然知道，但是她不可能按照以前的错误思路去分析。
学术的本质不就是求真求实吗？
如果为了一个小小的预科班名额而罔顾真理，她做不到。
唯一的方法就是让杨主任他们意识到这道题确实是错的。
林言调出对话框。
“鸿蒙，拨通薛主任电话。”
鸿蒙立即拨通电话。
薛主任那边的声音都被转化为文字出现在聊天框中。
林言把这道题的截图发过去，“这道题是你给清园预科班的？”
薛主任摸不着头脑，“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A49局处理的事务很复杂，涉及到多个领域，因此和科研机构、高校乃至国际雇佣集团有多元化的合作关系是很正常的。信息互通和资源共享本身就是多个机构合作的前提。
“这道题本质就是错的。一开始的假设条件有问题，那么最终的结论也都是没有价值的。”
薛主任愣了好半天，清园预科班有不少题涉及到人类科研的前言领域，有些题过于超前出现错误也是很正常的，人类对世界的认知本身也是不断纠错的过程。
但是这和林言有什么关系？
薛主任想了想，“我明白了，你是觉得这道题是你提出的，你觉得误导了广大研究人员，所以感到愧疚，是不是？”
林言嘴角抽了一抽。薛主任还真是很有想象力。
“不是，我在接受清园预科班入学考试。”林言解释。
薛主任在那边沉默了许久，才忍不住小心地问：“小言言你不是说你当高中生只是想去体验生活吗，只是休假期间太无聊了吗？你来真的！”
林言：“我这么上进好学，你作为领导难道不该为我高兴吗？”
薛主任无语，我高兴个腿！
清园预科班跟普通高中可不一样，她不是真的要转型做研究型人员吧，不要啊，自己可不想损失一员大将！
薛主任还想发挥自己洗脑的功底，林言直接把对话框关了。
薛主任叹口气，自己一手挖掘的王牌，一手培养的孤狼，有什么办法，就宠着呗。
杨主任刚察觉到林言那边有点怪异，像是在和谁对话。
可是，现在是考试时间，她怎么可能和人聊天。
正要走过去看，突然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杨主任整个人愣住了，视线落在林言身上。
电话是薛主任打来的，告诉他几年前提供的一道题是错误的。
而这道题真是关于宇宙黑洞的，题目的标号正是林言正在机试的那道。
监考老师问：“怎么了杨主任？”
“哦，没事。咱们有备选考题吗？”
“有啊。怎么了？”
“你去给她换一套备选题。”杨主任疲惫地说。
挂了电话，他感觉十分不解，甚至有些疲惫。
是巧合吗？林言刚说完那道题是错的，自己立即就接到了电话。
可是这种机房考试都是有信号屏蔽的。
如果只是个巧合，那也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