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冷静下来，仔细一想枕瑜的话。
好像说的也挺对。
是不如枕瑜。
“也是。”黎明说。
枕瑜的心情大好，得寸进尺说：
“那你刚刚还踩我？”
“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那……”
“再亲两下就不疼了。”枕瑜说。
黎明看他，语气谴责。
“明明踩的是脚，还要我亲你的脸，真不要脸！”
枕瑜就这么默默看着她。
“还好。”黎明继续一本正经，“我喜欢。”
枕瑜的头上还带着荧光的猫耳朵头箍，仿佛一只得意的狐狸似的。
就差尾巴从身后出现甩一甩了。
他也一本正经点了点头，说：
“嗯，承蒙你的喜欢。”
承蒙你的喜欢。
足够我欢喜好多年。
……
几年后，黎明顺利毕业。
就在枕瑜以为两个人要过上隐居的世外桃源生活时。
异能者组织找上门来。
倒不是来找茬的。
毕竟，当初在经历过黎明与枕瑜轮番的办公室友好会谈。
那些高层也都清楚自己是几斤几两。
因此，找上门的原因，便是想聘请她成为异能者组织的强力外援。
一开始黎明是拒绝的。
只是在看到异能者组织开出的价码以后，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正义的一方。
毕竟。
为人民服务，是她的使命。
对于这样的结果，黎明表示很满意，异能者组织也很欢喜。
除了枕瑜。
黎明每天早出晚归，导致他独守空房。
枕瑜对此表示很不满意。
晚上。
当黎明回到家的时候。
枕瑜就站在玄关处，靠在墙边望着她。
他身上穿着丝绸制成的睡袍，灯光下衣服的光泽如月光铺设而成。
眉眼都是那样的清冷，唯独眼眸中透露出的颜色，仿佛焰火般炽热。
矛盾却又能完美融合，带着极致的美感。
枕瑜能明显察觉到黎明身上的气息，显然是刚处理完一些事情。
他说：“以后能不能别去了？”
“怎么了？”黎明顺手带上了门。
“你明明有我，为什么还要这样？”枕瑜犹豫了许久，还是问了出来。
“要恰饭的嘛。”
枕瑜说：“我可以养你。”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枕瑜的薄唇一抿，说：“你是在嫌弃我吗？”
“你要这样想。”黎明的语气认真，“你是我的，对吧？”
“嗯。”
“那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的，对吧？”
“嗯。”
“所以，是我在养你，为了养你努力有什么不对的呢？”
枕瑜：“……”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我竟然无言以对。
“我不想你有危险。”他说。
“我不会有危险的。”
“但是，我怕。”枕瑜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他从未怕过什么，哪怕当初的异能会将自己毁灭，也并没有任何畏惧。
直到现在，他有了软肋。
只要一想到黎明可能遭遇到危险，哪怕明知道她可以处理，却还是有种窒息般的恐惧感。
黎明抓着他的手说：“我们会一直走到最后，你说过的。”
这是当初摩天轮下枕瑜说过的话。
枕瑜望着黎明的眼睛，她原来一直都记得。
所有的疑虑在这一刻，彻底消散无踪。
“你难道还不信我吗？”黎明问道。
枕瑜忽然明白了什么。
是了。
她永远是这样的。
绝对的自信，也是绝对的强大。
她是黎明。
是不可琢磨永远抓不到的光彩。
他要做的……
便是永远追随，永远相信。
枕瑜的唇角微微勾起，一字一顿地说：
“我信你。”
我也爱你。
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