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启正一见她就上来揽她的腰，一直紧皱着的眉头松泛了一些，低声问，“怕不怕？”
颜菁赶紧扭身离开他的臂弯，故意放大了音量，“郑太太要去警局录口供，我们还是等着法医的鉴定结果吧。”
林启正皱皱眉，看样子自己是白担心了。
叶佳心里也是暗忖，传言果然不假。
小吕走过来小声说，“林总您先回去吧，我们在这里善后就行。公关部那边得麻烦您去说一声。”
林启正点头，“我会让他们关照一下媒体不要乱说话。”
颜菁和林启正回到公司，下午的时候，季辰铭打电话来说，法医那边得出结论，是他杀。凶手是把老人用枕头活活闷死的。案件已经移交到他手上。
颜菁知道了吓了一大跳。
林启正反过来安抚她，“之前叶佳手下的人得罪了青龙帮，这个郑老原就是被青龙帮的人挑唆起来带头闹事的，现在死于非命。我让季辰铭朝这个方向去查了，应该会有线索。放心，查不到我们头上的。”
颜菁：“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为了出一口气，居然能朝一个七十岁的老人下手，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之前就听说过这里的黑帮有些吓人，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那个她永远接触不到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一团黑？
林启正却说道，“现在还没证据，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们且等着吧。”
正说着，冯运恒带着秦星过来了。
秦星照旧是贪婪的看了一眼林启正，然后就乖乖地到沙发旁边坐下，痴痴地看着他。
冯运恒开始抱怨起来，“你小姨子那个公司到底靠不靠谱啊？他们连着拿出了11稿关于那部网游男主角的形象设计，都被作者给否了。这个男主和女主的形象不确定下来，我们前期的宣传推广完全没法做！一些可以带动人气的周边也没法开展，更别说资金回流了！”
林启正听出一丝不对劲，“正恒资金流出问题了？”应该很充足才对啊。
冯运恒一窒，有些不好意思，“好吧，也不是出问题了。我上个月见港元跌了很多，就把公司的流动资金拿去做外汇了，全做多港元。谁知道这一个月一跌再跌，资金就套在里面了，一时拿不出来。”
林启正挑眉，“所以现在资金缺口是多少？”
冯运恒摸摸头，“呃……其实网游项目也没差多少啦……按照预算的话，第一笔投入资金是十个亿左右……主要是我们去年年底启动的那个商业地产项目，现在已经到二期建设启动了，可能还差……”他顿了顿，才下决心说道，“160个亿……”
颜菁在一旁记录，简直不敢置信，忍不住插嘴说道，“你的意思是原本这170个亿，用来做项目储备的资金全部被你拿去，做外汇了？”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不能想象，这尼玛是什么神操作？跌一个点就接近2个亿地亏？
林启正思索片刻，敲了敲手指，“周氏银行最近很缺业绩来拉股价，你去支援一下。”
颜菁在心里默哀，要不要这么顺利啊？
冯运恒有些疑惑，“周氏那边听说刚刚换帅了，也很缺流动资金啊？！他们能有钱贷么？”
林启正说，“之前的确是因为缺乏流动资金周谨才没法增持的，所以换了帅。新的实控人可不缺钱。”
“啊啊啊？”冯运恒夸张地叫起来，“那可是你前情敌……你居然愿意帮他提业绩？”那人还公然在你的婚礼上抢亲啊喂，你不记仇也就算了，怎么还反过来帮他？
林启正瞪他一眼，然后眼神飘到颜菁身上，“你嫂子不喜欢。”
啥啥？
因为嫂子不喜欢，他就连抢亲的仇都能忍了？还仇将恩报？
林启正又问，“你问过那作者了吗？男主形象喜欢什么类型的？这事不能老拖着。”
说起这个，冯运恒也表示很郁闷，“作者远在内地，没法面谈，只有电话和邮件。我们也联系过，但她并没有特别表示哪种形象符合她的理想要求。”
林启正犹豫着问，“我……我让你设计的第一稿，有传给她看过吗？”
冯运恒吓了一跳，“卧槽，老大，你还真的打算……”
林启正耸耸肩，“你不是愁进度慢么？既然他们不行，你就试试看……”
冯运恒“哈”了一声，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意味，“可以试试看。”
颜菁有些心虚，又有些莫名其妙。
冯运恒心情有些急切，“明天我就到内地出差一趟。尽快把这事儿给敲定下来。”
他起身唤了一声秦星，带着她走了。
颜菁送完他们回来，就听林启正吩咐道，“找投资部的里奥过来一趟，让他准备一下最近资本市场的表现情况报告。”
颜菁嗯了一声，出去打电话了。
她没有留意到，刚刚秦星坐着的地方，留下了一团纸。
冯运恒走的时候也非常高兴，因为这次秦星仍然没有反对同他一道出差。
他现在基本上能把握一种节奏，两周左右带她出差一次，每次必然能得到她送的一份小礼物。虽然都是她让他转送给林启正时顺带给他的一份，但他一样非常珍惜。
而且这种节奏也给了他一种希望，秦星见不到林启正的焦躁感会越来越弱。
也许下一次，可以试着缩短一下周期？
还有就是，自那一次她喝了他给她买的姜糖红茶后，他时不时会给她带一点小东西。有时候是早点，有时候是下午茶，有时候是一条手链，有时候是一朵红玫瑰。
一开始他看着她把东西扔进垃圾桶，他会有些苦涩。
后来他才发现，他若是静悄悄放在她桌上的东西她会藏起来。反而是他当面送给她的东西会被直接扔进垃圾桶。他把她的这种行为看成是她脸皮薄，不好意思当面接收他送的东西。
这种进展让他很是心喜。也许有一天，她就接受他了，能对他敞开心扉，好好聊一聊，这几年她都经历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