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菁点头，“最后一个啊，林某某，难道不是林仲勋或林彦昌？”她话音刚落，猛然就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一只手颤抖地抬起来，指着他……
他把她的手抓在手心里，“就像你想到的，最后一个名字，叫林颜菁。不过不是站在我的仇人行列里。我当时以为，你做那些事，是真的恨我。所以我说，这个人，可能是天底下最爱我，却也是最恨我的人……”
颜菁猛然闭了闭眼。
她的身份证已经换成了香港的身份证，也冠上了他的姓。那一天他指着最后一个名字时，她压根儿就没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冠了夫姓的。
他把她揽进怀里，“虽然我知道你之前是恨我的。但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你妈妈的事情恨我，甚至以为是我将那封遗书交到门卫才引发了后面那一连串的事情。要是早知道这样，我应该立刻就跟你坦白交底，也不至于让你误会这么久。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
这语气，怎么那么让人心疼？她抱紧了他，“都说是我误会了你，怎么是你的错呢？我应该早些同你问清楚的。既然现在都说开了，以后我们别提那些糟心事儿了。”
他深深吸一口气，“没别的事瞒着我了？”
颜菁迟疑了一下，“没……了吧？”
“真的没有？”
她浑身一僵，“你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吧？那件事他不可能知道的……
他放开她，眼神犀利，“真的没事瞒着我了？”
她咬了咬辰，把头低了下去。
他捏起她的下巴，“刚刚还说要坦白，马上就自己打脸？”
她在天人交战，说，还是不说？
他好似看懂了她的纠结，叹一口气，“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不用怕我再难过一次。其实我都知道的，医生全都告诉我了。”
她猛地抬起头。
他轻轻点着头，“医生说你上次怀的是葡萄胎对不对？你为了不让我伤心，故意让人推你下台阶导致流产？”
她眼里溢出泪来，摇头，“没有，真没有。”
“那那天晚上，你故意激怒周婉，又在走下台阶前故意剜她一眼是为什么？”
颜菁语塞，“我……”
“乖，宝贝，告诉我，你一向待人大度，为什么那天晚上要那么做？”
她满心疲惫地说，“我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让周婉背后的那个人跳出来。我看到张玲珑有一次偷偷和她见面。我猜测张玲珑一定和她说了什么准备对付我……”
“你要想张玲珑报仇，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又语塞，“我……只是想用我自己的方式……”
“你自己的方式是什么？流产让她内疚？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我当时真没想到利用肚子里的孩子，虽然我知道怀的是葡萄胎以后伤心难过。可是她一次一次利用公众的机会散播我是小三的谣言，当时我只是想激怒她，让张玲珑跳出来，我可以和她当面对质……我没想到，我还来不及想如何处置肚子里的葡萄胎，周婉就先替我出手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