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黎听到叶秋娴说起成功走近唐越州时，她并不觉得意外。
倒是叶秋娴，看着她不起波澜的神色，恍惚了一阵：“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为什么能走近他？”
盛星黎轻哂一声，漠然的说道：“你能走近他，不过是因为你对他有价值，他能通过你达成他想要的目的。”
没想到被盛星黎一眼看穿，一言说破。
叶秋娴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她看着跟前的女孩，眉间生出一丝欣赏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她觉得盛星黎比起以往，有很大的不同，起码她不能再将她当成一个无知的十八岁少女看待。
当然，让叶秋娴更疑惑的是，和盛星黎的聊天并不是想象中的沉重，反而让她感觉轻松，她情不自禁地卸下所有的防备和警惕，跟盛星黎说起了埋藏在心里多年的真心话。
虽然她也不知道将盛星黎当成一个倾听者，会不会是一个离谱的决定。
可她还是自顾自地说来，毕竟这秘密压着她，早就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说的没错，我走近他的第一天，他就跟我说了，在他那，我只是一颗棋子。如果我这颗棋子不中用，那么在他那里，将是一颗弃子。”
可即便这样，仍阻挡不了她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向他靠近。
“恕我直言……你是有自虐倾向吗？”
叶秋娴微微一笑：“不，他也可以对我好的。”
盛星黎眉心皱了下。
“毕竟是各取所需的交易关系，当他让我帮他完成一件事时，我也会让他答应我一件事。第一次，我帮他完成事情的时候，我让他陪我吃了一顿饭。”
“第二次，我让他买了一束花送给我。”
“第三次，我让他带我去外地看了一场风景。”
“第四次……”叶秋娴笑了声，“第四次，我说，我想要他的一个亲吻。”
盛星黎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叶秋娴对于过往与他之间的每一件事都记得很清楚。
“当他听到我说这个要求后，他立马拒绝了。都说，他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当时还想，我可能会得逞呢。”说起这些，叶秋娴唇边自嘲的笑意愈发的浓，“可是他却坚持着让我看不懂的原则，他不想碰我，哪怕只是牵一下我的手，他都不愿意。”
叶秋娴自认为哪怕到了她这个年纪，她依然有容貌和身材上的自信，也不至于让他连碰一下都觉得恶心吧。
“你说的我去他公寓那一晚，是我这么多年来，与他身体上最大的接触，我没想到，我竟然……能抱着他。”
叶秋娴起初还以为是他转性了，可现在想想，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
“那天你也在他的公寓是吗？”
盛星黎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难怪……”
“什么？”
“难怪他肯让我抱他。”
盛星黎越听越糊涂：“你什么意思？”
“或许那时候你就已经‘住’在他心里了，他想爱不敢爱。”
唐越州曾说过，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干净的人。
而眼前的女孩，明媚如骄阳。
“所以他想借助跟我的这一些假象，把你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