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以鹿都没来得及擦掉眼泪，在听到这句话惊讶的把头抬起来看向尚临北。
尚临北倒也没指出陈以鹿哭这件事，只是把桌上刚送来的牛排主动切分成了几块，然后往陈以鹿面前推了推：“这可是自助，现在还没上次吃的一半多呢。”
“嗯嗯。”陈以鹿点点头，拿起一旁的叉子直接叉住了一块赶紧放进了嘴里，想用行动来告诉尚临北自己有在认真干饭。
“我刚说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可以给的而已。”尚临北想了想，还是决定解释一下。
“嗯。”陈以鹿吸着鼻子答应着。
“你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苏玉青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不是主动的那一个，甚至说大部分时间我都在逃避她。”
陈一路有些惊讶尚临北会说这些内容，但却没有搭话，只是边往嘴里塞着食物，边默默听着。
“对我来说谈恋爱似乎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实际上又很难。容易是因为开始一段感情太容易了，她说她喜欢我，我觉得也还行，两个人就这么在一起。可喜欢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还对这个定义打着问号。不过虽然这个问题我弄不明白，但还是知道在这个关系的定义下是一定要付出的，我对我怎样付出感情存疑，那我就只能通过其他方式去弥补了。苏玉青确实之前经常去公司门口等我，我也确实会经常从后门先走。她觉得谈恋爱就是无时无刻要黏在一起，可我觉得谈恋爱也得有自己的生活，所以我给不了那些她希望的陪伴，她需要包和衣服来弥补，我觉得也合理。”
这是尚临北第一次和陈以鹿聊得这么深，但陈以鹿却似乎有些没太理解他要说的意思，微微皱着眉思考着。
尚临北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刚刚说我们既然签了合约，就应该要认真履行，我同意，所以我才会说物质上的你随便提都可以，因为即便是假的恋爱，我也可能会做不到甚至处理不了你对恋爱的要求。”
陈以鹿只觉得尚临北的话已经越来越拗口起来，但看着他正看着自己，只好假装理解的点了点头。
尚临北才接着说：“不过，毕竟这是在合约里，毕竟我们签了营业协议。所以对于这段关系，我还能给的，就是我答应每一次的营业，以你想要的方式进行，我会努力配合，达到你满意的效果。”
陈以鹿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尚临北如此体贴，还是应该为了这段真是对自己真实没有一点感情的话而感到难受。
但凡对自己有一点感觉，也不会这么说吧。
陈以鹿苦笑了几声，为刚刚的眼泪感觉有些不值与可惜，其实男神压根都没把自己往那方面想，自己在这里伤神的，其实是尚临北根本不在意的。
陈以鹿慢慢回味着尚临北的话，发现真实的尚临北其实压根不在意自己是为什么企图去说要和他谈恋爱，他的眼里只有好好履行合约而已，即便刚刚没忍住告了白，说出喜欢他这几个字，在尚临北的耳朵里只是一阵云烟而已，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甚至根本没有听进耳朵里。
喜欢他的人那么多，自己的这点心思根本不值一提。
这么想着，陈以鹿只觉得自己这个眼泪真是没用又做作。
她用筷子专心夹着面前的天妇罗，点头答应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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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过饭在回学校的车上，陈以鹿坐在副驾驶发愣，脑子里全是刚刚尚临北说的那些话，她觉得单个句子拆开她都能理解，可放在一起连贯上下文的时候，却总又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对了，你和覃黎谈策划的时候，小施和我说我们离校那天最好也拍段简单的vlog，拍好直接发他就可以。”
“噢。”陈以鹿点点头，没过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赶紧看向尚临北说道：“还有季泽钦那天也会来，我们拍的时候要带他一起吗？”
“季泽钦？他来干什么？”
“他在我们隔壁市有个通告，顺道就一起和我们回家了。我没和你说过这件事吗？”陈以鹿回忆着，自己应该和尚临北说过才对。
“没有。”尚临北回答得斩钉截铁，毋庸置疑。
“噢。行，那我再大概和你说一下吧，就是他到时候应该会在校门口和我们汇合，要不我们就带上他一起拍吧，毕竟他也大小是个idol了嘛。学长你觉得可以嘛？”陈以鹿说着自己的想法。
尚临北看了看陈以鹿的表情，感觉她似乎很期待，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哪里有一些不爽，但想想还是点了点头：“可以，你安排吧。”
“好的嘞，那我好好想想。”陈以鹿点点头，决定还是把脑筋放在这些具体的事情上，于是用手端着下巴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好一会儿突然想到他们之后要一起参加的节目，于是陈以鹿侧身看向尚临北问道：“我觉得这次让泽钦出镜也挺好的，你们之后不是要一起参加节目嘛？这次正好能铺垫一下，不然到时候我怕他太热情了弄得你很尴尬。”
尚临北听完却没有直接回答陈以鹿的问题：“季泽钦也是我们一个高中的？”
“对啊，和我一届，他在学校里都比较低调，也没参加什么篮球队之类的，所以你应该不认识。”陈以鹿此时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他是你的前男友？”
“嗯？”陈以鹿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想到自己似乎在尚临北面前口出狂言说自己谈过恋爱这回事，那要不就拿季泽钦先当一下挡箭牌？这么想着她微微仰起头想点下去，可以想到季泽钦那张一定会得寸进尺的脸，还是赶紧摇了摇头，“啊，不，不是的，不是他。”
因为说这段话的时候正在等红灯，所以尚临北通过后视镜完完整整看到了陈以鹿的心路历程，他也没再问，而是继续回答了陈以鹿最开始的问题：“好的，你决定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