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揉了揉眉心。
另一个工作人员开口：“这五百一十二人都有几个共同点：身份高，来头大，年龄在十八到三十五岁之间，长得出类拔萃。而且，都是华国人或者华裔。”
负责人问：“他们怎么回复来宁州的目的？”
“这也是让我们觉得十分不可思议的地方。”工作人员严肃地回答，“这批有疑问的五百多人，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参加一场俱乐部举办的会员见面会。”
“什么样的俱乐部？”
“……不知道。”
负责人深呼吸一口气，“下午四点半到晚上十二点这个时间段的外来人员，继续跟踪。”
他想了想，“这次就不用挨个儿调查了。直接挑身份背景不一般，长得也不错的东方面孔。”
下首的一众工作人员正了神色，“是！”
负责人拿起旁边的座机，给上面的人打电话：“部长，宁州出现一批奇怪的访客，资料十分钟内发你邮箱。我申请上面派人协助我们的工作。”
电话那端回复了一句什么，负责人微微一怔：“您说是……那位陌先生发起的……”
半晌之后，负责人神情放松下来，语气都轻快了好几分：“好的。那不打扰您了。”
挂掉电话，负责人对着准备出发的下属们说：“联系航空部门，随时关注这批人的动向。他们应该是……下个月初就会离开。另外，大家不需要太过紧张，按部就班的继续跟进就行。”
在有关部门继续跟进下一批人员名单时，那名叫做六根胡子的青年背着个帆布包，箱子里装着满满一箱特产，成为了一条漏网之鱼，从机场里悠哉悠哉地晃悠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手机里备注的地址，拦住一个机场保安，礼貌的询问：“请问一下，你们宁州有个叫宴承国际的小公司，怎么走？”
“不是小公司。”保安也在忙着协助有关部门对那些长得出色的人物目标进行锁定，此刻也没时间搭理这位很普通的青年，“出门右拐，出租车区域，司机知道位置。”
“好，谢谢哈！”六根胡子自来熟地拍拍保安的肩膀，眼睛四下一扫，“你们是在查啥子？要不要我帮忙？”
“跟你没关系。”
六根胡子揉了揉鼻子，也不敢再耽搁，出门叫了辆出租车往目的地去了。
一个小时后。六根胡子站在宴承国际总部的大楼前。有点晕。
所以，他当时随随便便在网上找的一个运营公司，其实并不是一个小公司吗？
他迟疑了一瞬，找门口的保安人员搭讪：“兄弟伙，问一下，你们宴承国际，具体是在几楼啊？”
保安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穿了一身廉价夹克衫的矮小青年，冷冰冰开口：“你看到的这一整栋楼，都是宴承国际的地盘。”
六根胡子心中莫名的一晃，讪讪开口：“那，请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微信叫做栩栩如生的姑娘？她是你们这里的员工。”
保安：“我们宴承国际几千名员工，我认识不了那么多。”
几，几千名啊……六根胡子想到自己那个只有一百来号人的小作坊，那小作坊还是他租用的，不懂他当初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就找上了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去给他一个小虾米做业务的？当初给两千块钱佣金……真的有点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