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和冬歇听到她的叹气声，对视一眼。
这还是难过了。
没想到姜宁接下来说了句：“可真像种猪啊。”
俩婢女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夏初噗嗤笑出了声。
冬歇狠狠瞪她一眼，忙低声说：“主子，这乡头粗俗之语，可不敢说。传出去不得了的。夏初，你还笑，给我闭嘴！敢把这话往外说去，我撕了你的嘴！”
夏初也知道厉害，忙捂住嘴，“我又不傻。”
姜宁也就不提这事儿了。
她漫步往前走，抓了把雪，在手掌揉捏，高高兴兴的说：“这么大的雪，明儿你们都跟我回相府，咱们也堆雪玩去。”
一向沉稳的冬歇闻言也很高兴：“主子，咱们都去？不行吧，总得留人伺候小殿下们。”
“文赞和令姿也都跟着去。”
这可是皇帝主动给的假，在宫里难得有出门的机会，不去也太亏了。
回到清漪院，众人得知都能回相府，顿时喜不自禁。
黄莺和春夏秋冬几个丫鬟，都有家人在相府，这大过年的，难免也想与家人见面团聚。
文赞和令姿更是兴奋的又跳又叫。
宫里规矩多，也不可能让他们到处乱跑。但在相府就不同了。
哪怕他们把整个相府翻过来，也不会有人说一个字，还得继续把他们当小祖宗捧着宠着。
他们当然喜欢去玩。
入夜。
姜宁沐浴后，拿了本书钻到被窝里看。
没有手机，没有音乐，也没有相声，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催眠方式。
果然看了几页就昏昏欲睡。
隐隐约约的，有人把她压在脸下的书抽走。
她以为是黄莺，也没在意，翻身睡过去。
谁知却有人掀开她的被子，悄无声息的贴到她后背，轻轻包裹住她。
姜宁试图转身，却被按住。
“是我。”
低低的，略疲惫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姜宁的身体松弛下来，重新闭上眼：“怎么半夜还过来？”
“我没说过不来。”
“你怎么有点冷。”
虽然他穿着薄薄的睡衣，但姜宁还是能感觉到他肌肤的温度，
李泓远伸手搂住她腰身，脸颊埋在她颈窝处，鼻端被她的气息包裹着，闭上眼，低声说：“我困了。”
姜宁也就不再说话。
很快，耳边传来均匀悠长的呼吸声。
看来是真的累了。
外面黑漆漆一片。
姜宁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其实并不是很舒坦，但因为太困，她也很快跟着睡过去。
她是被黄莺唤醒的。
“主子，今儿需得早起一些。”黄莺拉开帐子，柔声说。
姜宁睁开眼，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
被子盖的严严实实。
昨晚包裹着她的温暖，似乎只是一场梦。
姜宁坐起身，神情有些迷茫。
落在黄莺眼里，却只是以为她还没睡醒，便贴心说：“奴婢先伺候您更衣梳洗，待会坐到马车里，主子再眯一会儿。”
“哦。”
姜宁头重脚轻的下了床，随口问，“昨晚太子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