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后，罗依还没和莫靖川说上话，他就上楼了，罗依尾随过去，就听见他在房间里换衣服，上了一天班，莫靖川换掉了西服衬衣，穿了件黑色高领针织毛衣，下身穿了条同色运动休闲裤。
从衣帽间走出来，莫靖川手里拿着钱包和手机。
“你要出去？”罗依问。
“不然呢。”莫靖川戴上皮手套，把外套搭在臂弯里，“我不出去，难道在你身上找乐子吗？”
这话透着下流。
罗依隐忍：“你把郑越城放了，我可以让你找乐子。”
莫靖川笑了：“就你？我早玩够了。罗依，和你在一起，简直味同嚼蜡，毫无滋味。别人能拿身体换东西，你换不来。省省吧。”
莫靖川与罗依错肩而过，径直向门口走，罗依强忍住羞辱：“我怎么会换不来呢，莫靖川，你不是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么？我——”
罗依的声音，连同颈子，一把让莫靖川给捏在了手里，他的脸贴着她的，声音阴冷而低沉。
“少拿孩子要挟我！郑越城那小子几斤几两，你敢拿他跟我的孩子相提并论？！我告诉你罗依，你再跟我提郑越城三个字，我就断他一只手，你再敢提放人，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莫靖川手腕一转，罗依脖子突然一松，然后往后踉跄两步，跌进沙发中。
“嘭”得一声，房门被甩上，五分钟后，庭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莫靖川去找他的乐子了。
可罗依却觉得人生再无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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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小年夜，方唐和家人原本还在一块看电视，突然被莫靖川的司机，一个电话给搅黄了。
老杨稳重，轻易不求助，可这个时间突然打电话，方唐就知道准没好事。
和家人打过招呼，方唐开车赶到一家叫“素”的静吧。
司机老杨赶紧过来：“莫先生喝了好多，我劝不住，所以把方总您请来，快进去看看吧。”
莫靖川酒量很好，能喝到让老杨害怕的程度，那就说明确实很严重了。
方唐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什么情况啊？”
“晚饭后从老宅出来，就在这喝上了，估计是和莫太太吵架了。”
方唐叹口气：最近为了卫家的事，莫家也要翻天了！
唉，罗教授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不想想，要不是莫先生，戴若希连命都丢了，怎么可能只是丢孩子丢子宫？！
还有郑越城，莫先生今天才派人把他给送回老家，如果不是老板的面子，卫荀可能会痛快放人吗？！
莫靖川不是不疼罗依，只是他站在黑白交界的立场，用自己的方式在疼她。
可罗依的世界又过于纯粹，为人又过于清明，就像活在真空里的人，眼里容不下的沙子，更不容下男人带血的疼爱。
方唐叫老杨开自己的车先回去，他一个人走进酒吧。
静吧里和闹吧不一样，这家走的小众格调，一首萨克斯曲婉转悠扬，再加上西部牛仔的装修风格，很有复古的味道。
今晚生意不错，客人们都是三三两两聚会聊天，气氛很热闹，只有莫靖川撑头在吧台上，一杯连一杯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