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年前许清晏用计策坑杀安国十万大军后，皇帝就给他封了个四品将军的职位。不过只是拥有头衔和俸禄赏赐的将军，并无实权。
毕竟许清晏是用脑子打仗，真让他上阵杀敌是不可能的。
所以此时自称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至于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说，非要换个地方，实在是许清晏怕接下来他的话会被那位月神娘娘听见。
不都说神明耳目通天下，或许神话传说中有些夸大其词，但还是要小心为妙。
至少再离的远一些，应当没什么问题。
出于对自己这位谋士的信任，赫连曜骑马跟着对方离开。本以为对方口中的换个地方只是稍微多走几百步，还在疑惑对方为何非要骑马。
直到都走出了好几公里，看着还想继续往前的许清晏，赫连曜拽紧缰绳，停下了马。
听到后面突然没了动静，许清晏回头，就见秦王正用一种让他看不懂的神色瞧着自己。
“殿下，怎么不走了？”他总觉得目前的距离还不安全。
实际上这个距离已经出了曦月的领域范围，但在赫连曜这一群人来到山脚下的时候，曦月就已经发现了。
因此在看到两人策马越来越远后，曦月抱着好奇心跟了上来。此时正在两人头顶上方几千米的白云上坐着，用神明之眼看着两人。
一旁的系统见她看的目不转睛，好奇道：“宿主就这么好奇许清晏跟那秦王商量什么？”
曦月漫不经心的点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下方。
系统虽然有时候单纯，但并不傻。发现曦月的目光有些不对，立即顺着她目光投下的方向与角度计算过去，最后落在了赫连曜的那张脸上。
然后瞬间就明白了。
系统其实是懂人类审美的，这是主系统在创造它们的时候就赋予它们的。毕竟技能里都能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系统若是不懂审美，干嘛把这种技能给创造出来。
“宿主，秦王是不是很好看？”
曦月单手撑着下巴，点了点头：“嗯，是我目前为止见过最好看的。”
容貌好看，再加上应该是练武打仗练就的强健体魄，看上去荷尔蒙爆棚。
最吸引人视线的，是对方身上那种独属于军人的气势。
“要不把他抓来侍寝？”系统开口，有种狗头军师的味道了。
曦月这下终于将目光落在了一旁满脸兴奋的系统身上，笑眯眯的道：“你准备怎么把他抓来侍寝啊？”
系统萌萌哒的眼睛眨呀眨的：“宿主你可以把他抓过来啊，再不行商城里有蒙汗药那些，我们给他喂点。”
说完系统又犹豫道：“就是不知道昏过去的话，人还行不行。我记得商城里好像有一夜猛男、铁……”
“停！”见它越说越要往被和谐的方向跑，曦月赶忙叫停。
见系统茫然的看着自己，曦月伸出手指敲了下它的脑袋：“你把我当什么？采花贼啊？”
“我们是正经人，不做那种事。况且那种事都是你情我愿，哪有强迫人的呢。”
曦月觉得自家这个系统是挺单纯的，一张白纸，但也容易被教坏。
给人下蒙汗药这些，都哪学来的啊……
突然想到系统唯一能接触到的，目前来说大概也就只有黑风寨上的那些山贼了。
而据她所知，黑风寨的灶房里常年备的都有蒙汗药。
确定了，就是那些山贼把系统这个单纯的孩子带坏了，回去就给他们一人一个大比兜子！
“哦……”系统有点失落，难得看它家宿主喜欢什么，居然还不能把人给送到宿主床上。
“虽然他的脸……嗯，好吧，身材我也很喜欢。但也仅限于视觉上的欣赏和喜欢，对他可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胡思乱想啊。”将系统一把搂在怀里，曦月道。
不然真怕她家小系统偷偷给人下药，毕竟小系统可是有私房钱的统，能自己下单购物的那种。
“好吧。”系统很可惜的道：“他真的挺好看的。”
两人这边说着，下面也开始了交谈。
“你要说什么？”赫连曜看着自己的这位谋士，哪里看不出他不对劲。
许清晏四处看了眼，总觉得有股若有若无的视线不知道在哪里盯着他，让他头皮发麻。
”殿下。”他想了想，试探的开口：“要不我们再往前走走吧？”
说完这句，看着赫连曜微微眯起眸，许清晏知道殿下这是没耐心了。
他四处看了眼，放弃了原本想要掏心窝子的话，委婉道：“殿下，黑风寨上的山贼都已经被降服了，您不用为臣和百姓去剿匪了。”
他暗戳戳的为秦王说好话，生怕不知在哪的月神误会秦王带兵是来挑衅祂的。
月神看着不像是个好脾气的。
赫连曜不语，只觉得许清晏怪怪的，说的这些话也很怪。似乎是在顾忌什么，专门说给别人听的。
可是这附近除了他们二人，再没有别人的气息了。
微微垂眸，静等着许清晏的下文。
虽然不知道他在搞些什么，但出于多年的了解，赫连曜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他接下来的表演。
总会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那些山贼现在都被月神娘娘打发去修路，为百姓出行谋便利。您若是看到，千万别惊讶，也别出手。他们现在可都是月神娘娘的人。”
许清晏暗示，虽然月神娘娘没明说，但既然没杀那些山贼，还指挥他们去干事。仅凭这一点，就没人可以动那些山贼。
至少在月神没发话之前，谁动了这些月神都没处置的山贼，那就是与月神作对。
许清晏见过皇帝两次，不说十足十的了解皇帝的心理，但也能看出皇帝最在乎别人挑衅他的权威。
皇帝都如此，高高在上的神明岂不是更在意别人挑战神权？
虽然月神很漂亮，他挺喜欢那张脸的。但若真的跟秦王相比，肯定是秦王在他心里的位置更重要一些。
当然，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喜欢月神的那张脸，但凡这句话说出口，他绝对会被月神打死。
可能还是死的渣都不剩的那种。
多年来的直觉，让他觉得月神可能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