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抓老鼠，天经地义！
治理老鼠，非猫莫属！
江虎早就该想到的。
江虎一下子恍然大悟了起来。
前半夜是杰瑞的天下，汤姆还没出山。
后半夜汤姆一出，杰瑞当即就不嘚瑟了。
杰瑞都被汤姆吓跑了，或者被汤姆给吃了，于是汤姆就无聊了。
但汤姆也冷啊，也得睡觉觉啊。
江虎睡的床靠着暖气片，比别的床暖和一些。
所以汤姆就钻进了江虎的被子里，觉得自己赶走了杰瑞有功，等享受和人在一起的温存。
这对汤姆来说，是一种奖励！
但对江虎来说，这事儿就完全不能接受了。
不是不喜欢小动物，只是觉得……太渗人了。
此时江虎才知道，为什么新兵们都服自己，让给了自己下铺，但其他老兵却脸色怪异了。
江虎也明白了，为什么住舱里只有一个下铺空着了。
合着是压根没人愿意睡啊。
江虎把这事儿一说，于涛一脸淡定道：
“你直接提着脖子扔下去就行了啊，船上的猫比你想象的聪明，第一次睡在你床上是试探你，你不扔它，它就觉得你亲近它，它下次还去。你扔了它，它下次就不去了。”
江虎顿时恍然大悟。
就在这个时候，码头上走来两道人影。
那两道人影速度很快。
于涛忽而慌乱道：
“卧槽！狗来了！”
“江虎……你快去住舱里给我找两副一期的肩章……完了……来不及了……”
说话之间，俩穿着常服大衣戴着水兵帽的上等兵就来到了这里。
于涛和对面621的武装更先后喊：
“口令！”
“6！回令！”
于涛和621的武装更都回：
“3！”
江虎：纠察？
这套路好熟悉啊。
这名字好亲切啊。
俩纠察一边一个走向619和621艇。
这边纠察一过来就开始上下打量于涛，于涛被看的浑身发毛。
“乱挂肩章得记上！”
于涛赶紧求情。
“班长，没必要吧？天儿这么冷……”
纠察严肃道：“这要是打仗，你乱挂肩章，敌人以为你是军官是带头的，一枪就先毙了你！”
于涛也知道纠察不好说话，立马苦了脸。
二层建筑里面走出来一个四期士官，和纠察交流了一下，纠察又登记了一些东西，然后就走了。
四期士官看了一眼于涛，没说话就又回去看电视暖和去了。
“唉……又得罚岗了……上次还没罚完，今儿最后一天，这回算是续上了。”
江虎很同情于涛，道：
“没事儿，我值武装更的时候替你。”
于涛却道：“好意我是心领了，你们值武装更都得带岗，有人带着值个一周才能单独站，你现在可替不了我。”
……
江虎按照于涛传授的东西，回到住舱就把那只大胖汤姆给提起来扔到了地下。
汤姆眼珠里泛出绿光，老老实实窝在了梯子下面。
江虎毫无困意，干脆就陪着武装更在码头上抽烟聊天。
这后半夜好歹是过去了。
……
早上6点，先是拉了两短声的铃，这是“全体注意”的意思。
紧接着甲板面和各舱室就响起了扩大器里面内舱值日的喊声：
“起床！起床！全体艇员准备五分钟后前甲板集合！”
喊了两遍之后，声音停了。
所有战士就开始穿衣服，随后有人就来到了甲板面上。
有尿尿的，有先把盆端上来等集合之后直接洗漱的。
有拿着扫把先把自己负责的甲板面清扫的。
还有来到码头上抽烟聊天等着集合的。
又是两短声的铃声之后。
“全体艇员前甲板集合！”
喊了两遍之后，一短一长的集合铃声连续响起。
赵大栓等新兵一听这个铃声和扩大器里面的人声，心里就没来由有些紧张。
这样的紧张来自于陌生。
“班长，我站哪儿？”
“你们新兵还没分，随便站。”
可是空间本身就很小，三四十口子人呢。
内舱值日看人都齐了，整队之后给副长报告。
“今天周日，内务卫生好好弄一下，吃饭前把上午和下午外出的名单报给内舱值日。”
“解散！”
……
赵大栓和安嘉豪偷着问江虎：
“虎哥，这是要能出去的意思呗？”
“那你是想瞎了心了，你刚来还能让你占一个外出名额？老兵估计都不够分的。”
果然，一下住舱整理内务的时候，李连刚直接就问了：
“各班根据三分之一的数量报给我哈，过期不候。”
随即，住舱里就传来了商议声。
“你上周下午出去的，这回你上午我下午。”
“昨天你出去了，今天到我了吧？”
“班长，我今天没事儿，你外出吧，帮我带瓶海飞丝就行。”
李连刚看着新兵们羡慕的样子，笑道：
“你们还没分班，刚来也不可能让你们出去，过些日子分了班了就好了。”
安嘉豪是个话痨，激动问：
“班长，分班了我们就能出去了？”
李连刚眯着小眼一笑，道：
“那得看你们班里老艇员想不想让你出去了。”
安嘉豪：“……”
……
吃早餐的时候，新兵们八个人单独开了一桌。
吃完饭之后，外出的人穿上了便装，站在了码头上。
江虎远远看着。
怎么穿得都这么土里土气的？
而且从昨晚到现在，江虎基本没有见到几个形象好的艇员。
感觉大多数人都很沧桑老气。
随后，李连刚也穿上了便装，招呼八个新兵过来。
“今天休息，估计明天才给你们分战位了，我轮休这就要走，提前给你们发个艇员手册，能背就背下来，反正过几天你们也得检查。”
“没事儿就在住舱里待着，别乱跑。如果去超市或者上大厕，只要是离开码头就得给艇值日或者内舱值日请假，在武装更那边填请销假登记本。”
“你们刚来，不懂的就问，一开始就犯错很容易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新兵们连连点头。
这黑矮粗的眯缝眼老班长人还怪好的嘞。
此时江虎心里微微有些疑惑。
来了之后，感觉好像是不太受关注似的。
这里到处有一种陌生和奇怪。
但具体奇怪在哪儿，江虎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新兵们就可以在艇上转悠起来，好奇得这里瞅瞅那里看看。
赵大栓和安嘉豪拉着江虎来到船头上。
船头两侧各有一个黑不溜秋的大锚，固定在那里。
大锚后面还有成人小腿粗细的大锁链。
锁链也涂着黑漆，但有些地方却生锈露出了里面的铁材料。
“虎哥，这锚看着大，比起来这船也不算大，真能在海底钩住石头不让船乱跑吗？”
“又怎么找到海底那么大的石头呢？”
江虎淡淡道：
“停泊的时候，锚的作用不是固定，船之所以不乱跑，是因为拉不动锚和锚链的重量……”
“虎哥，这大圆盘子是什么？”
“这下面是锚机，圆盘是绞盘，转动和拉扯锚链的。”
“虎哥，这一边一个的六个大筒子是干什么的？”
“这叫六管炮，是武器！”
六管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