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困难村民家只有两口人,是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奶奶带着她八岁的孙子,她的儿子和儿媳都是因得艾滋病去世了,而她的孙子也是一出生就带着艾滋病!
这样的家庭自然没钱给孩子治病,段一凡见到孩子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发病了,满头满脸都是疱疹,看着十分的触目惊心!
“小朋友,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多大了?……”段一凡强忍心痛,蹲下身子,对那孩子微笑着问道。
那孩子却像是受惊的小兽一样躲在他奶奶的身后,连头都不敢露,更别说回答段一凡的问题了。
他奶奶只能代为回答道:“领导,他叫宁小航,今年刚满八岁……”
“八岁了啊,上学没有?……”段一凡继续问道。
“他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上学哦!”老奶奶苦笑着摇摇头道:“这个孩子白天就跟着我下地,晚上我给他洗,他跟着我睡,这孩子投胎来到这个世上就是来受罪的,我可能也是前世欠了他的,他来讨债了,活一天算一天吧,有什么办法呢?……”
老奶奶说这些的时候,枯槁的眼中没有一滴眼泪,段一凡能感受到她的绝望,绝望到连悲伤都是一种奢侈的情感。
段一凡彻底动容了,立刻道:“大娘,您不要这么说,从今天起,这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帮助您,会出钱给他治病,送他上学,让他像正常孩子一样生活……”
老奶奶显然不是很相信段一凡的话,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段一凡也没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话说出口就是一种责任,而这份责任非常沉重,哪怕他是县委书记,同样也不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段一凡特意让宁小航和他奶奶坐到自己身边,他这一桌也全安排的患艾滋病的村民,一开始气氛还有些拘谨,但段一凡不停地给村民们夹菜,和大家聊天,讲述着外面的世界和未来的发展机会。慢慢地,村民们的话匣子打开了,开始七嘴八舌地说起村里的困难和自己的想法。
段一凡诚恳道:“乡亲们,我知道大家心里有顾虑,外面的人对咱们有误解。但我今天就是要告诉大家,艾滋病不可怕,咱们都是一家人,政府不会不管大家。以后咱们一起想办法发展村子,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村民们听了段一凡的话,眼中渐渐有了光亮,段一凡临走的时候,村民们依依不舍地送出了好远。
段一凡结束调研回到县城,刚进办公室坐下来没多久,唐庆山就来找他汇报工作了,段一凡去调研前安排唐庆山对县城两违建筑情况进行摸底,唐庆山做事也是雷厉风行,也不怕得罪人,一周时间就把情况摸得清清楚楚了。
按照唐庆山了解的情况,这些两违建筑有近一半都是钻移民政策的空子,花钱买的移民宅基地指标,其中既有县里干部的亲属,也有州里领导的亲戚,而且他们的操作手法比较隐蔽,所以整治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就在段一凡和唐庆山一起商量下一步要怎样开始两违建筑整治的时候,田才东急冲冲地跑了进来道:“段书记,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上访群众,把政府大门都给堵了,点名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