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寒本来就没打算给这老头留活路，你都过来要来杀我了，我还跟你逼逼两句就把你放了？
普通人都不会这么仁慈，更别说他是妖怪啊！
“闲聊到此为止，小老儿，再见了。”秦夜寒抬起了自己的爪子，巨大的萌萌肉垫，看起来像是一把索命的大锤。
“不不不！别杀我别杀我！”孙老被吓得一个激灵，若不是他是修士，估计这会儿膀胱那里的括约肌就已经抓不稳了。
在他眼里，这个男人已经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毛头小子，而是一个魔鬼一样的存在。
他屁股下面坐着的掉皮的老旧沙发，在孙老眼里，也已经仿佛也不像是沙发，更像是缠绕着荆棘藤蔓和燃烧着地狱烈焰的魔王之座……
他的小脑袋瓜疯狂的转动着，企图找到让自己活下去的办法。
“我还有利用价值！”孙老开口道，锋利冰冷的爪子在他那光滑的脑壳上停了下来，只需要再往前一点点，这爪子就能刺进他的脑袋。
秦夜寒停住了，但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孙老知道现在绝对不能废话了，快速的道：“我可以为你提供进入古武界的渠道，我也可以为你引荐给杨家，能让你赚到很多钱。”
“嗯……”秦夜寒微微点头，漆黑的瞳孔古井无波，“就这？”
“看样子你的命并不值钱。”
“不不不不！还有！还有！”眼看男人眼中的杀意涌动，孙老连忙阻止，“还有！再过一个礼拜，会有一场本市叶家组织举行的拍卖会，杨家也有参与名额！”
“到时候，阁下可以与我等一同前往！”
“叶家？”听到对方口中说出这个姓氏，乃琳脸色微变。
“拍卖会……”秦夜寒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房间里的气氛几乎要凝固，孙老更是感觉自己要窒息晕过去了。
“可以。”最终，男人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孙老暗中终于松了口气，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是落了地。
“但是……”秦夜寒话锋一转，“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你。”
下一秒，他那只毛茸茸的狐狸爪子推了过来，一缕淡银色的魂力从他的肉垫中流出，钻入孙老的识海。
后者顿时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道不可违逆的力量给束缚了起来，他面色惊骇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越看越感觉恐怖。
“差不多了，你回去吧。”秦夜寒挥了挥手，淡淡道，“给你个忠告，你最好不要有一些奇怪的想法。”
孙老征怔的点头，心里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这个男人，怎么还会这种契约之术？这不应该是结丹境的强者才会的一种法术吗？那种传说一般的强者，整个古武界都找不出十个，他怎么可能？！
孙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秦夜寒的出租屋的，只知道那天的阳光格外明媚，但是他却感觉宛若地狱一般冰冷……
……
等孙老走了之后，乃琳顿时对秦夜寒投去火热而崇拜的目光，看得秦夜寒心里发毛。
“秦夜寒，原来你这么厉害！”乃琳轻轻锤了一下男人的胳膊，“这么多天了，原来你这家伙一直在低调！害得我都快被你给吓死了！”
秦夜寒摸了摸鼻子：“还好吧，我也没有藏拙，我说我是昨天晚上才会的，你信吗？”
她点点头：“我信！”
“以后，就让我跟着你吧！我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的！”乃琳那双蓝色钴玻璃一般的眼眸里，好像有着满眼金色的星星。
尤其是看秦夜寒的时候，那星星好像还会自动散发金光。
秦夜寒被她这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行了行了，有话快说吧。”
“唔……”乃琳收起刚才崇拜的花痴相，一脸认真，“刚才那个修行者说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吧，那场拍卖会是叶家举行的。”
秦夜寒点点头：“啊，对啊，怎么了？”
她道：“这个叶家，应该就是我们这些实验体操控的那个傀儡家族，给我们提供经济以及货物来源的同时，还给我们起到了遮人耳目的作用。”
秦夜寒淡淡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乃琳接着道：“一些实验室里，会研究一些生化科技，用来制造出人形武器。而我，是众多实验体中的一个，是S级以上的高级实验体，也是最成功的高级实验体之一。”
“生化人？改造人？”秦夜寒挑了挑眉，他倒是知道这种东西，在修真界的一些地下角斗场里，会有一些用人和妖兽人为缝合，从而制造出一些扭曲古怪的人工怪兽。
这种怪兽的战斗力强悍，且只有嗜血吃肉的本能，非常适合用来满足一些心理有问题的人的需求。
秦夜寒有幸，被一个想要攀附他的人类家族带去看过一次，结果吓得他好几天睡不好觉。
不是秦夜寒心理素质弱，而是那些怪物实在是太恶心了。
“嗯，可以这么认为。”乃琳点点头，“我是不幸中最幸运的，因为我被改造成这个样子，我还被保留了原本的自我意识，而且还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