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没再犹豫：“干！”
话落，两个人走到门口，从怀里掏出一把破刀，从门缝里插进去，开始拨弄门栓。
水灵冷哼一声，人一闪就进了空间。拉开抽屉，把她小时候的一个玩具拿出来，又一闪，人从空间里出来。
水灵放缓脚步，走到窗子下面，把那个玩具盒子放到窗台上。
手一招，匕首拿在手上，用极轻的动作，叩了一下窗棂。
做坏事的人，耳朵都是竖着的，顿时听见了。
张三把刀从门缝里拔出来，压低声音问李四，“你听见没，什么声音？”
李四：“我听见了，但没听清声音从哪里传出来的。
不好，不是屋里的小妖精醒了吧？”
张三低声笑：“醒了能咋地？咱俩还怕了她不成？你听着点，再看着点赌坊门，有人出来咱俩就跑。
没人出来，咱俩弄点米面回家，还能——”
声音更低了。
李四点头：“行，那你麻利点，这么半天都没弄开。”
水灵一听，外面的两个畜生，还继续弄门，没有过来的意思。
她用匕首又轻轻叩了两下窗棂。
这回张三和李四都听清了，是窗户那边传来的动静。两个人互看了一眼，张三拔出刀，两人放缓脚步，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一点一点走过来。
水灵躲在墙边，屋里漆黑一片，又没有玻璃，根本瞧不见屋里的情况。
外面的两个男人移过来，借着朦胧的月光，都看见了窗台上的小盒子。
张三声音压得很低：“那是啥东西？”
李四：“该不是那两个男人，要拿回家的，一时着急，给忘记了吧？”
这两个人，看见那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竟然忘了他们是听见了动静过来的。
两个人以为盒子里装的是银钱，李四嘴里嚷嚷着：“不管多少，都平分。”
脚下速度更快，奔过来，一把抓起了盒子。
两个人蹲在窗下，迫不及待打开了盒子——噌，一个一米多长，手臂那么粗的翠绿色的大蛇窜了出来。
“妈呀！”
“我的妈呀！”
两声惨叫，张三和李四，都吓了晕了过去，手里的盒子掉在地上。
水灵中学时玩过的魔鬼盒，吓不死他们才怪。
水灵快速开门，出去把魔鬼盒捡起来，扔进空间。手上的短剑“刷刷”两下，把张三和李四的头顶的发髻都削了下来，再分别放进他们嘴里。
然后短剑一挥，在张三脖子的血淌出来之前，抬脚把他踹倒赌坊门口。
李四也是同样的下场，水灵弯腰，把张三的那把破刀捡起来，一扬手，也扔了出去。
电光火石般杀了这两个畜生，水灵回到屋里，拴好门，躺在热炕上，继续烙腰。
再说赌坊，里面的人正赌得热火朝天，满头是汗。
突然听见两声惨叫，接着“扑通、扑通两声后，又“当”地一声，然后没动静了。”
赌坊里一共四个看场子的，脑袋一歪，都拿了大砍刀，打算出来看看。
门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两个人用力推，才把门推开——
门口，两个人躺在地上。
一个打手喝了句：“谁呀，趴在门口干啥？找死呀？”
半天，没动静。
另一个弯腰，全身充满戒备，把趴着的人翻过来，仔细一看：“哎呀，这不是张三吗？
哎呀！张三脖子咋淌血了？被人给杀了？”
听这人一叫，赌坊里的人顿时都跑了出来，就着屋里的灯光一看，张三脖子还在汩汩往外淌血，这是刚被杀呀。
把另一个人翻过来，和张三一样，脖子也是汩汩淌血，刚被人杀。
所有的人全都闪目四望，除了呼呼的冷风，周围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赶紧报官。
好半晌，衙役和仵作才来。验了尸后，尸首被拉走了。
赌坊里的人，议论纷纷，但不过片刻光景，又堵得热火朝天，满头汗水。
至于死去的两个人，没有任何人在乎他们。
后半夜，天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花纷纷扬扬，地上的血迹，很覆盖，像那两个畜生的命，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一大早，水灵进空间去洗漱。本来打算在空间吃早饭，转念一想，家里人指定得给她带饭。
到时候吃不进去，没法解释。
水灵从空间里出来，把炉子点着，正准备去把厨房的三个炉灶都点着时，夏立弦夏立峰和黄小琴都来了。
黄小琴的脸被冻得通红，笑容却很灿烂：“水灵，昨晚自己住这儿，有没有害怕？”
水灵咯咯笑：“没有，怕啥呢。我一觉到天亮。”
“水灵，给你带了包子。你二哥怕凉，一直在怀着捂着。二嫂给你到碗热水，赶紧吃。”
水灵答应着，坐在小炕上，喝热水吃包子。
那哥俩往屋拿柴火，点炉灶。刚搭完没多久的炉灶，要小火儿慢烧，烧得太猛，会裂开。
黄小琴动手，把窗户纸都撕下来，放到炉灶里烧了。她带了新窗户纸，用抹布把窗子四周擦干净，准备糊窗户纸。
夏立弦和夏立峰把三个炉灶点着，开始去帮黄小琴。
水灵刚吃完饭，厨师杨林来了。
水灵唇角上扬：“杨厨师，咱们写菜谱吧。”
笔墨纸砚都是现成的，杨林写了三十道菜，二十道热菜，十道凉菜。
他抬头，看着研墨的水灵，笑着问：“夏姑娘，你看这些够不够？”
没等水灵回答，官府的两个衙役来了。
进门，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昨晚，你们谁在这住的？”
水灵：“我。”
“昨天半夜，有两个人被人杀了，你可有听见什么动静？可有看见什么可疑之人？”
一听昨晚发生了凶杀案，窗台上的夏立弦，吓得从窗台上掉了下来。
半晌才声音发颤地问：“两位官爷，昨晚、杀人了？”
没等那两个人回答，夏立弦侧头看夏立峰：“二弟，今晚咱俩在这住吧。
水灵一个姑娘家，吓坏了就完了。”
水灵抬手，拍了拍夏立弦肩膀：“大哥，你干你的活。”
水灵看着两个官差，一侧嘴角上勾，勾出一个微微鄙视的表情：“即使半夜杀人，我怎么可能看见？”